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继续道:“可是,你经过的时候,恰恰看到了琉璃阁飞出男子,又恰恰在门口捡到了玉佩,更何况是在天黑找不到路的情况下见到这么小的玉佩,我看你是刻意在琉璃阁徘徊吧!别说玉佩,就连白衣男子也是你编造的!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郁凝怒目圆睁,声寒词厉,生生吓得小玉双腿发颤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月灵见状心里一急,从后面杵了一下小玉后脊梁,小玉猛地疼醒了,赶忙扑在地上,嘶声力竭地哭喊。
“王妃息怒,小玉是愚笨之人,以后再也不敢乱说了,求王妃饶了奴婢性命!”
见她如此,郁凝冷哼一声,便再也不看她,转而跪向温穆飏道:“王爷,事到如今想必也无需再问了,昨日王爷不在府里,妾身戌时还在跟银库钱嬷嬷对账,之后便独自在房内抚琴,一直到亥时才歇下,期间手中琴弦一直未停,南苑沁夫人的清越小筑离着琉璃阁最近,想必妹妹是听得到琴声的,只是不知当时妹妹歇下没有。”
郁凝几句话将话题转给了墨潋,墨潋在旁静静地看着,如今已经是看透这件事,不管如何,月灵这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只是,就算郁凝得了清白,也难免会让温穆飏对她多几分疏离。
浅浅一笑,像是思索片刻,墨潋抬起头,道:“昨夜的确是一直听着姐姐的琴声入睡的,只是时间大概记不清楚了……素儿!”
墨潋喊了一声,素儿赶紧上前,搭话道:“昨夜夫人刚睡下不就起来喝过一次水,大概是亥时。”
一句话就足以作证了,昨夜郁凝手中琴声未停,哪里有时间与男人私会?
温穆飏脸上依旧冰冷彻寒,听得郁凝的话,脸上稍稍缓和,抬头看墨潋一眼,墨潋领会,立刻下去搀了郁凝起身,顺带如兰也拽了起来。
郁凝跪得时间稍长,一时间站不稳,幸得墨潋扶了她,此刻她脸上再也维持不了平静,眼眶一热,泪水顺着眼角便流了下来。
身子缓缓下坠,郁凝双膝弯曲,又重新跪在了地上,面上勉强保持平静,却无法抑制不断溢出的泪水,她款款开口:“凝儿身为王妃,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是在愧对王爷,请王爷罚凝儿思过堂诵经。”
在崇天王朝,几乎大家族都会有自己的家庙,一般当家主母都会亲自供养神灵,而家里主子犯了大错,一般也都是送到家庙反思,如今郁凝自请去家庙思过,看来这件事是不打算就这么罢休了。
温穆飏看着郁凝,知道她是受了大委屈,只是如今月灵把小玉交过来,分明是将自己撇清了关系,他快速地扫了一眼厅里的人,面上沉了沉。
墨潋唇畔带起一丝浅浅的冷笑,很浅很浅,近似于无,郁凝也的确是个心思缜密的女人,她句句温和看似询问,却在不知不觉着将小玉带进了自己为她挖好的坑里,步步诱导,不仅清了自己的嫌疑,还直接把月灵拖下了水!
“月妃,你怎么说?”温穆飏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月灵,眼底带出几分冷意。
月灵心里正打鼓,本来证据都捏在手里,本以为事情一定是成了,谁知道如今却是这样的情况,她猛然一抖,抬起头又快速地转向别处,根本不敢看温穆飏。
“回王爷,此事重大,月王妃也是不敢拿主意才将小月押过来的。”看月灵已经吓得脸色惨白,别说应对自如,如今已经是脑子一片空白了,季香连忙接了话。
“混账!这王府里什么时候这般没了规矩,主子还没开口,奴才倒抢了话!”温穆飏面上一冷,丝毫不给季香面子,手里杯盏应声而碎,茶水撒了一地。
季香闻言心里一抖,立刻跪在了地上,心里也是猛地打起了鼓。
“王爷,都怪我没有管教好底下的人,才让小玉有了这样的胆子诬陷王妃,您若是要罚便罚妾身吧!”月灵明明是确定月冥暂时还会留在崇天,料定如今温穆飏肯定不会对她如何。
“你当然要罚!”温穆飏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如冰山深处散发的彻骨寒意,只听得月灵一抖,他看了跪在地上的郁凝一眼,道:“王妃治家不齐,府内瘴气,罚思过堂思过三日,月妃识人不济,乱了府里规矩,看在初入王府,罚抄静心经一百遍!”
温穆飏这样的责罚让众人脸上一凛,面上只罚月灵抄经书,实际却是给她很没脸,一个平妻进门的女主人,刚来几日便被罚了抄经,说出去怎么也是一个下不来台的笑话,郁凝虽然为自己脱了身,只是王府出了事,头一个便是找到她这当家主母,这层责罚是免不了的,只是,纵然为自己脱了罪,温穆飏如今却已经明显起了疑心。
“来人,将这胡口乱说的婢子拖出去杖毙!”温穆飏瞧了一眼在地上匍匐着不敢起身的小玉,她自己不知死活,如今也怨不得别人。
小玉猛然惊得全身被抽空一般,大声地哭喊起来:“王爷饶命啊,奴婢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月灵眼神一冷,上前踹了一脚,骂道:“你不知死活胡乱说话,如今害得王妃受罚,就算将你全家杖毙也是轻的,你还敢在这里求饶,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
说着月灵转向边上站着的几个婆子,那婆子立刻回过神来,上前又堵了小玉的嘴,拉了出去,小玉听得月灵的警告,她不想死,可是她一家人都在月灵的手里,如今也只能认命!来不及喊出的话被婆子生生堵进了肚子里。
一会儿,院外传来小玉一声又一声的的惨叫,每一声都如芒一般扎在月灵的心上,冷汗生生将她后背的小衫弄得一片湿渍。
墨潋依旧是一脸平静,面色从容地看着整场戏,月灵果然是个心思缜密的,用人也是提前断了被人出卖的后路,她身边的人大都不是她的心腹,只是死心塌地为她办事,办么就是她控制了人家的家人,要么就是抓住了人家的把柄,如今不就是这样吗?
看着温穆飏眼底愠怒之色依旧不减,睿智如他怎么会看不出这其中的玄妙,只是,他现在还不能对月灵怎么样,毕竟这个公主虽然刁蛮任性了些,却是斩月皇后最疼爱的女儿,如不是月灵自己非得跟过来,斩月皇后断然不会同意让她和亲,更何况她的亲哥哥还在崇天,眼下就断犯了错,也只能给她攒着!
清越小筑。
温穆飏来没来得及陪她,便又被招进了宫里,说是会晚一些回来,墨潋斜斜地靠在窗前脑子里回想着白天的事。
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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