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于寂静间开口的叶恒,声音显得尤为清晰:“不过是去剿匪,却比上前线作战的将军还要事多,黄口小儿终究是黄口小孩,离不了家的奶娃!”
沈风逸双眼一眯,正在考虑是当场发怒,还是再忍一忍时,含元殿门外传来一道似有惶恐的声音。
“微臣就是怕被人说恃宠而骄,所以,违抗皇命,未在家中陪足父母两日便私自回宫当值,还望皇上看在微臣忠心耿耿的份上,网开一面!”说着宋瑞便在殿外直直跪下。
沈风逸完全没想到宋瑞会出现,尽管心底闪过一丝诧异,脸上的神情却掩饰得很好:“朕怎会因为你的一片忠心而怪罪于你呢?好了,起来吧。”
“微臣谢主隆恩,然微臣惶恐,微臣毕竟是抗了旨,皇上仁慈不判微臣之罪,但微臣心中有愧,自罚于此,还望圣上成全。”
沈风逸皱了皱眉,似是领悟到什么:“既如此,那朕也就不阻拦了。诸位爱卿可还有事要奏?若没有,就退朝吧!”
众人皆因宋瑞这突然整的一出还没拐过弯来,实在不知这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所以一听沈风逸说退朝,也没人再过多言,纷纷跪拜恭送皇上离开,随后各自散去。
宋瑞就那样跪于含元殿外,头微垂,双目视地,朝臣陆陆续续从其面前走过,他皆无反应。
何麟走过宋瑞跟前时,脸上表情讳莫如深:“宋侍卫好功夫,果然非比一般人!”
宋瑞抬头,回了一个微笑:“何太傅谬赞了,宋瑞不过是年少无知罢了!”
何麟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而另一边,下了朝的沈风逸,根本没有离开含元殿,就等着一群大臣散去便连忙吩咐安如远前去看看宋瑞怎么回事。
只见安如远刚走至宋瑞身边,宋瑞便整个人倚在他的身上,沈风逸暗道不好,连忙让人上前帮忙,将宋瑞先移至含元殿侧室歇下。
等到安如远清空了含元殿内外,沈风逸这才匆忙过去,待看到宋瑞满头冷汗,心都快揪到一处了。
“你这身体这么虚弱,逞的什么能?”
“今天已经在说我恃宠而骄了,倘若我再不出现,再给他们一两天部署,这事就绝对瞒不住了。那些人可全盯着宋府呢!”
沈风逸用袖边小心地替宋瑞擦了擦那一脑门的虚汗:“宋护卫也允许你这么胡闹?”
宋瑞面色苍白,可眼神却透着精怪:“哪儿能啊,我偷跑出来的。”说着拿手抹了抹唇,“怕被人看出血色不好,还偷了我娘点胭脂用了用,不知道等我娘发现胭脂被抠掉一大块,会不会在家暴跳。嘿嘿……”
宋瑞的语气说得轻松无比,可听在沈风逸耳里却是异常心酸:“费尽心机才到如今贵为一国之君,可到头来,却更加要你为我保驾护航,甚至比之原先更不如!原先,你即便受难,我还可以第一时间在你身边相陪,而现在,防这个怕那个,就怕一招棋错满盘皆输,临轩啊临轩,为何握在手里的越多了,胆儿却越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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