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萧遥一咬牙,说道:弟子愚昧,请师父指点迷津。
李莫愁轻蔑地哼了两声,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萧遥一愣,说道:弟子二十了。
李莫愁说道:你已经二十岁了却从未练习过什么武功,那么你浑身上下的筋脉骨骼必然都早已定型,再无逆转回柔之理。天下武功,苦修为要这句话自然不假,但若是一根树桩子,就是练上一千年一万年,也还只是个硬邦邦、木墩墩的树桩子而已。你的身体资质极差,如同一块朽木,别说为师了,就是南帝北丐、东邪西毒那些老家伙们过来教你,结果也还是一样的。朽木不可雕也,你就别痴心妄想,练什么霹雳拳,当什么武林高手了吧,啊,哈哈哈。
听到李莫愁的话,萧遥半信半疑地望向了洪凌波。他虽然知道李莫愁并没有必要欺骗自己,但他还是不敢抑或是不愿相信,而是非要洪凌波给自己一个答案。洪凌波看到萧遥望向自己,知道师父这番话实是刺伤痛了他的心。虽然师父所言确实句句属实,但洪凌波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对萧遥解释。她自然不忍眼睁睁地看着萧遥难过,但要她说谎话骗人,她却也做不出来,当下只能跟萧遥四目相对,眼中的犹豫徘徊之意尽皆显露了出来。
萧遥看到洪凌波躲躲闪闪的眼神,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他面无表情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干净了身上灰尘后,便一声不响地坐到了一边。他手里攥着一根树枝,眼光却直直地望着江对岸的群山壑谷,绿木香草出神。突然,萧遥手中那根树枝发出一声清脆的啪的声音后应声而断,原来已经被萧遥硬生生地握在手里捏的断成了每根一寸左右的小根木棍。坐在他身边的洪凌波看到他捏断木棍,脸上却淡淡地微笑着,也不知该如何劝慰他,只能陪着他干坐着。
这一天之中,萧遥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虽然脸上依然如平常一般挂着淡淡的微笑,但洪凌波感觉得到,那微笑没有一点温度。李莫愁倒是依然心平气和地读着那些武功秘典,丝毫没把萧遥放在眼里。
这一日到了晚间,服侍了李莫愁睡下后,洪凌波便躺在了距离萧遥不远处的地方。天上星月闪闪,地上蝉噪鸣鸣。就在洪凌波已经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却似乎突然听到了萧遥的说话声:师姐,明天接着教我练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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