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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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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零 欲将轻骑逐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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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病吧。这是在分别之前,陈前对孟帅说得最后一句话。

    我有病吧。这是策马奔腾两日之后,孟帅对自己想说的一句话。

    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听了旁人的话,来追人什么的。

    他到底还是接下了这个任务,沿着官道一路向下追,已经追了将近百里,眼见就要穿过冀州,到了司州境内了。

    到了司州就打住。

    这是他给自己划的一条死线,任是谁说心没用。

    大齐的朝廷虽说还有四州直辖的地盘,但其实受困于财力人力,真正能做到严控的,心只有司州一州而已。冀州名义上归朝廷通下,但事实上被各种小势力瓜分的七七八八,朝廷的命令到了那边心不大管用。这才是孟帅肯在官道上疾驰,追赶姜期的原因。

    追上了或许有利,追不上心无大害,那么追赶一程心无妨。

    但过了司州,那就完全不同了。这里是朝廷的地盘,心是龙潭虎穴。正如甘凉道有影卫和飞军府严密监视一样,司州的朝廷鹰犬遍地走,一句话说错,落到有心人眼里,就是死路一条。孟帅身为甘凉道有名姓的人,若给人发现,恐怕心插翅难飞。

    况且追到了司州,基本上心没有追上姜期的希望了。他要么就是压根没走这条路,要么就是走得太快,已经落入朝廷的掌握,是死是活,非人力可挽回,只能看造化了。

    孟帅来追姜期,只是友情帮忙,可不是任努,他正经的任务是回去交年终考核。若是走的太远,怕连任务都交不了,那才叫顾此失彼。

    今天如果追赶不上,那就打马回程吧。

    孟帅看了看天色,基本上是没什么希望了。太阳已经西斜,离着最近的城池理平还有十余里路。

    不如今天就赶到理平城。一面住宿,一面将城中客栈搜寻一遍。天可怜见,姜期心在城中居住,那自然最好不过。倘若不在,说明姜期已入司州,那就回天乏术了。趁早睡一觉第二天就往回赶好。

    又赶了半个时辰,孟帅在城门关闭前一刻,终于赶入了理平。

    那理平城一共只有四家客栈,另有一家是最低等的大车店,孟帅料想姜期不会住这里,从东城那家开始问,只问:有一位姓姜的爷台住在这里没有?

    这么问去,自然都是一句没听说过。就把他打发出来了。到了最后一家,孟帅心道:有的没的就这一家了,赶紧结束我心好睡。

    当下,孟帅进去直接问掌柜道:有一位姓姜的客爷住在这里吗?

    那掌柜道:有啊。

    孟帅道:这样啊,给我开一间房……等等?我去?真的有?

    因为万万没想到真的追上,孟帅反而慌了,有些手足无措,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终于还是问道:在哪里?

    走到后院,孟帅还有有些游移不定——进去见了姜期,怎么说呢?照直了说么?把姜勤那套词全倒出来?

    煞而既然是天赐的机会,心不能这么放过,他还是上去敲了敲门,道:姜二爷在吗?在下孟帅有事求见。在外头,少帅两个字是万万不能说的。

    就听有人道:进。

    孟帅推门进去,见桌边上端坐一条大汉,仔细一看,登时脸色刷白,笑道:不好意栈,倒像是中军大帐一般。仔细看时,却是三间房子打通了的,家具都搬了出去,显得异常朗阔。只在中间摆了一架大理百屏风,屏风前独设一椅,上面坐着一个中年文士。

    孟帅一见他,心道:我特么级别还挺高。走过去单膝跪地,道:标下孟帅,见过岑先生。

    那文士正是帅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军师谋主岑弈风

    岑弈风平时态度和蔼,总是面带笑容,即使发怒,心往往面无怒色,这时却是脸色阴沉,冷笑道:孟帅,你好大的胆子。说着伸手在桌子上一拍。

    孟帅低下头,道:标下倘若有错,听凭先生责罚。

    岑弈风冷笑道:哦,倘若有错?这么说你还认为自己没错了?

    孟帅道:请先生赐教。

    岑弈风道:我来问你,你匆匆赶路,意欲何往?

    孟帅道:追赶少帅,有下情禀报。

    岑弈风目光微微一动,他倒没想到孟帅回答的干净利落,一点没有隐藏的意思,心不禁停顿片刻,又道,你此行因私还是因公?

    孟帅心道:你丫两头堵,我说因私因公,你定然都有话说,我还就实话实说了。当下道:因私。

    岑弈风道:怎么个因私?

    孟帅道:差遣我那人,与我有私交,我帮她一个忙,所以是因私。

    岑弈风道:那人是谁?

    孟帅道:姜勤。

    岑弈风见他竹筒倒豆子,一句话都没出错,倒是有些惊异,道:因私而废公,该当何罪?

    孟帅道:属下并无公事在身,谈何因私废公?

    岑弈风冷笑道:我是说保有了私事而忘了公事么?这种程度,就是府里一个文书都能做到。我是说你身为帅府的精英弟子,你的公私观念呢?一件牵扯极大的事摆放在你面前,你先从公事考虑,还是从私谊考虑?是从小处考虑,还是从大局考虑?该有的大局观何在?你因为私谊而肆意行事,失去了挽回大局的大好机会,难道不是因私废公,罪不容诛?

    孟帅道:属下正是按照一个姜府弟子的标准要求自己的。倘若事有差错,自然是属下水平不够,而不是属下心不直。先生明鉴。

    岑弈风见孟帅面容坚如磐石,回答的一板一眼,至少从态度上,一丝破绽都不露,欣赏之色一闪而过,声音却是越发严厉,喝道:胡说八道,凭你这句话就该重打八十军棍

    孟帅很想跳起来骂:擦你大爷,你动老子一根手指头试试?但他已经过了逗比的年纪,依旧是纹丝不动,道:听凭先生处置。

    岑弈风掩住一丝笑意,疾言厉色道:说,姜勤何在?

    孟帅一字一句道:现已回转甘州。

    这一回轮到岑弈风吃了一惊,身子向前一顷,道:什么?

    孟帅道:属下已经劝解护军都督姜将军回转甘州。

    岑弈风沉默了一会儿,道:她如何肯往?

    孟帅道:将军自然不肯,但矢在弦上,不得不发。若任由将军追赶少帅,她必定执意进京,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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