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皑白雪般没有一丝生气,唯有青紫的唇微微动了动:推测?
你想,画卷一直跟在怀瑞王身上,他现在住回了王府,画卷大约也被他带走了,自然就不可能在阮府。
那你不早说!
我也是回来的路上才刚刚想到的。萧钰在房中踱了几步,反正,我无论如何也会找回画卷的。
荭雪语声竟然有了些关怀:你是想知道你的身世吗?可‘护’已经被画中的魔物吞噬了。她自己本就是异物。自然对同类的感知比常人更为强烈。她认定在旧院外看到的那一团黑雾是个戾气很强的魔。
听她提起天魔,萧钰微微蹙紧了眉头,自己虽然已将那天晚上事与荭雪说了,唯独有一件事情,她却没有坦白。
她担心一旦跟荭雪坦白,荭雪便会冲动行事,毁掉所有的计划,毕竟,贺楼朝奕是荭雪昔日爱慕之人,为了他,荭雪甚至有可能与自己反目。这样一来,她可就真的是孤立无援了。
而现在,萧钰却有些犹豫:我是很想知道我的身世,可还有一件事也与你有关,我想找‘护’问个清楚……
‘护’已经被吞噬了,换言之,就是死了,她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你还要问什么?为何我说了那么多次你就是不信?荭雪发起怒来,暴躁的脾气让人想敬而远之。
萧钰退后几步:不管!我一定要找到画卷,除非画卷被毁掉了!
何必这么在意身世?荭雪嗤笑一声,说的话竟然与护有些相似,身为贺楼族的神女,就算知道了身世,也不可能再回去。
你没有父母,你当然不知道身世对于一个人来说有多重要,反正我不是姐姐,我做不到无动于衷。说着,少女颓然的坐回椅子上,眉宇间凝聚着淡若无痕的怒气。
荭雪淡然的侧身躺下,不再理会她。
萧钰在一番义正言辞后得不到回应,气得把桌上的一壶水灌尽。
好好好!你不理我,我就不告诉你他是谁!
而一气灌了一肚子水的后果就是不停的上茅厕。以至于她一个晚上没个好觉睡。
翌日,日晒三竿之时,她才饿得醒来。
荭雪早就不知踪影,只在桌上留下了一枚小小的龙息佩。
萧钰认得这是她随身携带的,却不知她为何将它留在这里。好奇心驱使,萧钰没多想便将龙息佩拿起把玩。
谁知片刻后,掌心忽的一热,忽然有声音凭空冒了出来。
游行快要开始了,你不出来占个好位置看热闹?
荭雪的声音平稳的从龙息佩里传出,萧钰被这奇异的状况震得发怔。
直到门外的喧嚣渐起,她神游的思绪才被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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