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说道:“勐海听命。”
“臣在。”
“臣命你回京述职后即刻回西北负责修路及清理国庙之事。”
“那人手?”
“西北驻军本就精而少,朕命你不准动用驻军,但是授予你当地可随意抽调壮丁的权利,并且户部会按月按人头拨款,你可明白?”
“谢皇上,臣一定不辱使命。”
李存听完笑了,一唱一喝得真好,白脸黑脸搭配得更是令人击节赞赏,最重要的是太子居然将上位至尊至贵之人的心思揣摩得如此清楚,一分一毫皆不差算计。
勐海毫无疑问是太子的人,自然西北驻军效忠的是谁就毋庸置疑了。一个金子打造的佛像真假难辨,却一番筹谋就获得了当地抽调男丁的权力,而至于这个权力用在哪里,西北边陲遥远,京都深宫之人又怎么会知道?
有了这个契机,到时候他们光明正大在西北抽调壮丁,训练军队,然后随便一份奏折任意写上西北气候恶劣,狂风暴掠,沙尘暴不断,不用拖上几年,只消一年,有人,有朝廷的钱,有西北广阔天地的自然驯兽场,什么样的军队练不出来?
好深的心计,好高明的谋略!
转瞬,她突然愕然呆愣不知所措,茫然看着酒杯中印着的陌生自己,这是她刚才的想法吗?
她陡然惊觉,自从疫病,暴乱,镇压,屠杀,还有六皇子对她分析了皇上和太子的关系之后,她看事情已经不再像从前一样只看证据,遵从法律条文,她开始用人心分析,甚至是直接的揣摩人性分析。
这件事一定要这么看吗?完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肯定她的猜测,所有都是她的推断,其实,或许,可能,佛像是真的,勐海也没有勾结,五皇子和太子一搭一唱有着别的因素,只是依照她对太子的了解对他**的敏感直接的将这种可能屏蔽掉了。
可是事实真相如何,究竟是证据更能真实的代表事实,还是作为人的判断会更为准确?
不行,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勐海带来这个神秘的女人究竟想要做什么,还是他背后之人想要做什么?
她抬眸看着妩音,她仍旧镇定的坐在那里,与华昭仪一同安心而细致的伺候皇上,只是她的脊背微微有些僵硬,脸上本就白皙的肌肤更加的白了,宛如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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