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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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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六 梨花春带雨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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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少女微笑道:孟兄,请坐。说着转回去,伸手指着对面一张座椅

    孟帅谢座,坐在她对面,一抬头看见她那双毫无光泽的眼睛,略感遗憾,道:终于又见到堂主了。

    那少女微笑道:真是不公平。你早就猜到了我是谁,我却始终摸不着你的衣角,更不知道你的来路,这不是再次证明,你胜过我百倍?

    孟帅道:哪里,你其实已经猜到我的来路,还对我出过手。反而我并不太清楚你的身份,除了咸光堂,都不知道如何称呼你。

    那少女道:还说不清楚呢。你现在唯一不知道的,怕就是我的排行和闺名罢了。说不定……你早已知道了?她再次起身,肃容道:田景莹见过公子。

    孟帅再次还礼,道:你果然是金枝玉叶,皇家娇女。

    那少女田景莹点头,道:我排行第七。

    孟帅道:原来是七公主。

    田景莹轻轻叹道:皇女就是公主么?算是吧,可是我并没有封号。皇室乱了这么多年,早就无暇册封公主了。

    这个事情孟帅也有耳闻,深究起来,是因为皇室最近财政亏空了,册封公主花费甚大,再加上还有封邑和开府的花费,因此能不册封就不册封。藩王也是如此,以前是实封,现在都是虚封,挂个领地的名头,其实连安身之处也没有。

    孟帅笑道:咱们封印师,还在乎俗世的位子么?早该超脱了这些俗名才

    田景莹道:封印非俗流,封印师却还是俗之又俗的人啊。包括你我,谁能超脱生来的血统,现在的身份?若真能超脱,也不会有封印师的聚会,也不会有会上那么多混乱了。

    孟帅道:混乱么?我觉得还好啊。

    田景莹道:上次在马车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正想问你,仅仅见了一面,话都还没说几句,你怎么推断出我就是咸光堂,是皇家女的?在我找你上车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是不是?不然不会说那些话。可是我在会上有什么破绽?

    孟帅道:这个……不好说。

    田景莹笑道:有什么不好说?我不知道公子你这么客气。

    孟帅道:这个……不是我客气,我怕你会哭。

    那少女噗嗤一笑,道:我会哭,你说什么说到这里,突然脸色微变,道:难道说,上一次在马车里……我哭了?

    孟帅尴尬一笑,道:也没有大哭……一枝梨花春带雨。

    上一次封印师会散,那少女让孟帅搭便车,孟帅也上去,两人同路行了一段时间。其实当时两人都对对方心存怀疑,接着同车的机会互相试探。只是孟帅当时已经确定了十之**,不似那少女一般客气,为了刺激她,一连声的当面指责幕后主使,将她说的一无是处,就差指着她鼻子骂了。

    结果就把她骂哭了。

    当时孟帅也没想到会如此,当他看到眼前的女孩子红了眼圈,泫然欲泣时,这才想起,他面对的对手,可不是以前那些老奸巨猾,没脸没皮的敌人,而是一个未满双十的少女。纵然她能力和智谋不下于老手,但毕竟心软面嫩,被孟帅一通炮轰,一时委屈,竟给说哭了。

    虽然孟帅当时心中暗叫:犯规说不过就哭,你这是小孩子耍赖你造吗?但他也没厚颜到继续欺负小孩子的地步,只得偃旗息鼓,低头不语。等那少女缓过劲来,随意聊了几句,找借口下车了。

    现在想来,田景莹不觉得自己哭了,一是当时也只是红了眼圈,没有流泪,二来也觉得自己哭泣丢脸,因此下意识的回避了吧。

    田景莹回忆当时,双颊一红,白玉般的面上仿佛扑了一层红霞,扭过头去,道:你说好了。你为什么知道我是幕后主使?你只管说,我不会哭的。

    孟帅挠了挠头,道:这个么……因为时间过去不短了,细节我都忘了。不过你的破绽很多啊。最关键的一点,那位齐东山露了很多破绽,你看他站不住场子,决定退往幕后指点,因此故意打翻了茶碗,退到后面去,这一幕的转折就很生硬啊。而且退进去之后再也没出来,只有最后散场的时候出来,还拉上了我,这还不奇怪,不惹人怀疑吗?

    田景莹叹了口气,道:事急从权,明知道惹人怀疑,也顾不得了。齐先生虽然武功不俗,头脑不大清晰,若我不出面阻止,恐怕就真的不行了。她轻轻一笑,道,你在马车上说我不会用人,是没错的。不过一是我不会用人,二是我手中没人。现在连皇兄用人都捉襟见肘,何况是我。

    孟帅道:我知道。你的身份就是如此。其他小破绽就不说了。比如齐东山对你异常的尊敬,他可是连杨公都不放在眼睛里的。再比如你知道齐东山的名字,可是他自我介绍明明是在你进去之后。比如齐东山会准备女裙给你替换,更是不合理,他一个大汉,家中怎么会备用替换的女裙?这些都是小破绽,但如果心存怀疑,都是可以用来佐证的。

    田景莹轻叹道:只要心中存了怀疑,没可疑也能看出可疑来。只是你凭此猜到我是主使便罢了,为什么能猜到我是皇女?

    孟帅道:这个就真是瞎猜了。京城贵族虽多,但大多是贵而不重。能弄出这么大排场,使动这么多高手的人也不多。我开始只知道咸光堂身份极高,但确定了是你之后,我就在想,一个女孩子能有这样的手笔,应该是什么身份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公主。

    田景莹道:可是后来你不是瞎猜的,是真的确定了我的身份。

    孟帅道:还是猜的。让我疑惑的是杨公突然改变的态度。他进了一趟后堂,态度骤变,当然是见到了主使。我想,以杨公的操守,他能从里到外的改变了态度,一是主使许给他不同寻常的好处,二来那主使说不定真的跟折柳堂有关系,让他维护起来理所当然,不受良心谴责。

    孟帅仔细看着田景莹,道:这个时候我就想,原来折柳堂真有一个弟子在京城,可是扶杨堂竟然不知。而一旦知道,很容易就接受了,这是怎么回事?后来我就想到了,折柳堂在京城时候的身份——他是国师啊。

    田景莹听到这里,长长叹了口气,道:公子你真是聪明绝顶。

    孟帅道:谈不上,很简单的联想。国师是朝廷的供奉,能在那时候成为他弟子的能是什么人?必然是皇室贵胄。联想到你是个少女,猜你是公主应该十拿九稳吧?

    田景莹道:如你所言,我确实是柳尊的学生,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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