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底。以苏婆子的话为引。许多画面在脑子里飞快的闪过。终于,被她几乎遗忘的一幕终于重新唤醒——那天下午,她有些着凉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中午的时候进屋躺着休息了会儿,昏昏欲睡之际。她那个白日酗酒的哥哥突然闯进了屋子里,意图对她不轨!
妮妮害怕的大喊大叫,有没有惊动邻居她是不知道的,只知道一向看她不顺眼经常拳打脚踢的嫂嫂冲了进来,将正在扒她衣服的哥哥给拉开了。
想当时,妮妮几乎觉得虐待自己的嫂嫂就是那显灵的观音菩萨,是来拯救自己于苦难之中的。可却还是太天真了,她的嫂嫂一向是极其善妒的,尤其是处于暴怒状态之下,虽然扇了她哥哥几巴掌骂他禽/兽,但看着衣衫凌乱的妮妮就跟在看一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一样。
具体的画面妮妮有些记不清了,只记着嫂嫂不知拿着什么向自己冲了过来,趁着她无力地情况下对着她的小腹就是一杵。紧接着剧痛袭来,好像有滚热的液体从下面流淌出去。
妮妮临近昏迷之前,只听到嫂嫂恶狠狠的声音:“贱人!你们一对兄妹都是贱人!要不是我回来的及时,你们就事成了对吧?你现在就滚出去找个牙婆过来,将她给卖了。快去!你看什么看,信不信我将你的老二给剁了?剁成肉酱直接喂狗!滚!”
哥哥似乎酒醒了的心虚道:“是是是,这就卖了这个小贱人,只要你高兴......”
梦魇似乎就此结束,但自此展开的却是妮妮截然不同,被调/教成讨男子欢心的玩意儿的生活。然后直至今日,再忆起当初的痛苦与恨怨,心思无法平静,泪水磅礴而出嚎啕大哭。
“呜呜,让我死了吧!让我死了吧!”妮妮状似癫狂的大哭大叫着,撑着身子就要往床后没有遮挡的墙面上撞去!
苏婆子险险的一把搂住了妮妮的腰,冷汗噌噌直冒,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她摁在床上,压抑着慌张和不知所措,柔声安抚道:“不怕、不怕,没事儿的,没事儿的。”
苏婆子不知道妮妮这是怎么了,但看刚才她的反应应是想起了什么黑暗的经历。不禁的懊悔自己将她成了石女这件事情说了出来,只能用匮乏的语言安慰着她:“不要怕,来了这里就好了,没有人会再欺负你了。不要怕了......表小姐很喜欢你呢,你不要多想,不用你去做那些不该做的事情,你只要跟表小姐一起玩儿,无忧无虑的就好......别乱想了.....”
门外。听到了苏婆子与妮妮所有对话的乔珺云蹭的站了起来,推门而入冲到了床边问道:“怎么了?妮妮怎么哭得这么大声?”
苏婆子摁着妮妮不好回身,妮妮的身体情况也不好跟表小姐这么大的孩子说,只能含糊道:“妮妮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太伤心了才哭的。现在能跟着表小姐开心过日子,一时感伤交加才忍不住哭得这么大声的。这里太闹了,表小姐还是先出去吧,妮妮马上就不会哭了!”
乔珺云不听,凑近了关切道:“妮妮,妮妮?你没事儿吧?别哭了,我们两个出去一起玩儿好不好啊?舅舅昨天答应我了,要给我做一个秋千,我们可以一起玩儿。”
“呜呜呜......”妮妮哭得太厉害,只觉得耳边嗡嗡响根本没听到是谁在说些什么。只是发泄着将心中的悲痛以泪水的形式发泄了出来。哭声阵阵,唯独有感觉的就是拥着自己的温暖拥抱,以及握住自己的温暖手心......
因为妮妮哭的实在是太厉害了,本就要等着妮妮检查完听下结果再离开的吴德贵和江厉等了半天没等到人,就来了后院。远远地就听见撕心裂肺的哭声。听得二人心中一抖,还以为是乔珺云在哭呢。一想公主不在,可千万不能让云宁郡主受了委屈,连忙加快脚步小跑着进了屋子。
等看清是那个买来的丫鬟在哭,而乔珺云紧握着她的手在悉心安慰的时候,二人不禁的对视了一眼,吴德贵更是追问道:“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啊!”
这时候妮妮已经缓过来一些了。听闻是吴掌柜的声音,就是瑟缩了一下,透过泪眼迷蒙的双眼看着二人,颤声道:“奴婢、奴婢太开、开心了,很开心能、能服侍表小姐。”
苏婆子看她已经过了那个劲儿,就松了手起身站到一旁。看妮妮小身板也就是比乔珺云大了那么一点儿,也就放心的请着吴德贵二人出去说话。
听着门内乔珺云说着童言童语来试图逗乐妮妮,吴德贵觉得太奇怪了,郡主的声音真的可以如此稚嫩吗?装嫩的说自己喜欢泥人、喜欢荡秋千是真的还是假的?
“公子。”苏婆子领着二人距离门口远远地,压低了声音道:“检查过了。妮妮似乎是被人砸碎了幽骨成了石女。而陈牙婆肯定是知道了这件事情,才会迫不及待将她卖了的。不过这都是婆子的猜测,兴许陈牙婆还知道其他什么事情,不过老身没发现妮妮身上有其他问题,健康得很。”
吴德贵是知道苏婆子懂些医理的,听她如此说自然不会有错。不过,他还是被这个消息震了一下:“石、石女?不会吧......还真有石女吗?还是被人给害成这样的?”
江厉就更直白了一些,“怪不得陈牙婆走的时候笑的贼兮兮的,这要是无知的入了洞怕是都要把老二捅折了。”好吧,不能说是直白,简直是过于赤/裸裸了。
苏婆子低下头就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反正公子的老板每次来,都要说一些荤话。
“啧,被人害成了这个样子......”吴德贵的语气柔和了不少,怜惜道:“她也挺可怜的,你跟她说了吗?”
苏婆子的身子一僵,顶着二人如炬的目光,硬着头皮点了下头道:“嗯,说了,所以她才哭成这个样子的。她说她记不住当初是怎么被卖的,第二天醒来就到了陈牙婆那里了。不过,就在刚才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吴德贵眯了眯眼,对江厉使了个眼神往前院走,随口对苏婆子嘱咐道:“看着她点儿,多疏导疏导她,要是没问题的话就留下吧,小花正需要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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