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心,凌日,凌月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萧锦天回府,傅左又挨了一掌,只不过这掌掌力还没王爷身上的寒气重。
傅左瞪圆的珠子全是发悚。相信过了今日之后,有一段时间内,他再也不敢造次。
尤其是在王爷,张远,冷右这三人面前了。
傅左觉得气闷,转身就回了军营,抓着张山,让营里的兵哥全到宽场集合。
众兵哥在被傅左将狠狠的蹂躏完后,三分之二的人趴在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身上唯一的一点力气也被榨干了,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了。
张山更惨痛,别说爬起来的力气了,就连睁开眼皮的力气,他都得像明天借了。
而傅左手持马鞭,双手叉腰,在看着面前哀声痛呼,爬不起来的兵哥后,仰天大笑三声,总算是心情舒畅了。
王爷让老子不好过,老子就让王爷的兵哥不好过!
哼,谁也不吃亏!
等傅左发泄一通,刚焉了的火爆龙再次生龙活虎的回到王府后。
府中只有几个守夜的侍卫和奴婢,偶尔在院中穿梭。
哈出一股热气,傅左搓了搓双手,转身朝书房走去。
果然,书房内烛光通明,冷右,张远已经回屋去了,案桌前只有王爷正襟危坐,挺直的腰板,肩宽紧致。刚毅俊脸,却毫无表情。
室内气温比室外还要低一个温度。
傅左关上房门,硬着头皮上前,“王爷。”
萧锦天的声音低沉,却如北极风,嗖嗖嗖的带着刀子,“明日你领一对人马去背阳山外,隐若山间,静等本王后令。”
傅左送了口气,还好王爷没在怪罪他将事情搞糟了,忙点头,“老……属下领命。”
萧锦天看着他,“傅左,这是本王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你要慎重把握。”
傅左立马来了精神,拍着胸脯让王爷放一百二十个心,“王爷,可是让属下去捉那高邑?”
萧锦天朝他摆手。
傅左虽心痒痒的,可王爷这是摆明了不说,将他打发了。傅左只能行礼退下。
直到出了房门,这才打了长大嘴巴朝天打了个哈欠,“……差点吓死老子了,唔……困死了,睡觉去。高邑你个滚犊子,杀你姥姥的,看明天不将你抓了扒皮抽筋,给兄弟们喝喝血……”
萧锦天拿着手中的朱笔,听着门外的哈欠声,顿住,良久才若有似无的勾了勾唇角。
三更过了,便又手中朱笔微动,笔尖在白纸下,游龙走凤,熏墨染开,自有一股浓墨清香的味道慢慢弥漫整个书房……
五更过后,冯马便穿梭在东院的走廊上,早起的丫鬟婆子,已经将手中的事处理得仅仅有条。
冯马手中捧着个黄色本子的东西,徐徐的往西院的方向走去。
秦嬷嬷也起了个大早,今天可是个大日子,院里的丫鬟,下人,四更过后就起来了。守着灵堂,将事情事无巨细的准备妥当。
冯马走进灵堂正巧看到秦嬷嬷,上前便将手中的黄色本子递了上去,“秦嬷嬷,这事昨夜我们老爷未曾合眼细写出来的,具是今日太老爷和二老爷出殡时,所要注意的细节,和该走的章程。时辰尚早,小的便将它交给秦嬷嬷了。”
秦嬷嬷没去接手,只道,“冯管家,我们小姐说了,既然分家了,便得分得丁卯相当。这些事便不饶大老爷费神了,二夫人早已安排妥当,届时大老爷只需来走走场子便行。”
冯马身子一僵,但很快便恢复常态道,“秦嬷嬷误会我家老爷了,这章程只是聊表我家老爷的孝心。二夫人心思活腻,定然是要想得比我家老爷的要周到,只是,秦嬷嬷,看在我家老爷一夜辛苦的份上,还请嬷嬷代为转交给二夫人。小的替我家老爷先行谢过了。”
一旁的丫鬟在负责白蜡和纸钱。听到这也都齐齐停下了手中的事,好奇的看着冯管家。
秦嬷嬷在心中冷哼,这老大爷定是又做这些事来恶心夫人了,夫人一介妇人,要负起公公,相公的丧礼;还得兼顾年幼的一双儿女,这丧礼章程自然有不劝妥当之处。
大老爷倒好,说什么一夜没睡,赶出来的章程,聊表孝心!
说得真是比唱的好听,要聊表孝心,你早该着手准备了。何况等到最后一夜在来安排?
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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