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述那般精明的一个人,怎可能,就落这样的把柄,在司马昙那么一个脑子不够的人手里?这其中,定然是计!为的……恐是趁机打压了自己的母妃,彻底的帮了皇后立足后(和谐)宫,帮扶太子司马玉……更得皇帝信赖宠爱的!
已故的纳兰段,是司马玉的先生,纳兰段亡故以后,纳兰述,便又接起来了这太傅的名号……估计,是自己这一番时间的造访,惹了他的紧张,想要彻底的把自己,连同乐妃一起,连根拔起,以绝后患!
还好,这信,是先落在了自己的手里,没先被乐妃那只一心争皇帝怜爱的女人打开!不然,后果……恐不堪设想!
“没脑子的女子,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不得了的聪明人了!你若真是个聪明的,还能被人反将一军,被罚面壁思过一年么!”
司马殇暗骂了一句,便把这封信,给重新折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衣袖之中,他要做的,可不是跟纳兰雪为敌,而是,要慢慢的渗进她的生活里去,让她对自己离不得,舍不得。
这样一来……他将要起大事之时,她的那两个兄长,便会顺理成章的被归为自己的一边,司马玉跟司马青一样,都是善疑的人,而一旦,他们对纳兰家的两个兄弟,生了疑心,不再重用他们,那莫国的皇位,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乐妃梳洗完毕,自后殿里出来,便是见到了自己儿子的满脸yin沉,眉头一拧,便忙不迭的走近了他的身边,mo了mo他的额头,紧张的跟他问道,“怎么了,殇儿?可是哪里不舒服了?用不用娘亲给你唤御医来?”
“眼见着,就该被你这脑子不够使的女儿,给弄得人头落地了!看不看的,还不都是个死!浪费那些个银子作甚!”
司马殇恼怒的从自己衣袖里面,取了之前收进去的那封信出来,摔在了乐妃的身上,对着她大吼道,“这般明显的陷阱,她都敢往里面跳?纳兰府里那三个兄妹,哪个不是精得跟狐狸崽子似的?!她真当,人家也是跟她一样的蠢,会lu这般大的一个马脚出来,用来给她发现不成!你说你这当娘的,也不知好好儿的管教管教她,就由着她在这里添乱,还整天唠叨个不停点儿,说我不求上进,不知跟司马玉比一比,人家家里的娘亲和妹妹,是怎么个精明,再看看你和司马昙,一个就知道缠着父皇撒jiao,一个就知道给我拖后tui,我拿个屁去跟人家比,跟人家斗!”
被司马殇这么一吼,乐妃便是愣住了,司马殇长这么大,还从没这般的冲她发过火儿,忙不迭的捡起已经掉落地上的信笺,朝着上面看去……再依着司马殇说的这么一想,便是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来!
还好,昨儿晚上,司马青来了她这里,她无暇拆看这封信笺,不然,没有司马殇的提点,她可该早就满心欢喜的拿着这信,去打搅皇帝睡觉,给自己惹上一身的麻烦了!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她说的这事儿,是个真的,她司马昙能趁着这个机会,扳倒了纳兰雪,掌了纳兰府里的财权,以纳兰籍和纳兰述的xing子,又怎肯罢休?明面儿里不说,将来,得着机会,还能善饶了她们娘俩这yin谋黑手?恐怕,到时候,不光是她们两人得完蛋,连着司马殇和她背后的乐氏一族,都得跟着倒霉!
“殇,殇儿啊,你,你说这,这可该怎么办啊?”
想明白了这些,乐妃已是吓得tui都有些软了,忙不迭的扶了一把椅子,在上面坐了下来,就要拿起那信笺来撕毁,“这,这祸害,我,我……”
“不能撕!”
司马殇一把抢下乐妃手里的信笺,拿手捋了捋,折好,放回了自己的衣袖里面,“那傻女人使人送信来的时候,绝不可能,不被纳兰述使人盯上,现如今,纳兰述之所以,还没参奏皇帝,反咬咱们一口,八成儿,该是在等咱们的态度……如果,咱们的这态度,不够好,不能让他满意……那,接下来……”
“那,那你说,殇儿,咱,咱们该是怎么个态度?”
乐妃终究只是个仅善府院之争的女子,当真遇上了事儿,哪还有什么主意?此时,听自己的儿子说,麻烦迫在眉睫,早就慌了手脚,哪还想得出,半点儿的法子来?
“如今之计,唯有弃卒保车。”
司马殇的眼中,闪过一丝泛了红se的杀气,看得乐妃,险些吓得从椅子上面滑下来,“以司马昙xing命,换我x后前程,母妃,是舍得,还是不舍得?”
“舍得!那有什么不舍得!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她如今,早已是纳兰家的人了!能你的前程,哪里能比?!殇儿,你只管放手去做!莫说是她一人的xing命,若是能让你前程似锦,便是要把娘亲的这条命也一并搭上,娘亲也舍得!”
乐妃这辈子,就司马殇这么一个儿子,对司马昙,本就不甚疼爱,此时,听司马殇说,用司马昙的xing命,能换了他的前程,高兴还来不及,哪还会不舍得!
“娘亲还要跟着殇儿享福呢,怎么能死。”
司马殇一改之前的凶狠颜se,微微一笑,伸手,扶了乐妃,在椅子上面坐好,“需要死的,只是司马昙那没脑子的女人而已……待儿子夺得大位,成了九五之尊,娘亲还要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呢……”
……
将信件拿出来又看了一遍,确认没有被人偷偷换掉,司马殇便下了马车,进了纳兰府的大门,他将要面对的,是一个弥天之赌,如果输了,便是万劫不复,可以说,他是已经铁了心,要孤注一掷的,但,若是赢了,将来,便有可能,从此,直上青云。
“雪儿病着,不便见客,五皇子殿下还是改日再来罢。”
见司马殇前来,纳兰述也是一愣,昨日,纳兰府的门槛儿都要被人挤爆了,唯独,他没有来,今日,可算是得了清闲,他,怎竟来了?
“殇不是来见郡主的。”
司马殇轻轻的抿了抿chun角,四下里瞧了瞧,做为难状,“丞相可愿舍殇一盏茶的工夫,容殇跟丞相,说几句话?”
“也无不可。”
见司马殇一副yu言又止的样子,纳兰述微微一愣,对这传说里的,一无是处的纨绔皇子,以前时候,他是没什么交情的,但,自之前时候,他突然开始日日前来,跟纳兰雪一起品一盏茶,说几句话,不待他和纳兰籍下朝,就告辞离去……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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