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二十几天,和一个“寄生”在自己的被子里的“怪物”相拥而眠。
也许,你会说,这又是哪个神志不清的没有男朋友所以产生“自我幻想综合症”吧?嗯,开始的时候,就连她本人也是这样想的,她也的确以为是自己疯了。以为哪有一个正常人会平白无故的遇见这样的际遇?
可,它就是发生了!真真切切的!
在最开始,每天晚上她都不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不想和“鬼”呆在一块。那种你看不见,却能“听”到、“感觉”到的心惊胆战真的不怎么适合她。她的心脏对这样的事情还没有“免疫力”。
突破了第十天,她渐渐的习惯了。有时竟能做到不理“那东西”倒头就睡。梦里,总是在重复着看见一个略比自己小上一、两岁的女孩子。但见那女孩一袭淡紫的古代衣衫美得很。她常与那个女孩四目相望,有一种心心相惜的感觉在她们之间无声地流转。
女孩为了她许多问题,例如“你是谁?”“咱们以前认识?”她虽也想回答,去开不了口。所以,她只能微笑或是摇头。她甚至发现女孩抓狂时,她能从女孩的目光中读出“你到底想干什么?不能干脆说出来么?”
她可以感觉得到对面的女孩在心疼,和她平日里一样的疼。而后,她不由自主地想对那女孩说话,没想到竟然真的问出了口。正在她诧异的时候,手臂就被人扯住,连拖带拽地来不及和那女孩道别就没入黑暗中了。
每每梦醒,梦境中的事情和人又记得不那么明晰了。等到再度如梦的时候又一定会马上明白“这个梦她做过的”。而每次被“拖”的时候,身后,那女孩总在叫着一个人的名字,是个听上去就知道是男人的名字!
她不明白,这一切是这么一回事。真的,不明白……
第一章
春扫冬影,秋近夏末,大梦归。
二楼的窗边伏着一个衣着简单平实、脑后只束着一条马尾辫的女子。
她在看什么?小孩子们的嬉戏?车来车往?都不是!虽然她已经这样连续看了十几天,但她的思维力还是无法想象、相信自己遇到了这样的事。
下面有姹紫嫣红的花、苍翠欲滴的树、清可见底的泉水、碧若玉石生有“花之君子”的池塘,还有很多正值妙龄轻纱裁衣的花季女子在花间追逐。俨然一幅“春意盎然”图嘛!
她再一次抽了抽嘴角,命运会不会太爱捉弄人了?放眼望去,一派古色古韵、反身观之一室…呃…现代装饰!
在她看来,“穿越”已经够刺激人的神经中枢了,毕竟亲身所感根本不会像看小说那么轻松。带着自己的房间一起“穿”,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吧?
正出神,玻璃门被人轻轻叩了两下。
“姑娘,冒诗来送点心给你了。这些天你都没怎么动过饭菜,用些糕点吧。”她记得这名讲话的女子叫“务碧”,在这十几日的细品下来,这女子定是个极细心的丫头。
至于那个“冒失”,人如其名,亏得她们的主人有这么强大的心理素质,可以收留她。
“有劳你把点心送进来,让冒诗去玩吧。”把伏在窗台上的身子收回,坐在床上望向门口的半透明玻璃门。隋意言罢轻叹了口气,是呀!十几天了,每天有人送东西给她吃,只要她“有求”就必有人应并做好。
门开了,一名身着碧色幻纱裙的妙龄少女托着一只精致的玉盘款步而入。
“姑娘不出去晒晒太阳么?今夏的荷花开得很好,近处看更使人赏心悦目。”闻言,隋意本在游移的目光忽的定在那张含笑的面庞上。
不禁在心中叹服这个务碧的洞察力,这半月有余,务碧只进来过寥寥几次。隋意开始好奇,这个务碧真的很聪明。
“不了,‘花之君子’只可远观。”隋意也很想出去走走,可她一身的“奇装异服”怕吓到了外面那群小姑娘。
再者,她也有担心。害怕自己一旦走出这个房间,房间就会消失不见。她也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些可笑,甚至于太过“杞人忧天”。
可她毕竟因为“好奇”让自己来到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而那个始作俑者之一居然自她醒来就再未见到。确切的说,隋意根本就没真正见过那个让她迷失在此的人。
“既是如此,碧儿便不扰姑娘休息了。”务碧转回头,瞟了一下门口露出半个头的水粉色裙摆,那小脑袋立即在门口消失。放下手中的玉盘,退离隋意的书桌就欲向门外走。
就在务碧行至门口,要跨出推拉玻璃门的那瞬。
“务碧姑娘,夙渊什么时候回来?”是了,夙渊就是那个带她来这儿的人。一个从未谋面却“同床共枕”了二十几天的男“人”,醒来以后一室静谧如若什么事都未发生一般。
她本以为如鬼似魅的男人就此消失在她的生命里,心中还有些许的怅若所失。然而,她被务碧的敲门声和门外面的古典陈设惊着了。
自己沉默了十几日,从没开口问过那个人的去向,但她总不能这样如陷囹圄一直的默不作声。
近二十天了,隋意一直没有主动提问过,这里的人甚至不知道她姓甚名谁。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知道“楼阁”里的这位姑娘把他们的主人带回来了,虽然主人离开时未置一词,他们却已开始习惯这位姑娘的存在。
隋意仿佛那池中的莲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主上‘出门’从不会向我们交代归期,不过每月都会回来几日。若碧儿所料不错,主上这次该是去找暗算他的人算账去了。至于归期…恕碧儿不知。”务碧不敢擅入隋意的房间自有她的谨慎。
一来,这个房间原本是她主人的卧房,外头与平日无异,自主人“回来”后却内里大变;二则,就是房内这“主儿”似乎对人亲和又冷淡,而且衣着“大胆”又“另类”让她摸不清头脑;再有就是她并不清楚主人对这女子的态度,主人走得匆忙竟未对这个人的存在有所交代。
所以,深了也不对、浅了也不是。她主人的性子阴晴不定,在他身侧侍候了几十年了,也没弄清楚他到底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会突然不悦。
正交谈间,门外传来冒诗的惊呼声。
“碧儿姐,碧儿姐!不好了,主上他…哎呦!”听见小丫头吃痛的叫声和玻璃门“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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