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儿,丫鬟净竹,净梅也不必受苦。
“那也是她多行不义必自毙,怪不得旁人。”
刘雨歆心不在焉的嗯了声,回到西院后,刘雨歆回了自己的屋子。
二夫人叫来秦嬷嬷,让她将西院中的其他下人和丫鬟都叫到厅子里去,她有话要说。
秦嬷嬷去办了,只隔着一会人就到齐了。
下人和丫鬟总共就十来个,都是些在院子里头做事的,平日里,也难近二夫人,三小姐的身边。
二夫人说道,从今日开始,凡是西院中的下人都不可在和东院,南院两个院子里的下人过于交好,要持着一定的距离。
众人面面相觑,却也没多问什么。直到第二日,分家的事情在整个镇国公府传开了,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相较于其他两个院子里的丫鬟和下人一片哀嚎声,他们倒是各个都是脸上有光的。
二夫人虽不是好惹的,但待他们这些下人倒是没怎么红过脸,也亲和些。
尽管在不愿,这个家还是分了。刘振东没为了一点小利就跟刘振南吵红眼。
不是他不想吵,而是,这刻他压根就在没那个心思在这上面吵了。
这一两日,转变得太快,他到现在还接受不来。
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东院,才到灵堂外,就看到儿子刘雨真和李姨娘正在拉扯间,甄氏却突然大力的将李姨娘推到在一旁,头部撞上了凳子上。
“啊……”
“李姐姐……”梅姨娘,催姨娘两人大惊失色的跑上前,将李姨娘从地上扶起来,在看她身下那留下的一滩血迹。两人脸色更是大变。
梅姨娘摇着李姨娘青白冒着冷汗的脸色,尖叫着哭喊,“血,好多血,李姐姐,你不要吓我。”
催姨娘起身就朝外喊,“来人,快去叫大夫。”
大夫人搂着刘雨真冷眼旁观,一双眸子如啐了毒的蛇,阴森得可怕。
刘振东愣了下,随即大步跑了进去,看到李姨娘身下一大滩的鲜血,瞳孔剧缩。
上前拉开梅姨娘,就将李姨娘抱了起来,“大夫,快将方大夫请来。”
李姨娘伸手抓着自己的小腹,听到刘振东的声音,勉强睁开双眼,艰难的喊了声,“老爷。”便直接痛晕了过去。
刘振东瞪大双眼,抱着她就往外跑,梅姨娘也跟着跑在身后,路过大夫人身边时,咬着唇,怨恨的瞪了她和她怀中的刘雨真一眼。
这才解气。
大夫人就跟一颗竹树一般,直愣愣的站在那,看着刘振东抱着那贱女人从她面前跑过,甚至都没看她怀中真儿一眼。
回头看向之前李姨娘倒在的地方,留下的一滩血水,心中早已扭曲不成形。
如今只两母子站在这欺凌的灵堂中,显然异常讽刺。但她没想到,更加讽刺的还在后头。
方大夫尚在军营,下人只得出府去请,等将大夫请来,李姨娘腹中的胎儿早不保,也只是勉强的将她的命给救了回来。
刘振东的一张脸,阴得能滴出水来,任谁看到这时候的刘振东,都觉得可怕。
梅姨娘在一旁哭得伤心,大着胆子上前抓着刘振东的衣袖,哭着一抽一抽道,老爷可要为李姐姐做主,孩子都无辜的。
催姨娘也上前帮衬着说两句。
这些年来,府中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是谁动的手,他自然心中有数。想到刚刚甄氏大力将李姨娘推到在门上的情景,刘振东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让大夫开心方子将李姨娘的身子养好,这才转身出了房门。
去灵堂,将刘雨真丢出房外,大门一关。揪过大夫人的头发,拍拍拍的一阵抽打。
大夫人本就是个泼辣的人,又岂会站着挨刘振东的打。双手不甘示弱的在他脸上,身上胡乱的抓,咬。
逮着哪算哪,中间还不忘咒骂出声,披头发撒,完全就像是一只疯狗咬人。
刘雨真在门外拍得震天响,哭着闹着要大夫人开门,让他爹不许打娘亲…他要姐姐……
下人丫鬟们瞧着这一幕,只觉在讽刺不过,女儿才死就分了家不算,正室将妾室腹中骨肉打滑了不说,这一对极品父母就还在灵堂上打上了。
哎。
这都是些什么父母来着!
隔日,葫芦将东院里的事讲得绘声绘色,中间还配着自己的一段特色音段。
一旁的秦嬷嬷掩唇笑了出来。
二夫人没有同情,他们是如何待她和她的一双儿女的,她不敢忘,只是听着这事给闹的,也叹息一声,“这些都叫什么事啊。”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