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
话并没有说完,墨潋冷哼一声,没有多做停留,这样安静的角落,只有她和月冥,就算他们没有什么,众人看在眼里,也指不定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更何况,她不喜欢这样的接触。
“你就那么讨厌我?”月冥见她要走,脸上一冷,急步上前,不在乎刚才拿在手里的昙花被踩在脚下,他伸手抓住了墨潋的手臂。
墨潋皱眉,甩开月冥的手,冷声道:“我本不讨厌你,只是你却任意妄为让我不得不讨厌你,三皇子最好认清楚你的状况,也认清楚这是崇天并非任你肆意妄为的斩月,再者……”
看了看地上被踩碎昙花,原本洁白纯净的花瓣已经被践踏地肮脏不已,花瓣也残破不堪,哪里还有原本的尚洁美丽?
墨潋轻嗤一声,面上的冷意又多了几分,她后退两步离月冥远一些,接着说:“再者,三皇子开来并非惜花之人,只不过是对得不到的东西感兴趣,说白了,三皇子对墨潋的喜欢,这只不过是占有欲在作怪!”
几句直白丝毫不留情面的话似乎惹怒了月冥,他快速上前拦了墨潋的去路,双目深幽死死地盯着她,原本带着玩味的脸上如今却是多了几分阴冷的气息,他冷着脸,道:“本王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失之交臂,否则,我便毁了它!”
墨潋眉头深深地皱起,没想到月冥会无所顾忌的来抓她,她扭着手臂想要挣开,却无奈月冥抓得太紧,她眼中一暗,另一只手在袖下微动,正想出掌,却看到远处的一袭青衣,顿时升起的内力散开,道:“毁了我轻而易举,只是三皇子还是先想想月王妃的处境吧!”
月冥双眸一紧,几乎将墨潋拉进怀里,却凭空感到一阵带着杀意的掌风袭来,不得已松开了钳制着墨潋的手。
“三皇子难道是想毁了那一纸盟约?”郁韶一袭青衣护在墨潋跟前,对着月冥,面上带了几分怒意。
月冥受了郁韶一掌,猛地后退几步站稳脚这才看清楚是郁韶,他收势,微微勾起唇角,不似郁韶的苍劲,月冥的笑有些妖冶,他拍了拍身上的这周,轻笑道:“本王只是和沁夫人开个玩笑,狩猎场中有幸见得沁夫人身手,如今忍不住便想要比试几招,对吧,沁夫人?”
月冥笑着,将问题推给了墨潋,他聪明,也知道墨潋够聪明,一边是两国关系,一边是王府里没有名分的女人,其中利害关系,她自会拎的清楚。
墨潋甩甩袖口,将刚才月冥抓起的褶子抚平,抬眼瞧了月明一眼,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是淡淡一笑,道:“墨潋很荣幸能让三皇子当成对手,只是,墨潋一介女子,原本不喜动武,况且这清雅之地动武实在有伤雅兴,失手损伤了二公主喜欢的昙花也是不美吧!”
一句话出,月冥的面上沉了下来,墨潋虽是顺着月冥的话说,但是却含蓄地讽刺月冥无能比武也要找女人,并且隐晦的指责他本事应邀来赏花却要比武失了礼数。
月冥黑着一张脸,看墨潋面上依旧带着温暖笑意,转而看向郁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正欲说什么,却看到月灵往这边走来,他脸上变了变,对墨潋和郁韶道:“告辞!”
一句话僧银还未落下,月冥便匆匆来开,便迎着月灵走了过去。
“多谢郁将军解围。”墨潋转过身,淡然一笑,月光下她一袭白衣更显脱尘,伴着四周逐渐开放的昙花,仿若她便是花仙一般。
郁韶的目光原本就一直锁在墨潋身上,没想到她突然地转身,来不及收回自己灼热的目光,一时竟忘了开口。
一个身影晃过眼前,郁韶这才醒过神来,却看到苏姑姑已经走近了跟前。
“郁将军,沁夫人。”苏姑姑依旧是面上带着祥和的微笑,她微微福身对着郁韶和墨潋行一礼,见墨潋和郁韶还礼,苏姑姑接着说:“二公主请沁夫人茶亭说话。”
墨潋面上一怔,心里却是没有多少意外,她看了郁韶一眼,面上平静无波,道:“郁将军失陪了。”
郁韶虽然有话要说,可是苏姑姑亲自来请,有话也要等着以后再说了,不由得心里苦笑,道:“沁夫人请便。”
墨潋跟着苏姑姑走过花园,又饶了几处凉亭,这才在一处幽静的亭前停下来。
苏姑姑转头看了她一眼,一路上墨潋只是静静地跟着,没有多问一句话,不由得,苏姑姑看她的眼神带了几分赞赏。
随着停下来,墨潋便瞧见了在凉亭内坐着喝茶的二公主,她心底快速地闪过一丝复杂,轻移莲步上了凉亭。
“妾身见过二公主,二公主金安!”墨潋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声音如一道清风扫过,让人不由得心中一阵舒畅。
听得墨潋的声音,二公主放下手里的茶盏,虚抬手,墨潋起身,二公主一双审视的厉眼在墨潋身上扫了一遍,道:“本宫很喜欢你的画,现在请你再画一幅。”
墨潋盈盈一礼,道:“是!”
显然是二公主早就有所准备,茶亭里已经准备好了笔墨纸砚,墨潋抬眼看了一眼,直接上前拿了笔。
不似之前的缓慢浅描,画笔在宣纸上快速游走,依旧眼神专注,墨潋似是一气呵成一般,没有丝毫停顿。
二公主坐在一边安静喝茶,偶尔听到杯盏轻磕桌沿的轻微脆响,墨潋一心只在手中的画笔上。
苏姑姑在边上伺候着,时不时帮着研磨,眼光不经意地瞥向墨潋手底逐渐成型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是变了又变。
墨潋一手扶着袖子,一手执笔,面上自始至终都是平静温和的表情,一张倾城的脸在如此认真的表情下,更加诱惑人心,墨潋一心作画,四周只听到宣纸上的沙沙声。
片刻,墨潋停了笔,小心拿开砚台,将画双手递给了苏姑姑。
苏姑姑接过画,眼光快速地扫过画上,神色不由得变了变,片刻,收敛了情绪,将画展平递到二公主面前。
二公主扭头,瞧着画面,不由得一怔,杯盏放在桌上磕到桌沿发出一声脆响。
宣纸上,一女子一身鹿皮小骑装,腰间一条宽宽的蛇皮束带,短短的牛皮小靴,竟有说不出的英姿飒爽,细看那女子一双有神的大眼睛带着几分凌厉,无形之中散发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威严。
女子手边牵着一匹全身雪白的宝马,一款精心制作的马鞍落在马背上,说不出的潇洒爽朗,这是狩猎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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