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都知道的事。
“哦,她方才还说,要是她三个月内回不来。就请爹爹您务必让皇上再下一道懿旨,将修夫人端氏也送去寻‘龙吟度’。”凝丹被东朔王一激,才把事情完整讲出。
“送亲娘去死?”东朔王诧异地差点儿失态的惊呼,转瞬间化作了云淡风轻地一叹。
“姐姐说,端氏生不出她,还说我没有姊妹只有父兄。就和她一样。她更说。她之所以敢把我还给爹爹。是因为修家养了我十年挡了当年的灾劫。现在爹爹家中的正室已死,再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凝丹讲完这“长篇大论”后,车内一片沉寂。
若知道如此。翠恒势必将镇云魄留下。
自己的家事素来处理的谨慎非常,可谓是密不透风。
十年前的险些“家变”。因果儿的母亲大义舍身而平息纠葛、大事化小。
此事本无几人知晓,除却翠恒身边最信任的管家,其他的人都下赴黄泉去了阴都无可泄密。
一个当时正是年幼无知的小丫头,能讲出此事已使人既不解又畏寒了,再加上他正室死的当晚翠恒接到玉佩图样。
那玉佩是他亲手雕给果儿亲娘的,除他夫妻二人和果儿,更是无人知晓此事。
国都与金临城相隔甚远,他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尚用了一日半,试问要不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修家这一个十几岁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怎能他正室死的当日知道她已不能再加害凝丹呢?
荒漠之上,两驼一人缓缓前行。
镇云魄后悔了,她为什么要当修家的“救星?”
望着无边无际的沙子,镇云魄捶胸顿足也不叫人称奇,她本来以为再不济,自己还能御风而行,也不至于被困死在这黄沙之中。
只觉得自己已经在这片荒漠中很久了,可是太阳依旧高悬在头顶,没有一点儿要西垂的迹象。
镇云魄快被自己的鲁莽逼得抓狂了,她为什么就不能听听果儿的话,带两个随从在身边?
现在就算皇帝对她说“你可以回朝了”,这满眼都是沙漠,她到哪儿去找返回去的原路?
抬头看了一眼在自己前面还活力十足的马驼,镇云魄猜它们一定恨死自己了,好好的日子不让它们过,要陪她来“出生入死”。
向四周望了望,听娘说过荒漠之中风沙大,可是她进来许久了,还真没遇见过沙漠大风。
这个四周连草都没有,就更别说是人了,给马驼喂了水和草,自己也喝了水囊里的水,又用白布裹好。
果儿对她说人触及这大漠中的黄沙就会化为沙子,可是她躺在“沙橇”上无意抓起一把细沙自己却还在。
在碰到沙子之前,镇云魄曾想过如果让她被灼热的太阳烤死或是饿死,还不如变成沙子来得痛快。
现在看来,传言不可信,传说更信不得,她上当了!
她进了这“七色风窝”以后就一直被灼热感包裹,还好手腕上和腰上的玉佩一直很是清凉。
原本被鬼魅们缠得厌烦的镇云魄特别喜欢安静,但是现在她却觉得安静是件很可怕的事。
轻叹一声,这是白日里还好,要真是到了晚上,她还真不确定会不会有邪门的东西找上自己。
平躺回“沙橇”的中央,掂量着腰上为数不多的“云魄”,能不能应付未知的夜晚她也不敢确定。
双臂放平展开,想要飞起身,看看有没有出路。
起身的动作止于一支美妙的歌儿传入她的耳中,“竹林的灯火,到过的沙漠,金色的国度不断飘逸风中。有一种神秘,灰色的漩涡,将我卷入了迷雾中。看不清的双手,一朵花、传来、谁经过的温柔……”
方听到这里,手上就有了触物感,有别于沙子的触物感。
当她看到自己的手上那不知名开得娇艳的花朵时,脑海里一片茫然,不知所措。
起身环顾周围,眼中充满了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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