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请把答题纸从最后一排开始传上来。监考老师站在讲台上拍了拍手。
把试卷传上去后,凛凛伸了个懒腰,维持着同一个坐姿写了一下午字写得她腰酸背痛。
……28、29、30……ok!监考老师清点完答题纸的数目,将它们卷了卷夹在腋下,今天的考试结束,大家可以离开了。明天还有考试,请注意不要迟到了。
回应对方叮嘱的是,大小姐们音量不高却整齐划一的嗨——。
监考老师点点头,带着答题纸往职员室去了。
老师一走,学生们自然毫无顾忌地交谈起来,无法免俗地说起今天的考试。考得好的难掩得意、考得不好的垂头丧气,凛凛在一片轻言细语的讨论声中默默收拾好书包,走出了教室。
远、远山同学——!请留步!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凛凛停下来回过头去:针谷同学?
看见凛凛脸上的口罩,针谷美雪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快步走到凛凛面前:远山同学,可以跟你对一下下午物理考试的答案吗?
针谷美雪同她一样,是靠特优生资助上的圣安东尼奥,成绩自不必说,平时学习也很刻苦。她们在高一的地学选修课上认识后,偶尔有往来,特别是每次大考后,针谷都会来找她确认一下自己比较没把握的科目。
物理啊……可以是可以,不过这次的物理,我也没什么信心呢。凛凛拉下口罩的一边耳挂,虚弱地扯了扯嘴角。不知是不是光给她感冒药有问题,物理考试的后半段她严重犯困,只能坚持把题目都答完,没怎么检查过就交卷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也是求个安心而已。
针谷把她拉到c班——她的教室里坐下,两人一起拿出物理考试的试卷,小声对起答案来。
神木诗音也在这个班,凛凛进来的时候她还在教室里,离开时从她旁边经过还冲她微笑点头,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是考得很不错么?凛凛琢磨着,她不认为自己的笔记有那么管用,抓题再怎么准,理科大体上还是要靠平时积累。那神木到底发生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呢?脑海之中倏然闪过一张清冷的俊颜,凛凛被自己的想法生生吓了一跳。
不……不会吧?
远山同学,这道题的解法我认为……
针谷的声音把凛凛的纷乱的气话,当她发现自己写出来的字像没骨头似的,那一刻凛凛对于搭不成顺风车还是有点遗憾的。
拉好脸上的口罩,凛凛出了学校大门。老实说,她现在感觉很不好,考试时不得不绷紧的神经一旦松懈下来,立马便有种摇摇欲坠的失重感,身上更是一阵冷一阵热,眼睛酸涩不已,不消去摸额头,她知道自己肯定烧得不低。
也许她应该再等一下光的……想到要拖着这副软趴趴的身体去挤电车,她的精神更差了。难不成自己要壕一次,从这里打车回吉祥寺?好……好肉痛!而且,她的钱包里有足够的钱吗?凛凛满脸行将就木的悲壮,并未留意到停在斜坡上的一辆车,以及靠在车身外那个身姿颀长的男人。
男人眼睁睁瞧着少女目不斜视地从他跟前走过,有些拿不准她是不是因为生了他的气而故意无视他。他握了握拳,大步流星地迎上前去。
麻烦借过一下。突然被一道人墙堵住前路,凛凛不得不刹住脚步。
你生病了?
这个声音……凛凛扬起昏沉的头,勉力将涣散的目光聚焦在对方的脸上,而后她有点失神地唤了一声——
……枣哥?
趁凛凛吊水的时候,枣去收费处结了诊金。
幸得他带她来目黑区的私人诊所,来不及预约的她才得以在一个小时内见到医生——目黑是东京都内其中一个富人的聚居地,住在这里的土豪生病时更爱召唤能上门服务的私人医生,因而这一区的医院和诊所,平时的预约量并不算多。
说起来,光的公寓就在目黑吧?真是该死的有钱人……打个车都要肉痛半天的凛凛百无聊赖地吊着水,顺便仇了把富。顺带一提,一向很怕欠人情or钱的凛凛,这回十分坦然地让枣帮自己出了诊金,不是她脸皮变厚了,而是她认为自己这次生病,枣至少有一半的责任。
混蛋!放她飞机……不让他出点血怎么对得起自己在雨夜里枯等的一个多小时!
付过诊金,枣十分乖觉地又拿着医生开的处方笺,到诊所附近的药房买了药。把药和病例一并交给了凛凛,他才小心翼翼在她身边坐下来。觑着她的脸色,枣踌躇了半天都找不到开口的机会。
不晓得是不是生病的缘故,凛凛的耐性变差了,枣几次欲言又止,让她有种说不出的烦躁,于是用眼角睃他:想说什么就说吧,枣哥。
她这种带着点刺的态度枣并不陌生,他还记得上次自己说错了话得罪了她,她就是这样用眼白看他的。这次的情节又比上次严重得多——丢下她+放飞机+失联……连他都觉得自己很混账。今天早些时候,他打过凛凛的手机却没找到她,只好给右京打电话,毫无意外地遭到右京一顿好骂,也得知她昨晚竟是等他等到那么晚。让她一个女孩子在深夜的池袋街头淋雨,他想想都心疼和后怕,顿时连班都没心思上了,逮着了出去联系业务的机会、直接跑到她学校门口等她。
凛凛桑,昨晚真的很抱歉……
听了枣对于昨晚的解释,凛凛并没有急着表态,而是拿出放在书包里的手机,摆弄了一下然后得出结论:昨晚忘记充电了。她可不是某人,造成失联绝非有意。
枣面色尴尬:我知道事后再解释这么多像是要为自己开脱,你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按你说的,把我丢下是因为我没在约定的地方等你,你又心急、怕耽搁一下又让绘麻桑跑掉;放我飞机是因为你跟着那辆车跟着跟着就跟丢了,自己车上的导航出了故障,让你这个大路痴迷失在神奈川的地界上回不来;失联则是因为手机信号不好,后来干脆拨不进我的电话……你的理由那么充分,我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凛凛望着他,发觉他甚至还穿着昨天那套衣服,皱巴巴的,仿佛在证明着那些话的真实性。她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理智上完全能接受他的解释,只是……
我真的不生气了。但也再不会等他。
他似乎根本不明白她在难过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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