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斜下一片彩霞,柔和的余辉洒在墨潋身上,映红了她勾起的嘴角。这样的太后,她没想到过,没有之前想象的那般严厉,只是,毕竟是深宫独占鳌头的女人,她的城府不是自己能探测的,不过,看她刚才的欲言又止,似乎是对自己在青楼长大有些惊讶,只是,这种惊讶超乎了墨潋的预料,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
平缓的步子踏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墨潋跟着引路的宫女,心里却有了另一个打算,她不知道自己的推测是否是对的,但是,她愿意赌一把,其实,从她离开艳香阁,这一切都是在赌。
墨潋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祥瑞宫,一袭白衣的女子从帷帘之后走了出来,单膝跪在太后面前,银色的面具遮住她的大半张脸,将她的容貌隐在了面具之后,只是,削尖的下巴和漆黑的双眸仍张扬着她的美貌。
她是太后身边唯一单独培养的死士,太后赐她名字木槿,她只听从太后差遣,几乎除了太后,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彻查。”太后缓缓吐出两个字,庸懒地合上双眸,双眉之间稍显郁闷之色。
女子没有说话,干净利落的起身,转身消失在祥瑞宫。
“会是你吗?”太后低喃,面上难掩痛苦和愤恨。
一个个破碎的画面在似是在眼前重放,笑语和痛楚全数灌进脑海里,两行清泪滑落,如嫣的双唇不禁轻颤,或许她做错了。
看到墨潋的那一刻,郁凝紧绷如弦的心终于缓和下来,她不知道太后宣墨潋的意图,只是,温穆飏交代的事情,她从来都没有出过岔子,这次,难免让她有些提心吊胆。
墨潋走近郁凝,微微福身,脸上依旧平淡如水,平静地让人看不出她的喜怒,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
“好了,如此我们便回王府吧,王爷可是把你的安危交给了我,千万不能出了岔子。”
郁凝淡淡点头,脸上稍显一丝惊讶,又很快消散,门径熟路地布置好一切,准备回府。
“有劳王妃挂心了。”
墨潋还是淡淡的声音,无波的水眸没有丝毫波澜,语气平静轻飘,却又不失端庄。
“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以后共同服侍王爷,自是相互照应。”郁凝拉过墨潋的手,温软的话语里没有一丝做作,正欲转身,又说道:“你我在同一屋檐之下,只以姐妹相称便可,不必拘泥于太多礼节。”
墨潋点头,跟着郁凝上了马车,一路上相对无话,一个是正理端坐,一个是平淡沉默。
是夜,斑驳的月光透过窗前的茂树倾洒在窗前,窗子半开,丝丝凉风灌进,吹得烛心晃动不定。遣退了素儿,墨潋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星空,心里没由来地平静。
猛然,后背传来一片温暖,墨潋转身正对上温穆飏灼热的目光。
“你怎么……你不是……”
墨潋看着眼前的温穆飏,脸上盈然一片惊讶,只双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话都说不清楚。
温穆飏将墨潋捞进自己的怀抱,性感的嘴角扬起,似乎对她的惊讶很满意,双唇吻上墨潋的,细细地品味着她的美好,好久都不舍得放开。
“我放心不下你,回来看看。”
似乎感觉到墨潋呼吸不畅,温穆飏这才放开她,一脸笑意地回答着她没问出来的问题。
墨潋面上一红,也不说话,将头埋进他的胸口,双手又紧紧地攀着他的脖子,心里不由的生出一种踏实感。
“我没事,只是太后宣我问话耽搁了一会儿。”墨潋抬头看温穆飏脸上闪过疑惑,轻轻地在他唇角印上一吻,接着说:“太后只是交代我要好好侍奉爷,还要和王妃好好相处,还有……太后说闲暇之时让我跟王妃去陪她。”
墨潋说着,突然一顿,将开枝散叶的话咽了,面色闪过一丝暗色。
温穆飏没有注意到墨潋的异常,只听得她后面的话,嘴角飞起一抹极大地笑意,这说明,太后是承认她的!
想到之前在朝堂上他全然不顾大臣的反对,却唯独在乎太后的态度,毕竟是他的母亲,不管怎样,断然不能太违背她的意愿,如今太后应允,再也没有什么担心,他终是将她留在了身边。
“为何现在还没睡?”
温穆飏将她锁进自己的怀抱,紧抱着又不失温柔,稳健的心跳声,他自己都能听得到。
“你不在,睡不着。”
墨潋将头埋进他的胸膛,两颊腾起一片红晕,环在他腰上的手臂又紧了紧。
听到她的话,温穆飏轻轻一颤,嘴角扬起大大的笑意,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双唇贴了上去,霸道又轻柔,她的美好,让他无法停止自己的动作,欲罢不能。
墨潋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羞涩的回应着他,他的力道加大一分,她就越靠紧他一分,心里似乎就充实一分。
“从今天起,你就是沁儿。”温穆飏一边说着,深吻渐渐转到墨潋的香肩,又抓起她环在自己脖子的手,轻吻她的指尖,呼吸越来越重,道:“沁儿越来越会伺候爷了。”
墨潋被温穆飏呼出的热气引得轻轻颤抖,回手撑在温穆飏的胸前,衣衫早已被他解开,飘然滑落地上,一片的春光四散开来。
“还不是爷调教的好……”
墨潋双手轻轻拉开温穆飏的衣袍,身体又贴近他一分,红唇在他的身上印上一个个吻痕。
“是吗……那爷还得继续调教调教,免得沁儿生疏了……”墨潋幽幽的声音在温穆飏耳边响起,钩心摄魄。
温穆飏眼角勾起一丝坏笑,一个猛的起身,打横抱起墨潋就往床榻走去,边走还在继续着缠绵悱恻的深吻。
轻纱帷帐落下,跳动的烛光也羞得不敢窥伺床榻的春色,慢慢熄掉了光辉,只有月亮无奈地衬映着无法躲闪的画面。
清越小筑院外,郁凝眉心锁得紧紧的,凤眸中盈满的泪水倔强地不肯落下,咬紧的牙已经将两腮憋得酸疼,死死地盯着空旷的院子,耳边不断灌入屋内的欢愉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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