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到时还不忘点头论足几句。
姚大人在心里喊天哭娘,只希望能尽快的盼到宫里的来人,接见闲王比上朝和那些老狐狸打官腔还要累上两分啊。
对闲王轻声轻语又低沉磁性的话,他也只能笑着不住的点头。
就在姚大人在心里泪奔的时候,门外的衙役进来了,姚大人先是高兴,而后在看到衙役领着的人随后进来时,脚底一滑,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成,成王……
走到大门旁便给萧锦天行了礼,萧锦天挥手他和那衙役下去后,给萧御庭行礼,“见过皇叔公。”
萧御庭对这个身高腿长,面色刚毅俊朗,战功赫赫的孙侄儿,只在他小时匆匆见过数面。对他今日威名也略有耳闻。
只是当真正看到他这震慑逼人,一身杀阀之气的站在自己面前时。
心中仍是有些感慨,却并未表露出来。
世人都道,他聪慧过人,世间事尽在手心,实则不然。如今,他也只能道一声,是世人偏爱了。
“不必多礼,你——是锦天吧?”
萧锦天并不是个会闲聊拉家常的人,对他这个皇叔公也没有任何印象。当然,在他的目光里,这世间无论长得美丑,都只有两种人,好坏之分。
自然也无从欣赏他这皇叔公。
“皇叔公,请你来府尹,实则想请皇叔公与孙侄儿一道前往镇国公府……”
被打发出正厅的姚大人抹了把虚汗,回想起方才的情景,他小腿便发软,一下迎来两尊大佛,可不是个要命的事吗?
背着手在门外,不能离去,又不能探头往里头打探。
真正是憋苦了他。
他哪知道,闲王与成王是将他这府尹当成了驿站使用了。
一旁两个守院衙役,看大人面色如此纠结,便出声问了两句,既然闲王和成王都在,大人又不能进正厅,何必守着门口,到后院去歇歇也不碍事。随即被姚大人给挥退了了。
都是无知小儿,他若是下去歇息,估计就等着解甲归田,以后好好歇息吧。
之前让去宫里通知事的衙役回来了,姚大人一听,愣了下,这才双掌拍了下大腿,暗道,“坏了。”
这下真正悔得肠子都出来了。
他这慢慢的回过味来了,这闲王便是成王给请到府尹中来的,刘雨嫣的事还摆在这上头;若是成王知道,他让人通知宫里头那位,闲王如今在府尹中,那他……
姚大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头上的帽子歪到了一旁……
一旁的衙役忙上前将姚大人给扶起来,道,“大人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怎么了!
姚大人跳了起来,就往府尹大门走去,“还能怎么了,赶紧将宫里来的公公给拦下啊——”哎呦我的妈呀!
萧御庭将五十精兵都留在了府尹,随身只带金福一个侍卫;萧锦天骑着战马两人并肩而行。
张远和金福凑在一旁,随是慢悠悠的走着,但步伐却没有丝毫停滞松懒。两人都是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第一次见面竟有种息息相关,相见恨晚的感觉。
金福是个真汉子,也是个直性子,有话直说,从不拐弯抹角。
张远心里头那点弯弯道道很多,跟金福说着战场上的事,激动之处,一张书生秀气脸也涨得通红,只那双狐狸眼似笑非笑,羸若诱魅勾人。
这时候的张远才是他的本性,没有了温和假皮。
萧锦天跨坐在战马上,沉默。
萧御庭虽不是个健谈的人,但好歹事事都能略同一二,和随行的人,大多能搭上几句。
第一次,他感受到冷场的无奈。
微侧头,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个战功赫赫,威名远播,让人津津乐道的人物,就是冷着一张俊脸,小腹收紧,腰杆挺直,双腿紧夹着马腹,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活像人欠了他几万两银子没还的模样……
尤其是他这性子……
真正是‘沉默是宝,惜字如金’啊。
暗自摇摇头,他也不知道是该说好还是不好——
萧锦天侧头,面无表情道,“皇叔公,头疼?”
萧御庭腰杆一直,得,还是焉儿坏的‘惜字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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