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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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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行刺(1)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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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萧钰翻飞过屋檐的瞬间,人群里已涌起诡异的骚动。

    有人张开双臂拨着人群,疯狂的朝帝驾离去的方向飞奔。甚至,还欲突破羽骑与慕容军的防守线闯进游行队伍。

    有刺客!

    骑卫的将领最先反应过来,掉转马头冲了了帝驾。

    一声惊呼之后,所有的侍卫都朝队伍的最前方涌来。

    但萧钰在房顶山看得很清楚,人群里引起骚动的并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一拨人。他们手无寸铁,可个个都疯了似的,不要命的想近身帝驾。任凭侍卫拔刀而对,也不放弃前进。

    一个被刀剑砍伤,便又有另一个接替而上。这些行为举止怪异的人很快就将现场搅得一团混乱。

    萧钰凝目望去,发现那拨人里,竟还有那个同她说过话的少年

    怎么回事?她下意识将疑问道出。

    却换来了荭雪极其肯定的回答:他们的目标是祭司!不是皇帝!

    可他们为何都朝皇帝那儿跑去?

    总之,你离祭司远点!荭雪语声肃然,萧钰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儿,具体又在干什么,但对于她的警告还是很诚心的接受。毕竟此时,她唯能相信的人只有荭雪。

    当她再度望向混乱时,少年方被骑卫将领举刀生生切断一只手臂!那只断臂掉在地上之后,很快就被逃窜的人群踢到了不知何处。少年抬起完好的另一只手捂着伤口,仍然走向了骑卫,目中俨然生出军人才有的铁血目光。

    萧钰目睹了整个过程,心中是震惊,也是寒凉。

    她只以为西南郡才会有这样残忍的场面,而没想到繁华的帝都也会如此。可少年仍然抱着必死的决心迎向了骑卫。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发愣了片刻,她下意识的将视线移到祭司所乘的轿辇上,那里同样被侍卫重重围护着,但相比帝驾。近乎少了数倍。

    咦?在看了一会儿后,萧钰朝那方向眯了眯眼,她看到这边来了?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轿辇中的祭司的确把目光投向了屋顶。

    萧钰对她怪异的目光感到十分好奇,鬼使神差的转了个身。想搞清楚她到底在看什么。谁知身形方动,眼前却伸来一只手迅速扼住了她的咽喉。

    你是谁!?萧钰猛然一惊,眼尾扫到颈下的刀芒。再也不敢乱动。

    来人并不说话,可就在他控制了萧钰的那一刻,与她们平齐的屋顶上竟在瞬间翻涌起一群黑衣人,他们脚步敏捷的踏过瓦檐,悄无声息的朝游行队伍最前端的两架轿辇靠近。

    你们是……

    萧钰还未将刺客两个字道出,便被他捂住了嘴,那把短刀随即在她面前晃了一晃,意是警告她勿要轻举妄动。

    直到此时,她才明白荭雪为何会说他们的目标不是皇帝而是祭司。明白了少年那一拨人为何会不顾性命的冲向帝驾。因为刺客想分散军队的注意力,才好对最终目标下手。

    而对手是皇帝,刺客就只能是抛弃性命来做诱饵!

    可是,究竟是怎样的目的?才能让这些人如此疯狂!?

    热闹的游行不到三刻便陷入了危急。

    帝驾里的人仍旧端坐着静观其变。哪怕是两侧的宫人,也还是保持着下跪的姿势,垂眉不语。不惊不慌。

    骑卫将领便在辇外,持着刀,那些引起骚乱的人来一个,他便杀一个,手法毫不留情。

    不难看出这是陈浚麾下的将士。杀伐果断,毫不逊于他们的主子。

    混……

    萧钰使尽力气憋出了半个语音不全的字。

    那人见她还能说话,又将掌力加了几分,捏得她下巴几乎碎裂。

    萧钰痛得喊不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衣人从天而降,一刀划向祭司的轿辇,那一瞬,她的心忽的顿了一下,不知为何,眼眶竟微微泛红。

    这一状况连萧钰自己都感到奇怪。

    可拿住她的刺客却因此更笃定了她是祭司那一伙的人,因为害怕她会对下方的游行队伍发出提醒,从而扰乱计划,刺客便将她往后拖了几步,隐到不易察觉的一处。

    然而他也不知道,正因为这一躲,让他逃过致命的一劫。

    那些飞身而下的同伴足尖还未触地,便猛然被一股不知何处击杀来的剑气震得五脏俱碎,从半空中直直的坠落下来。

    来得比预期中的还要早。

    策马而来的少将唇边抹过一丝冷笑,他出手一击之后,已有五人重伤。这让那些还未暴露得太明显的刺客拖缓了行动。

    带回去。刘云影嘱咐随后跟来的属下,才朝帝驾靠过去,跃下马一跪:臣救驾来迟,让皇上受惊了。

    帝驾中的皇帝漫不经心的抬手赐他平身:不迟,少将来得正是时候。

    帝王枭利的目光如刀锋穿透朱纱投向了远处,仿佛知道刺客的布局般,他将沿街的建筑一一扫过,片刻后,才对刘云影道:捉活的。

    是。刘云影领命起身。似乎早有安排,他对着虚空打了个手势,不明白的人自然不明所以。可看得明白的人早已开始行动。他们穿着平民百姓的衣裳,混在云群里就如同刺客的那些同伙一样,根本看不出差别。

    而萧钰这边仍不知下方发生了什么。

    不过,她脚下这一间寻常的酒肆里,却有人将这场局看得明明白白。

    溪儿,你也去凑凑热闹罢。

    怀瑞王一身雪白的衣袍,手上装模作样的拿着把折扇,隐在酒肆里倒有些书生的气度。

    但若是仔细瞧他一双宽厚的手掌,便知他并非文弱书生,而是常年练武之人。

    可此时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众人的目光都被下方的混乱吸引,有些胆小的甚至跑到暗处躲了起来,不多时,酒肆窗口旁便只剩了怀瑞王一行几人。数名穿着寻常衣袍的将士就在他旁边坐着,佯装是酒客,实际上是将怀瑞王与那些真正的酒客隔开,以免骚乱殃及。

    爷原来早知有热闹看,所以才来的?阮梦兰站在怀瑞王身旁,头上几缕花白随着乌发挽成云髻。

    见怀瑞王遣溪儿出去探查,她才恍然大悟,旋即一想又有些不明白:可爷如今回都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您想出门又不需再遮遮掩掩,何必宣称说病卧榻中,不宜出府,此刻又易装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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