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分寸,又没本事的带了红飘入宫还让郡主跟着了。
“云宁郡主到!”传报声一响起。正与温儒明商议的太后就住了嘴。与温儒明对视了一眼之后,目带审视的向着门口看去,脸上却挂着可亲又关心的笑容。
乔珺云穿着一身常服踏进了门槛,对着温儒明和太后深深一屈膝道:“给皇祖母请安!云儿久病未愈一直无法亲自入宫感谢您的关照,来得迟了还请您恕罪。外加来得匆忙穿的简单了些。”
“无碍无碍,云儿快过来让哀家好好瞅瞅,这么些日子不见到你啊。一想起你正在家里受苦养病,哀家这心里就难受得很。”太后倒是真的挤出了两滴眼泪,招了乔珺云到身边好一顿的打量,看着乔珺云惨白的脸色和愈发消瘦的身形,长吁短叹道:“那些个天杀的,竟是敢害了你。好在你......唉,你放心,皇祖母和你皇舅肯定会给你讨个公道的,那起子混蛋没有活头了!”
“皇祖母息怒,您别因为云儿的事情而生气了。身体才是最要紧的。咳咳。”乔珺云用帕子掩嘴轻咳了两声,不出意外竟是又咳出了一口鲜血,称在帕子上好是让人见之心惊。
乔珺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要将帕子收回去,却被眼尖的温儒明看到,心下一惊道:“云儿怎的还在咳血?既然身子还未好,等养好身子之后再入宫请安也不迟啊。快快坐下,看你身子不适,先歇着一会儿,朕就让人送你回府吧。对了,去将孙院首请来为云宁郡主把脉,赶紧去!”温儒明指挥着刘砚快去请御医,却没注意到刘砚往外走的步子十分轻快,似乎心情极好。
等刘砚走了出去,乔珺云掩在帕子下的嘴角微微翘起随即收敛,气虚道:“多谢皇祖母与皇舅关怀。这已经是好上许多了,不然云儿也不敢撑着病躯入宫来。不是说皇祖母想要见见红飘吗,人被我带了进来,等母后看好之后,我就带着人出宫了。咳咳,她是个稳重的,在我身边能有诸多帮衬,就连舒春她们有时候也要靠边站呢。这不,昨夜身子不适还是她安抚我歇下的。”
红飘站在乔珺云身后只觉得头皮发麻,那两位主的视线是不是从她的身上扫过,简直像是要将她的骨头都看个一清二楚似地,忒是渗人。而且,这跟郡主说的情况也不一样啊,皇上也在这儿呢,哪怕她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太后说那些话.......
不过很快的,乔珺云就帮忙解了困局,收敛了笑意看向温儒明,“皇舅,云儿入宫之前有一个为府上即将成亲丫鬟做嫁衣的绣娘上门伸冤,说是她家曾是莲花县一颇负盛名的茶叶商。后来却因倒插门的女婿心思狠毒,非但陷害她毒害庶子与未纳为妾的通房,更是借此逼迫其爹娘将万贯家财拱手让出,一家三口颠簸流离的被撵出了莲花县,还被派人追杀。皇舅,此事中牵连到了两位朝廷官员,本来云儿是女眷不应插嘴,但是这件事情实在是让人心中气愤,不说出来难以平息怒气。”
“莲花县?”温儒明想起那连家人的家乡便是莲花县,思及说不定还能抓出些秘密,再加上乔珺云神情凝重显然此事与朝廷官员牵连甚广,绝对不方便在这养性殿与太后面前说。故此,破例道:“既然如此,那云儿便随着朕一起去趟养心殿吧。将这事情一一说来,若是查清楚了。朕自然会为其平冤的。走。”
“哎!”乔珺云的神情有些小激动,讨好的跟太后说了几句话之后,又嘱咐红飘道:“皇祖母最是和善,你不懂宫里的规矩切记不要乱说话。不然若是惹恼了皇祖母,我可是会处罚你的。”
这话听着像是诫告,但乔珺云笑意冉冉的模样,反而像是在太后面前跟红飘耍亲近。弄得原本因乔珺云要离开而能好好问红飘话的太后,眼神微微暗沉了下来。
红飘强撑着笑脸应下了,目送乔珺云离开之后还不等细想自己该怎么做呢,太后就冷下声音开口道:“除了慧萍慧心你们都先退下去吧,哀家有些话要与红飘说,你过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闻言,红飘只得挪动着僵硬的身子向太后靠近了些。到了能让太后看清自己面容的距离之后,这才停下了脚步重重的跪了下去,开口就是:“奴身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唔,看起来倒是个懂事的。”不等红飘松一口气。太后忽而语气一转冷声呵斥道:“要是你真的懂事的话,又怎么敢爬云儿的床?哀家可是清清楚楚的,往日里除了彩香和彩果之外,哪怕是舒春和绿儿也不是经常会陪着云儿一起睡的。而且你还是自己爬上去的吧?别说什么不过是关心主子而已,像你这样乐坊里出来的舞姬,莫不过是想着保住云儿的大腿好过活,就动用了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不过云儿可不是你能随意摆弄的。她还是个未及笄的姑娘家,你既然敢诱她,就应该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了!”
太后越骂声音越狠戾,要不是红飘跪的还有些距离,她甚至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再抓着红飘的头发撞在桌子角上见见血。方能平复心中的怒气。见红飘接连磕头不断,她也懒得听她的辩解,恶言相向道:“你别以为云儿亲自陪你入宫就是看上你了,不过是个下贱的舞姬而已,她最是喜爱新鲜。等哀家转手送她两个舞姬保准要将你忘在脑袋后头。像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实在是不能留了。带坏了云儿不说,万一传到了外面更是败落了云儿的名声!瞧你这幅哭哭啼啼的样子,就知道是上不得台面的。要是你还知道点儿分寸,回去之后什么都别说,那样哀家说不定还能给你安排一条后路。不然的话,现在直接让侍卫们进来打杀了你,云儿也顶多伤心难过一会儿,决计是不会跟哀家计较的。呵,还哭!烦不烦人,想死了是不是!”
红飘是真的被吓到了,原本假哭思索着该如何开口呢,听出太后已经动了杀意,反而心下一定立即抬起头来道:“奴身知晓错了!可奴婢也是一时糊涂而已,想云宁郡主身份尊贵,可奴身不过是一介舞姬,根本无法与彩香姑娘她们相提并论。若是郡主不宣召的话,就只能躲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打发时间。奴身是被猪油蒙了心,愚钝的想着有太后娘娘与皇上庇佑,日后郡主的亲事一定是非富即贵。以奴身卑贱的身份,决计是无法陪嫁过去的。为了、为了能以后也跟着郡主享福.......呜呜,奴身真的知道错了,本以为郡主被奴身带的通晓人事,成亲之后说不定会提拔奴身做个姨娘当当,就.......”
眼见着太后表情一滞,红飘心知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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