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恐怕还得回家张罗,到时你那里就很可能不够人手。这事你得好生斟酌才是,莫要觉得拉不下脸皮,便应了他们。”
这话着实提醒了花小麦,她忙就挤到孟郁槐身边坐下,挽了他胳膊道:“正是呢,我来村里不过一年,虽瞧着他们眼熟,却哪里能知道他们心里作何想法?这几日你若得空,不如来铺子上帮我好生把把关,也免得将来麻烦。至于那大圣哥,你与他是兄弟,自然了解他人品,假使你觉得他不错,好歹让他再来小饭馆与我说说,咱也好尽快把这事定下来。”
孟郁槐应了,夫妻俩又坐在屋中说些闲话,商量着这两日得给那两块田铺一层草木灰,保暖之余,也正好使地里添些肥,以便使那些菜苗子能踏踏实实地越过寒冬。主要是花小麦在说,孟郁槐听着,时不时地点一下头,却显得有点心不在焉,也不知在思忖什么。
花小麦也有点觉得了,但他既然还没想好该如何开口,她也不急着问,只悄悄朝他脸上张望了一眼,打个哈欠站起身,满口称自己困得厉害,走到床边除了外衫便往榻上滚。
孟某人有点心焦,在桌边又坐了一会儿,偏过头去看了看榻上安安静静的小媳妇,心中暗想这事情若不趁早说出来,只怕一晚上都别想入眠,于是小声道:“小麦,你睡了?”
花小麦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掀开眼皮:“咦,你怎么还坐在那里?赶紧吹了灯歇下吧,明儿一早还得去镖局,我也要去张罗饭馆的事呢。”
“小麦……”孟郁槐依旧坐着没动,又叫了一声,仿佛下定决心似的,“小麦,我有个事要跟你说。”
终于憋不住了?花小麦心里笑他不爽利,抱着被子坐起来,揉了揉眼:“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行吗?……好吧好吧,你说,我听着就是。”
“我……”孟郁槐朝她脸上张了张,仿佛很难以启齿似的,思忖了半晌,将眉头一拧,“镖局接了个活儿,得押镖去西边启州。你也晓得,那附近偏僻得很,时有盗匪出没,又恰逢过年,只怕不甚太平。这趟镖由其他人来走,我有点不放心,思前想后,还是得亲自走一趟,所以……”
花小麦却不曾料想他要说的竟是这个,眼睛登时瞪圆了,一掀被子跳下床,赤脚奔至他跟前,一叠声道:“你要出远门?现在?已经进了腊月了,那启州路途遥远,眼下出门你何时才能回来?能赶得及回家过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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