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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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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四 袖手旁观者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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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太监轻轻一敲钟,叮的一声响,场中人立刻分开。

    皇帝笑道:朕已经说了,现在的比赛只是个意赶来?分明是藐视圣上。

    姜期皱眉道:殿下如此说,可是要臣的人头么?臣满门上下对陛下忠心耿耿,天日可鉴。只是姜家出身军旅,对武林这一块原不怎么在行,实在是拔不出一个专精武道英才来。不比殿下坐拥王国,人杰地灵,手下有这许多俊秀人物。

    吴王先是倨傲的一笑,又露出不信的神色,道:我就不信你的托词。天底下论地盘就是姜家最大,会没人才?你敢是藏着王牌,只等最后一鸣惊人么?目光逡巡片刻,突然指着一人道:你。就是你。你二十岁了么?

    孟帅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就见他指的那人正是慕容佩。

    慕容佩相貌斯文秀美,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看不出多大年纪,但总之很年轻。听到吴王叫自己,起身道:叫我?

    吴王道:你多大年纪了?快来出场。

    慕容佩道:二十六。

    连孟帅也是一怔,没想到慕容佩已经二十六岁了,还真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二十六岁在前世的一线城市,还可以享受未婚女青年的待遇,在这里绝对是孩儿他妈的岁数了,再大上几岁,连徐娘半老都说得上了。

    吴王不信,道:胡说,你哪有二十六岁?最多双十年纪。分明是姜期舍不得你身娇肉贵,不让你下场。

    慕容佩眉头一皱,直接从席上走出,道:那我就下场。

    姜期忙道:慕容,这不合规矩。

    皇帝看了,突然哈哈一笑,道:那就这样——这场比斗就不算在试剑会之中。算个特别节目。王叔也派人出来,不拘几岁,朕也想看看真正的精英之间的斗争。

    他心知吴王只是斗气,只要让他打过一场,了结这段公案也就是了。今天他有正事在身,没兴趣理会这等小纷争。

    吴王这才气氛稍平,喝道:三峰,还不出去?

    就见吴王席上闪过一人,五短身材,身体敦实,乍一看就像个菜墩儿似的。他从席上下来,一路走到场中,就像是菜墩从后厨里滚出来。

    孟帅心中好笑,紧接着看向他手指,手指骨节突出,皮肤如铁,显然是硬功好手。

    吴王指着他道:这位是杜三峰,就是刚刚被你贬的一钱不值的杜鹏的叔叔和师父。你要是能胜过他,就算你有资格口出狂言。

    孟帅暗道:等等,刚刚点评的是姜期,现在出手的是慕容佩。怎见得慕容佩能赢,姜期却能口出狂言?这老儿逻辑混乱,思维不清。

    慕容佩不喜多言,站在场中,衣襟被风吹的微微飘起。

    孟帅看到她单薄的衣衫,心中一动,想起了凉州的慕容佳。慕容佳有一次要动手的时候,穿上了厚厚的斗篷,里面藏满了毒物,被自己叫破之后还很是沮丧,说是自己练功不到家的缘故。眼看慕容佩身上衣衫单薄至此,毫无其他痕迹,应该是练到家了吧?

    他还真没有见过慕容佩动手,不知道她这个药师府统领怎么出手?

    那杜三峰身子一抖,浑身骨骼咯咯作响,显然是在舒展身子。目光斜斜看向慕容佩,道:小妞,你好大胆子,竟然跟我放对。

    慕容佩淡淡的看了一眼。

    皇帝道:开始吧。旁边太监当的一声,敲响了大钟。

    两人听到钟声,都没动手。互相对峙。只是杜三峰双脚弓箭步,手上也拉开了架子。慕容佩却是纹丝不动,眼神中一片淡漠,唯有风在她身上拂过,吹起了一缕青丝,显示她还在这个世界中,而不是一片虚无。

    场中的气氛一时凝固了。众人都聚精会神,这场比斗的双方,可不是那些稚嫩的少年天才,而是真正的精英高手。连田景莹也不由坐直了身子,侧过耳朵,仿佛在听场中的动静。

    孟帅从上面往下看,但觉一阵怪异。但哪里怪异,又说不出来。

    静谧持续了片刻,也可能是一瞬间,也可能是几个时辰。

    慕容佩抬起了手。

    众人同时提起心。

    就见那葱白一般的手指伸手身前,微微一动,弹了弹衣襟。

    然后,她转头走回,回到了姜期面前。

    姜期笑着站起,道:辛苦。

    众人莫名其妙之下,只听扑通一声,杜三峰滚圆的身子摇了两摇,一头栽倒,溅起一片微尘。

    这种比斗,是慕容佩赢了。

    以几乎无人看见的方式。

    孟帅满脸怪异,就听皇帝低声问道:怎么回事?谁看见了?

    这时候,田景莹突然开口道:刚刚有暗器。

    孟帅微微点头,他刚才似乎也听到了异常的风声,但那风声太细微,又一闪而逝,他也不能确定。这时听力卓绝的田景莹也证实了,想来是暗器没错了

    如果是暗器的话,如此无声无息,无形无影的暗器,多半是牛毛针之类的。也符合慕容氏的风格。

    不过既然是慕容氏出手,杜三峰倒下,应该不全是因为针刺,更可能是因为

    中毒。

    在浮光苑外的一处水榭上,一个坐在屋脊上,一片懒散的青年人说道。

    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也守卫森严的皇宫院,也没人来盘查甚至注意他,仿佛他只是亘古以来就在那里似的。

    在他旁边,一个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这女施主很不错。

    那青年拍腿笑道:和尚,我还道你六根清净,没想到也这么心花花,施主就是施主,为什么加一个女字?你关心人家是美女了?

    那和尚又呼道:阿弥陀佛。

    旁边另一个彩衣女子道:看了半日,就这个人还不错,年纪却是太大了。你鼎湖山还要不要了?

    那青年道:要啊,怎么不要。二十岁是关于那件事的限制。只是单纯收入门,又有什么二十岁三十岁的?踏破铁鞋无觅处。我们为了这件事跑来跑去,耗费了许多功夫,今天有这么多人在此,真是凑巧。这皇帝倒给我们省了许多功夫。

    那彩衣女子道:可我只看到一堆劣货。我从琵琶谷下来,一路上观风,只觉不堪入目,只存了一丝指望,现在这点指望也没了。

    那青年道:都是劣货太好了,咱们马上可以回去了。就说大齐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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