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妈的狗屁……”
“二嫂,你这可是含血喷人……”
两声大声反驳声音,三夫人话还含蓄些,但也是一脸受害人的模样,脸皱成一团,显然对二夫人的控诉很是愤愤不平!
而刘振南更是气得直跳起来,嘴里没一句文明话,但尽管看着口中的话不干净,看跪在地上的二夫人那眼色,也没收敛多少,反而更加放肆了些…隐隐冒着邪光!
老太君老脸一皱,对三孙子这话和他的眼神可是瞧得仔仔细细的,在回头看向二夫人的眼神也跟着变了……
“振南?可有此事?”
三夫人立马在刘振南的后腰上拧住,刘振南脸色怪异,迫于三夫人的淫威,只能硬着头皮跪了下来,“回老太君,确有此事!”
老太君双眼一眯,正要说话,三夫人也跟着跪了下来,柔声解释道,“是这样的老太君,前些日子振南去了城南那一趟,正巧文昌伯的大公子那日出门愁眉苦脸的一个人在酒家喝着闷酒,振南跟文昌伯大公子有些交情,这不就跟他贪了两杯,问及这愁苦的缘由,那文昌伯的大公子便随口这么一说了,只因为自己的七弟终身大事一事……”
刘振南人不精明,但有了三夫人这个师爷,他在蠢也知道如何接下这话了,“是啊,那文昌伯家的七公子虽体弱了些,可好歹也是嫡子;就算是找个冲喜的,这也得门当户对不是?而府上只有歆儿才是嫡出,配上那七公子也不无委屈。”
二夫人被他这两无耻之徒给气得七窍生烟,让她的宝贝女人给那个病秧子冲喜,还不是委屈了?
哼,不要以为她不知晓,这文昌伯可是许了你个诺言的,只要此事给办妥了,你那不成器的儿子也能在朝中谋得个一官半职的……
想到这,看向刘振南的目光,更加怨恨!
这么三言两语也就将事情的始末给讲明了了,在场的人也都心中有了数,老太君瞧了眼大孙子沉着的脸色,和大孙媳妇那眉宇间掩饰不住的窃喜!
心中便有了计较,这两人只怕也没少搀和……
“即是这样,那文昌伯可是许了这事?”
这话一出,二夫人猛地抬头看向老太君,仿佛看天外飞仙似的,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老人家嘴里给冒出来的……一时间愣愣的居然没有出声反驳,甚至都忘了收敛脸上的情绪……
而刘振东,刘振南,大夫人,三夫人却明显松了口气,三夫人笑道,“老太君担忧了,文昌伯已让媒婆选好了时日,说是明日是个难得的好日子,届时可上府来讨杯酒来喝!”
老太君点点头,“起来吧,明日可备好上好的酒菜,不可让人觉得太寒酸了!”
“是,谨记老太君吩咐!”三夫人喜滋滋的扶着刘振南起身,若有似无的瞥了眼同样喜滋滋的大夫人和刘振东,心中冷哼一声,别开了脸!
二夫人跪在地上,麻木的看着老太君那陌生的脸,狠狠的咬唇,对老太君明显的袒护,心中委屈到了极点,本掉着的眼泪也霍的停止了,逗留在眼眶边上,硬是不让它给流下来,只抬头倔强的和老太君对视,尖细的指甲直将手心给掐出一个个月弯形。
纵是如此的狼狈,她也不愿在这些人面前示弱!
隐隐觉得,今后走在镇国公府的路,只怕走得更加艰难了!
“老太君,您处事不公!我不服!”
老太君脸色一变,霍的将手中的蛇杖重重的往地上一剁,犀利的目光停在冷柔心的脸上,“放肆!”
身旁目不斜视的嬷嬷身子明显的颤了颤,而二夫人却挺直了背,眼里仅存的那点尊敬也淡然无存,面无表情的跪在那,不动如山!
她不服啊!
怎么能服气呢?
她刚死了丈夫,还未办这丧事呢,她的女儿便被这群人给‘卖了’出去!
她岂能不动怒?
“女子三从四德,出家从夫;这些你都学到哪去了?这镇国公府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
“冷柔心待字闺中,大字不识,二门不迈。不知老太君所说的三从四德,是什么!”
这么强硬的反驳,老太君一口气没缓过来,握着蛇杖的手颤抖的指着冷柔心,“你、个不知…呵廉耻呵的…”
二夫人脸色当下变得非常难看,她不知老太君这话从何说起,她自小在冷家就是块宝,琴棋书画当然是样样精通,刚刚的话也只是说说气话摆了!
而她也只是说自己大字不识,二门不迈,怎么就跟不知廉耻扯上关系了呢?
嬷嬷在一旁安抚着老太君,揉着她的后背,直到老太君不在急踹了,这才退下恢复成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站着!刘振东,刘振南,大夫人,三夫人也是紧张的看着老太君,一脸担忧,深怕她这口气没上来,一口气就乘鹤归西去了!
老太君等缓了呼吸后目光落到了刘振南身上,重重哼了哼,眼里意味不明!
冷柔心瞳孔猛然剧缩,一股冰冷从脚心骤然袭遍全身每个经络,跟突然被人给踹到了冰窖在打捞上来一样……
她这是……
“只要我老婆子一日不死,这镇国公府一日便是我老太婆做主,歆儿能嫁到文昌伯府去冲喜,那便是歆儿三生修来的福气,明日文昌伯上府来喜礼你照收便是,此事休要再议了!”
“三生修来的福气?老太太,眼睛不好使就该带上老花眼,嘴里冒口臭可要记得多吃点大蒜,别一把老骨头了还一天到晚出来祸害旁人!”刘雨歆浑身裹得跟茧一样,只露出一双亮晶晶葡糖般大的美眸,正慢悠悠的朝大堂走来。
身后跟着握拳抵唇偷笑的净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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