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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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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零 狗血家族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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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一句话,姜期脚步停下了。

    他回过头来,震惊之色已经藏起,道:陛下竟能得到天外的消息?果然是一代圣主,圣明烛照。

    孟帅也是惊异,暗道:我还道是和我不相于的朝政之事,原来竟然是大荒七大派的消息?这皇帝连大荒的消息都有,倒真是消息灵通。不过,就算他消息灵通,跟一代圣主有什么关系?这马屁拍的真瞎。

    皇帝收起了刚刚阴郁的神情,道:姜兄感兴趣?那好极了。说来也是,天下还有比宗门更大的事么?何况是于系到天下局势的大事。

    他故意不说具体消息,姜期也颇感无奈,道:陛下耳聪目明,臣等万万不及。

    皇帝道:这回跟耳聪目明无关。只是一件例行的大事,就是许多人都忘怀了。十年一开啊,大荒升土盛会。

    孟帅在这一瞬间心跳差点漏掉一拍,暗道:升土大会,竟是是升土大会?得来全不费工夫

    姜期神色出现了微妙的变动,终于笑道:陛下说的是升土大会?那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皇帝露出讶色,道:姜兄眼光这么高?连升土大会都看不上?这可是我大齐子弟唯一有机会堂堂正正加入七大宗门的大会啊。

    孟帅心中一震,随即释然,暗道:原来如此,这就是升土大会。也没什么出奇,都是司空见惯的花式。七大宗门和俗世有这么深的渊源?直接从俗世输送弟子?

    姜期摇头,道:陛下说的都是当年的事了。现在升土大会,早就名存实亡了。不单单是七大宗门视大会如无物,早没有诚心从大齐接收弟子,就连大齐本土也对升土大会失去了信心。再没有人提这件事了。过了年虽然是会期,但若没人出面组织这件事,恐怕大家也都当做不知道,让这件事彻底成为历史的尘埃罢了。

    皇帝道:诚然,现在确实已经式微了。想当年,这是多大的盛事啊。当年太宗皇帝和七大派约定,每十年选择前七十名弟子,分入七大派学习。七大派每十年派出七十位弟子,如朝廷为官。当时不论朝堂上,江湖中,一片繁花锦簇,胡虏远遁,四夷宾服,除了升土大会,大家竟不知道争斗为何物。

    姜期长叹道:恕臣无礼,盛况虽大,也是当初了。当初太宗皇帝本人就是先天高手,手下诸将绝顶高手、超一流高手云集。又有灵侯、灵官在朝为供奉,论实力完全不下于任何一个宗门。当初升土大会与其说是选拔弟子,还不如说是一个交流的窗口。

    皇帝道:是啊,今非昔比了。升土大会的衰落,就是我大齐国运的衰落。原本是前七十个弟子能登堂入室,渐渐地变成前五十,后来变成前二十,乃至前十。到了五十年前,连前十的名额也不能保证了,升土大会几乎成了摆设,只留下了一线生机。

    姜期先是疑惑,随即恍然,道:恕臣直言,这一线生机有不如无。所谓的生机,不过是升土大会每期有几名大宗门的长老围观,如果看到天才弟子,会出手点中,带回门去。若无人相中,那大会就白开了。这样的入门形式仿佛笑谈,主动权全在对方手中。若宗门无心,就算惊才绝艳,一样弃如敝履,臣记得多少年都没出一个合格的弟子了。

    皇帝突然笑了起来,道:姜兄,旁人说这话还罢了。可是你说这话未免假装,我记得二十年之前,有一位年仅七岁的男童,就曾经被大宗门看重,一步登天啊。

    姜期笑道:二十年前?那时臣年纪还小,没什么印象了。

    皇帝道:那年朕才四岁,当然也不记得。不过后来听母后说起过,那位少年天才,就是姜廷方姜并州的独子,姜璋。

    孟帅本来当八卦听得十分开心,只觉得自己的疑惑一点点儿解了,突然听到这个转折,不由呆住了,暗道:姜璋,这是哪位?姜大帅有这么个儿子?我怎么不知道?

    姜期面色淡然,好像没听过这个名字一样。

    皇帝却不容他轻松,道:刚刚姜兄说当时你年幼,但想来你也有印象吧。当时你已经被姜并州收为螟蛉,帐下听用了吧?姜璋走后,你娶了姜并州的长女为妻,他很喜欢你,座下这么多义子之中唯独你姓姜。甚至后来你妻子死后,你们父子关系也没有受到影响。你跟随他南征北战,因为他膝下无嗣,渐渐地众人都以少帅称呼你。以你的战功和威望,倒也居之无愧。

    他没说一句,孟帅就觉得新世界敞开了一扇大门,等到这番话说完,新世界已经开门开的跟漏勺一样了。

    还有这样的事?

    果然家家有本狗血的经。

    姜期神色不变,保持微笑道:陛下说的没错。姜期并非父帅血脉,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孟帅心中暗道:众所周知?是了。这种事情又不是天大的秘密,有什么可保密的?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就在并州,大家都认定姜期是少帅,这件事提起来没趣罢了。

    皇帝淡笑道:当然,你这少帅当的很顺利,但少帅和大帅之间,终究有一道鸿沟。今天你为姜家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明天那姜家子学成归来,有大荒宗门的庇佑,有惊人武功傍身,又有姜大帅的血脉,这名分的鸿沟,你还跨的过去么?

    姜期微微一笑,道:姜期幼年失怙,孤苦无依。能得父帅收容教养已是天幸,结草衔环报答也是不够。追随父亲沙场征战乃是天经地义之事,难道是为了其他么?璋弟是父帅血脉,继承父亲的基业也是应当,难道反而是陛下有什么不满么?

    皇帝看不出他面上有其他异色,接着道:我替你可惜。不患寡而患不均。我当然相信姜兄高风亮节,绝非窥伺家业之意。但那姜璋心胸不知会不会有你这样宽广?他看见你得人望,会不会感到不悦?会不会来对付你?到时候他在大宗门学习多年,恐怕有了惊人的武功,你有什么办法抗衡?

    姜期道:我一心侍奉父帅,照顾璋弟,需要什么抗衡?

    皇帝道:你诚心侍奉姜并州,他可诚心待你?我听说这些年老帅从不上战场,血里火里都是你去,可曾想过的危险?别的不说,就说这次京师,别人都知道是龙潭虎穴,为什么他自己不来,反而让你来?几次三番让你挡在前面,难道不是等你死了给亲儿子腾地方么?

    姜期微笑道:这是陛下所认为的父亲么?臣从不知道,陛下会如此看待臣子。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还请陛下为天下人做个表率。

    孟帅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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