己咽,有难自己背……
思及此,又想到自己初登大宝时,从宋瑞那儿搜到的那封奏折,原来,他早就思虑过这个问题,也早就做了决定。
于之泓看着沈风逸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艰涩地挤出半句:“先皇宾天三年内,宫内不可办喜,如今还不到一年……”
“皇上,这些话,您没有必要讲与微臣听,微臣不过想起一句话:有些事,既然无法避开,与其拖着让别人占了先机,不若自己先行争取主动权!”于之泓说完窥了窥沈风逸的神色,复道,“微臣今日废话太多,先行告退!”
此时的沈风逸哪里还有心情理他,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于之泓退下,独自坐于龙案后垂眸沉思。
于之泓一出御书房,便被安如远拉倒一旁:“我说于侍卫诶,以前我觉得宋瑞的嘴巴欠把门的,什么都敢说,如今看来,你比他有国之而无不及!你何必在皇上面前哪壶不开提哪壶?就不怕真惹得皇上不痛快了,一刀了结了你?”
“小安子,你也太大惊小怪了!至少在宋瑞回来前,我脖子上的脑袋会安稳地待着!”
“就算你有恃无恐,你也不能这么戳皇上心窝子啊!你没看到皇上刚刚的神情吗?你若真为皇上着想,你忍心让皇上这般吗?”
于之泓眯着眼睛看着黑透的天边:“小安子,听说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吗?这天下,最不由己的便是最高位的,多少双眼睛盯着,多少只耳朵听着……很多事,不是不说就可以躲过去的,亦不说不说就会自动不存在的,这就是命!”
小安子被于之泓脸上那闪过的萧索之色弄得一愣一愣的,却还是不甘地反驳道:“天子的命,肯定比其他人都要好!”
于之泓回过头,看了安如远好一阵:“作为皇上身边的首座内臣,你这般心思简单,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说完不再看安如远的表情,踏步离开。
安如远看着于之泓的背影,满腹疑团:走了一个宋瑞,来了一个于之泓,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说些弯弯绕绕的话。可至少,宋瑞说话从来笑眯眯的,有趣至极,不像这个于之泓,根本就是阴晴难定!都说天恩难测,依我小安子看来,这于之泓,都快比天子还难测了!
至少,天子有一项特别好猜,那就是一切与宋瑞有关的事情,都是他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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