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风逸于上朝之时,命安如远宣读了拟定的草案,顿时又是引起一片哗然,这次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既非叶恒、也不是何麟,而是于之萧。
“启奏皇上,此法度无依可寻,历来云国便没有藩王支援朝堂的作法,皇上这样的决定,恐怕有违祖制。”
宋瑞立于一侧,低垂着头,差点憋出内伤:你要是知道这草案是你弟所为,不知更会有什么养的反应。
沈风逸也不慌:“于卿家所言,并非无理,可朕想问于卿家一句,法度不可费,那法度是否也不可添?”
“这……历代君主倒是多多少少都会修改一些法案……所以……”
“于卿家也未必吞吞吐吐。祖训有言:诚既定法度不可费,然时局瞬息万变,日后继承大统者当有应时而化之魄力。所以,朕今日所拟草案,也并非全然无所依据。”
连祖训都被搬出,堂下一时无人进言,倒是二王爷沈河柏出声支持:“左右不过两万御林精锐,哪有这般多的事端。臣倒是觉得皇上所拟圣旨合情合理合法。不妨就此定下,三日后宋骑尉便可领军出发。”
周秦此时才站出附议。沈风逸却一时间觉得有点突然,他不过是想打压叶、何两派的气焰,却没想到二王爷一句话,虽助于自己打压了那二人的气焰,却也同时催生出宋瑞不得不即日启程出发的局面。
然后,不论是否时间急迫,二王爷依然提出,沈风逸便断然没有反驳的理由,毕竟他之前表现的对剿匪一事的上心程度,过于关注,此时若有人提出能早日出发,自己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应是大力支持,而不能有片刻迟疑。
可是,一旦说出同意二字,便意味着,宋瑞与自己分别在即。
从自己五岁第一次见到宋瑞到今日,恍恍惚惚走过二十载,却从未有一次长足分离,而此次一别,意味着这般的分离,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将会频繁上演,直至一切尘埃落定,方能休歇。
沈风逸眼睑微敛,借着眨眼的掩饰,几不可察地望了宋瑞一眼,随后眼眸灼灼,直视含元殿外:“朕意已决!明天朕将会以此草案为准拟定最终旨意,并派人加急送往各藩王府邸,同时宋骑尉立即整装休整,三日后领军启程!”
声音沉着有力,字字铿锵,沈风逸的声音直直地落在朝堂内每一个人的耳里,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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