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追杀萧姑娘,但也另有他人在追杀公子。(凤舞文学网 http://www.qiuwu.net)芙夌扶着车窗,眼神淡淡的扫过每一个人的面庞,即便萧姑娘与公子分道扬镳,那些刺客还是会盯着公子不放。
景青玉对她的话并无质疑,从船上她出手杀死刺客开始,他对这个奇女子有着与常人不一样的信任。
更何况,他也早就分析过,那些刺客若是来追杀萧钰,那夜里根本不需破窗杀入他房中。只是,看到苏婺为这丫头出生入死,她对他却始终生不出情义,这让景青玉不快,更不愿再与她同路。
加上前来寻仇的少年功夫不俗,他不想再为一行人添一桩怨仇。能撇开萧钰,应当是最好的对策了。
景青玉微微垂眉,忽然问芙夌:姑娘知道那些刺客身份?
芙夌摇摇头,看着眼前精于算计的一城之王,想到弟弟将来一些时日还得依靠他,强强忍住了对他的排斥:我知道那些人要杀的是公子,却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的人。
那姑娘怎就知道他们要刺杀的是我?
无意间偷听到罢了。芙夌淡淡一笑,我亦是来赶船的,正赶到璞玉城码头,撞见那些人在部署计划,我悄悄躲起来,将他们所说的听得一清二楚。他们奉主子的命,要取……景城王你的命!
随着话落,她的视线冷冷的停在了景青玉的鼻尖。
他双目中的变幻无一能逃得过她的审视。景青玉的身子微微向前一倾,神色凝重:你知道我的身份?他已经尽量简装出行,为的就是隐瞒身份,可她居然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到如今才告知。
公子很奇怪?芙夌装作不可思议,片刻后伸出手腕,如玉的肌肤上刻着一朵醒目的白兰。她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着白兰花瓣,笑道,公子也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我为何不能知道公子的身份。
这些日子,她有些时候醒来。感觉得到一双手捉着她的手腕在看什么,她故意不睁开眼睛,但也知道那双手的主人是谁。除了景青玉,还有谁的力度轻柔得如同舒云卷过。
只是,他们互相知道对方的身份,却还是忍着没说明。
直到芙夌先开口。
景青玉看着她的眼神渐渐流转出一丝钦佩:姑娘是陆桑的人,可为何没随驸马爷返程。而要独自留在大淮?
他的这一问算是问到了重点。
芙夌警惕的看了萧钰一眼,一句将所有的事情掩过去:这是陆桑的事,不便告知公子。
察觉到她对萧钰的提防,景青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既是陆桑的私事。我便不过问了。
面纱将她的面庞全都遮盖起来,没有人懂得她此刻露出的是怎样的表情,都只能从她的语声里猜测她的态度。显然,她对景青玉还算友好,可对萧钰。她似乎总有着隔阂。
那两人心照不宣就此停止了对话。
而听到他们的谈话,萧钰竟是百感交集,天下这般大却还能遇到陆桑的人,这样混乱的状况里再让她想起了芙岚,真是平添烦恼。
皎月不知何时被黑云遮去一半。
这半夜里。无人睡眠。
知道苏婺与那名被景青玉唤做景奎的仆从急需见医,车夫驾车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
子时一过,马车赶到桃桦城近郊,城墙已隐隐可见。
那一堵耸立在平野之上的城楼间,点着明晃晃的灯火,将城下的驿道照的通亮。
这派势,倒与江淮有得一比。
景青玉探头一望,便感觉到不对劲,马车渐行渐近,看见布满城楼的兵士,他不禁疑惑:桃桦城怎会有这么多兵马?
萧钰也好奇的看过去,目及之处皆是沉肃的气势,震慑人心。
这样的情况,她只有在战乱时才见过,是以防敌人袭城,父王便遣派将士连夜驻守。但大淮已安定多年,桃桦城又非什么重镇,犯不着如此。
疑惑间,马车已行到了城下,不出意料的被军士拦了下来:是何人?
景青玉刚掀起帘子,一束火便朝他靠了过来他镇定自若:我等是来桃桦城做买卖的,还望军爷通融。说着提了一袋金子递过去。
将士并未接过,反而厉色道:都下来,一一审查。
这般不给面子让景青玉也颇为意外,他回头看了看沾满血迹的车厢,微微蹙起眉头,忽然道:军爷,我车中都是家眷,夫人体弱多病,怕军爷见了……不好。
有何不好?将士冷冷道,上前便把他拽了下去。
将士的脸庞棱角分明,有着不似溪郡人的古铜色皮肤。他的力度大得惊人,景青玉被他拉得一个踉跄,好在车夫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然而,军士才看进车中不到片刻,就猛地退了开来。
即便见过战场上残肢遍地的景象,他仍是被车中女人的面貌吓了一跳,旋即意味深长的对景青玉道:公子风度翩翩,夫人却是……说着竟叹了口气。景青玉对他态度的突然转变感到惊诧,但还未说什么,又听将士问道:你们是哪儿来的?
是从景州来的。
景州?那将士沉吟了一会儿,抬手示意同伴开城门,放行。
多谢。景青玉礼数周全的做了个揖,才重新回到车里。
桃桦城内的情况与城外一模一样,几乎每一条街巷都有士兵把守,他们对每一个经过的人都投来万分警惕的目光,看得众人毛骨悚然。
先找个医馆。景青玉吩咐车夫道。
但这半夜时分,想要找一个医馆也并非一件容易的事。
足足绕了半座城池,才找到一个勉强算是医馆的地方。
眼前的房子说旧不旧,可在朱门林立的包围下,它显得有些寒酸。原本见灯亮着,景青玉随口向房屋主人打听医馆,谁知他自说能治百病。眼见苏婺的伤拖延不得。景青玉便信了他,吩咐人将马车牵入后院。
片刻之间,就把伤者抬进了屋中。
萧钰好奇的盯着房屋主人细细打量。这是个白发老头,说话做事温吞缓慢。见了苏婺和景奎的伤,也只是悠闲的坐在床榻便把脉,无视掉所有人的焦急,半个时辰过去。才指着景奎道:能活,但得卧床养病月余才可……
那……景青玉指着苏婺,沉声问道,他呢?
也能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