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回医院后,杨帅推开病房的门一眼就看到老妈吴春丽的脸,握着杨雪的手垂泪坐在父亲的床边上。
其他三个病床的人也多是在讨论医药费用的问题,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住在这里耗的是钱,没有钱是住不下去的!
“儿子,你……你回来了?”吴春丽见杨帅提着个小箱子,等他走近坐到床边上后,这才从裤袋里摸出一个手绢,手绢很明显的包了一叠钱。
“儿子,你把这钱拿去交医药费吧,我……我只借到了一千,还是好几家凑的,现在能救到什么程度就救到什么程度吧,倾家荡产也要救你爸,就是……就是……”
吴春丽越说越伤心,眼泪止不住的就流了出来。
杨雪更是伤心的伏在她怀里抽泣。
杨帅知道他妈担心的是什么,把手绢包着的钱推了回去,低声说:“妈,钱我已经凑齐了,我跟你先去交压金,让妹妹在这儿照看着爸吧!”
吴春丽怔了怔,又瞄了瞄杨帅提着的小箱子,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又不敢在病房里说,生怕外人听到,赶紧拉了杨帅的手说:“嗯,走,我们出去。”回头又叮嘱了一下杨雪:“小雪,你看着你爸,我跟你哥出去一下。”
到了病房外的巷道中,吴春丽拖着杨帅又走了七八米,这才低声问他:“儿子,你……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杨帅笑着说:“妈,你别一惊一诈的,钱,我凑到了,现在就去交压金,明儿个就给爸做手术!”
吴春丽犹自不信,跟着走到医院大厅里的收费窗口处,杨帅打开箱子,从里面取了六扎钞票出来,从窗口里递了进去,说:“交杨东林的压金,六万块。”
等把压金手续办好,拿了单子,杨帅回过身来,只见他老妈瞠目结舌的样子,又拉了她的手往医院外出去。
“妈,我们去银行把剩下的钱存了,拿在手里不方便。”
直到出了医院,吴春丽才紧张的左右瞄了瞄,又盯着儿子问:“儿子,你……你跟我老实说,你……你……”
杨帅把小箱子塞到了老妈手中,说:“妈,你别问了,我知道你要问的是什么,我郑重的向你汇报,我这钱是光明正大赚来的,不偷不抢,等爸治好伤回家后,我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你好不好?”
吴春丽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缺的就是钱,在老家借钱时,大多数人家都怕她以后孤儿寡母的还不了钱,杨东林要是救不回来,她拍屁股跑了,或者以后改嫁走人了,借的钱问谁要去?
一千块钱还是自己娘家姐妹凑出来的,只要她本人让债,亲姐妹还是不怕她跑掉。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但现在儿子忽然拿了那么多钱回来,这能让她不害怕,不惊慌吗?什么都不怕,就怕儿子犯法犯罪,谁都当她老公杨东林是个死人了,那一大笔费用她们砸锅卖铁卖房卖物都凑不出来的,所以杨东林还不如死掉,死了的话这个家还不会背上巨额的债务。
但对于杨家来说,杨东林死了的话,那就意味着这个家垮了,事实上也的确是,当年父亲和妹妹车祸过世后,吴春丽带着杨帅东奔西走,走南闯北,改嫁后生活不好,最终也导致杨帅的悲惨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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