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潋原本由于惊诧坐直了身子,如今又被温穆飏拉进了怀里,靠着他的后背,墨潋似乎觉得心里顿了顿,随即,她了头对着铃铛说了几句话,铃铛迟疑了片刻转身走了出去。
“你!”婉瑜郡主双眼一瞪,指着元乐郡主的手都有些颤抖,一张小脸气得发白,却依旧据理力争,道:“皇上,臣女所言句句属实,原本元乐郡主就是存着要害墨潋姐姐的心,如今又污蔑墨潋姐姐偷了长公主的血鲛珠,还请皇上明察,还墨潋姐姐一个公道!”
婉瑜郡主的一席话,让墨潋心里猛地一颤,原本以为,世界上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人与人之间,不管多么亲近都是有着利用的关系,可是如今看着婉瑜郡主,她第一次质疑了自己的坚持了这么多年的想法。
温穆凨看着婉瑜郡主,并没有说话,反而看向了墨潋,墨潋目光触及温穆凨,只是一眼便别了过去。
“皇上明察,婉瑜郡主如此般诋毁,臣女真的十分心痛,但是,没有做过的事,臣女断然不会认,官府办案都讲究证据确凿,婉瑜郡主这番言语,可是有证据吗?”元乐郡主依旧是泪流满面,她睫毛上沾着些许的泪珠,叫人看着,便不由自主地心疼。
“婉瑜郡主怎么说?”温穆凨瞧着婉瑜郡主,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却是暗自勾起了一丝笑。
婉瑜郡主一愣,要说人证,那就是楚晗,可是,她并不想把楚晗供出来,物证……她只是听到了元乐郡主跟药店老板的话,如今她手里却是什么都没有攥着。
一时之间,婉瑜郡主不由得慌了,刚才良王妃拉着她,却不想她还是冲动了,事到如今被人堵在了死胡同,才知道自己做事的确欠考虑。
找不到话说,婉瑜郡主不由得紧张起来,一双手在袖下攥紧,身子也轻轻地颤抖着,她抬起眼睛看向墨潋,却见墨潋面上依旧是淡然平静,不知怎的,她忽然就镇定下来了。
“物证没有,认证倒是有一个!”院子外头一声清亮的声音传了进来,众人原本盯在婉瑜郡主身上的视线便瞬间转移到了一身蓝色衣袍刚刚走进来的木顾里身上。
木顾里进了院子,先是跟温穆凨行了礼,随后听温穆凨喊起,这才起身,看向婉瑜郡主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转而看向元乐郡主,道:“元乐郡主难道没有发现百草堂的老板失踪了吗?”
木顾里一句话,元乐郡主不由得猛然颤了一下,自前天她从百草堂出来后,也派人去询问过是不是已经把婉瑜郡主卖了出去,不过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都说没有找到百草堂老板的人。
元乐郡主一直以为百草堂的老板是亲自将婉瑜郡主卖到了很远的地方,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但慢慢地也就稍稍放了心,如今听木顾里这么说,不由得心提到了嗓子眼。
“皇上,请允许臣带一人到园子里。”木顾里转身对着温穆凨行了一礼,声音之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温穆凨看着木顾里,心里不由得动了动,他轻启薄唇,缓缓地吐出一个字:“准!”
话音刚落,木顾里唇角一勾,随之一个响指,便有侍卫推搡着一个人进了园子,到了木顾里跟前,此人正是百草堂老板。
木顾里看着百草堂老板,眼中冷意乍起,只是,他抬起的脚还没有落下,那老板便迅速地跪在了地上,脑袋如捣蒜一般的不停地磕头,一边磕头还一边念叨着:“草民改死,草民改死,我都说,我什么都说!”
元乐郡主原本还是有些得意,如今看着百草堂老板,不由得全身如同被抽了骨一般,瘫软在地上,嘴唇发白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一双晶亮的眸子之间尽是慌乱,原本梳理好的思路,如今全都变成了一片空白。
“你老老实实的给我说!”木顾里一脚踹在那百草堂老板身上,若不是如今留他还有用,以他这暴脾气,早就给他吊起来沾着盐水抽了!
百草堂老板一个没稳住,直接就趴在了地上,怕木顾里再继续,赶紧爬起来,哆哆嗦嗦地将元乐郡主跟他买落雁冰被婉瑜郡主撞破后,又图谋联合将婉瑜郡主卖掉的事情供认不讳。
听着百草堂老板的话,元乐郡主彻底慌乱了,如今只跪在地上全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温穆凨面上一冷,手中的杯盏重重地落在桌上,杯中茶水飞溅出来,让众人均是一抖,他清冷的声音响起:“醇王府元乐郡主心肠狠毒多次加害他人,今日依旧不知悔改,欺君瞒众,念及醇王一代功臣,将元乐剥去郡主封号,流放南沙,永生不得回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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