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团,拉着高维的手臂整个儿是光光的。若不是满脸涕泪。也颇为美艳动人。
高维下意识地闭了下眼,待听清了女子口中含糊喊着的话语,一跺脚,就径直往内院里冲了去。
待在外院的婆子们也吓坏了,嘴里倒着刚才听来的信儿。慌忙地分了头,向着内院和周府各院跑去。
二爷又发疯症了!正要把慎哥儿弄死了!
一声接一声的高喊,瞬间充斥了周宅的上空。
连冲过两进院子的高维,按几个四下逃窜、大惊失色的女人指引下,在一块题着浣香的立石旁看到了只穿着一条亵裤光着上身的周柏,他一手正紧紧抓着周慎的衣领。一手不停地狠往下括着耳光。
被暴打的小周慎脸憋得通红,一管鼻血流到了上唇边缘。
仿佛来人从远处喝来制止声更刺激了周柏的情绪,他拎起了儿子的身体向着身侧的溪水。猛地一下就将周慎的头向着冰凉的水面压去。
浣香院取名浣香,正是因为这儿的主景是引自芳溪的浣香渠。
住手!,已然冲到近旁的高维心中大恸,顺手摸起了路边的一块石头,冲着周柏的面门就砸了过去。
放开了周慎的周柏狠狠地瞪着高维。猛地一冲,拱上了高维的胸口。
小少年清瘦的身体啪地一下拍进了浣香渠。
表哥!你……。趔趄地将高维扶起来的是先一步栽进了渠里的周慎,他的状态并不算好,小脸上一片血色模糊。只是托了渠水只摆看的福,没送了小命。
高维难过地摇了摇了摇头,撑着周慎的身子,把他先一步送上了岸。
爹!,周慎悲伤地又唤了一声,牢牢地抱住了周柏的腿。
姑父!你看清楚这是周慎,是你的嫡子!你难道就如此狠心要将他打死吗?,落汤鸡一样的高维也冲了过来,架住了周柏还要再往周慎身上打的拳头。
渠水声哗哗作响,大石之畔只有周柏一人立着,周慎与高维一左一右地跪在他的面前,你一言我一句声泪俱下,极力恳求着他恢复理智。
匆匆赶来的众人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形。
周显挥手,让人拉住了已然大惊失色,只想往儿子所在扑的高氏,只带着曼云一步一步向着三人呆着的溪边走去。
云姐儿!你看你二伯是疯得要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吗?,周显苍凉地轻声一叹,问向了充当着他拐杖的曼云。
秋日的花木大多透着清气,浣香渠畔少了往日的脂粉,也格外的清新。曼云和银子一样没有闻到过重的金石药气。
二伯被逮回来后,师傅给他用了苏樵,虽不能解其毒,却能让他的情绪迅速镇定下来。就算他再次服散,发作也不应这么快,这么猛!,知道会伤祖父的心,但曼云还是实话实说。起码要真疯杀人,把两个少年的脑袋直接往浣香石上撞,会比扔他们入渠来更省力气。
那我就看看,当老子的不惜装疯杀儿子,把老头子引来要做什么!,周显稳稳地向前走去,一身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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