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香帮乔珺云整理了一下被褥之后,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闷声闷气的说道:“郡主,如果有烦心事您尽管跟奴婢说,奴婢也可以为您分忧的。”
“嗯。”乔珺云本是不经意的嗯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就见彩香失落的样子,无声的叹息了,覆上了她的手轻声道:“我只不过是在猜测是谁敢扎我的小人罢了,只不过实在猜不到......”
“郡主的意思是......”彩香的表情一紧,见乔珺云眼中带着笃定,原本还只以为扎小人是楚御医的一个猜测的她,心中产生了极大地慌张与恐惧——如果今天郡主疼起来的时候,自己和其他人也没有发现的话,难道郡主就一直不说,独自一人承受这份痛楚吗?万一郡主出了事情的话,自己该怎么办!谁那么狠心。竟然要对郡主下手.....会不会是太后?
从彩香的惊惧表情以及眼底的深深痛恶,乔珺云就了解到她可能想岔了。她轻轻的拍了拍彩香的手,低沉道:“别乱想,这件事情还得先查清楚才能确定。我们现在不能轻率。既然有人要害我,那咱们就更得冷静,才能注意到身边任何的不对劲儿。只说今日付竹墨突然失踪就奇诡的很,不过我并不认为是我们府里的丫鬟跟她里应外合,应是另有什么猫腻......”
一提起付竹墨,彩香也难免怨恨道:“都是她,如果不是她弄出来的这些事情,郡主您又怎么会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又怎么会有人敢上门挑衅闹事呢!不过,这件事情还真的很奇怪。像是一环扣这一环,却不能确定布局的那个人究竟想要干些什么,”她抬头望了乔珺云一眼,对上了那双莫测的双眼,有些干巴巴的问道:“会不会是谁与您关系不睦嫉妒你。故意在后面给您下绊子啊?而且,会不会跟巫蛊之术有什么关联?”
“这个不能确定......”事实上乔珺云也是一头雾水,她随即想起来那自称是付竹墨家人的祖孙三人,紧张的追问道:“对了!那个叫连荷花的呢?她们仨现在在哪?刘顺他们回来没有?”
彩香一愣,也想起来这么一茬,那连荷花一家三口可是郡主保护起来,就怕别人动手脚的!刚才情况混乱。彩香也没有多注意,现在难免慌乱的道:“郡主您先躺着,奴婢出去问问去!”
乔珺云没有拦着彩香,等她冲了出去之后,终于是忍不住了,捂着嘴压抑着咳嗽了五六声。察觉到手掌心有些潮湿。她定眼一瞧才发现竟是呕出了一些血水,心中沉重无比,但手上却是直接扯了一条枕头下的丝帕,用力的将手心擦干净之后,眼神渐渐冷凝——既然你不仁就休要怪我不义!想起那个背影。乔珺云的心里约莫的有了些印象与猜测......
彩香端着一碗参茶走了进来,见乔珺云已经合上双眼休息,就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却没想到乔珺云根本就没有睡着,轻声的问:“彩香,刘顺那边怎么样?”
“回郡主的话,奴婢问过曹侍卫,他刚刚派人与那边联系过,很安全,竟是一点儿事情都没有。”用了一个‘竟’字,足以说明乔珺云对于这件事情的不解以及惊讶。她端着参茶来到床前,先放到一旁,才又道:“郡主,佩儿给您泡了一杯参茶过来,楚御医说是可以喝。先晾一晾,等会儿奴婢就扶着您起来喝。”
“咳咳,刘顺那边竟然一点问题都没有吗?”乔珺云刷得睁开了眼睛,眼中的冷光让彩香的心也跟着颤了一颤,却还是点头道:“没错,没有任何人找麻烦,连荷花一家三口都好好的。”
见乔珺云没有再说话,反而像是在神游天际。彩香等了一会儿,见她差不多回过神来才追问道:“郡主,您说会不会是那帮人故意的,要么是没有将连家三口人看在眼里,要么就是连家三口人其实跟幕后黑手就是一伙儿的?”
乔珺云唔了一声,沉吟了一会儿才道:“现在还不敢确定,不过这连家三口人肯定是个突破口,一定要让刘顺看好了......啧,还是再多派两个人过去吧,一定要看住了,不能丢。”
“哎,奴婢这就出去说一声。”彩香看参茶还晾着,就走了出去,正好遇到迎面来的舒春,就道:“郡主说多派几个侍卫去客栈看着连家三口人,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舒春缓缓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儿,缓一缓就好了。既然郡主如此吩咐你就赶紧去吧,我在这里看着郡主。小心点儿,曹奥就在门口,你直接跟他就行了。”
说完,舒春和彩香交错而过,舒春走进了屋子,将试着要自己起来的乔珺云扶起来,接着又将已经温度差不多的参茶端了起来,温声道:“郡主喝口参茶就能有力气了。外面的事情您不必多想,不管怎么样还有恒王妃为您出头呢。而皇上既然如此及时的派出了刘砚公公来传达旨意,就说明也是担心着您,一定会为您做主的。”
“但愿如此吧。”乔珺云抿了一口参茶。淡淡的说道......
与此同时,恒王妃入了宫,没有太多的耽搁就一路奔着养性殿而来。等她踏进养性殿正殿的时候,就见到早就听到动静的太后和皇上正坐在一起,看见她就焦急的问道:“你来了!云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竟是让人给气晕了?没有发病吧?”这病,自然指的就是痫症。
陈芝兰表情凝重的请了安,在太后挥退了闲杂人等之后,才严肃道:“臣妾入宫来就是为了跟您说这件事情的。云宁虽然没有发作痫症,但也是被吓得不轻,甚至当场就莫名倒地。似乎承受着剧痛的折磨。那起子官兵硬是闯进了郡主府中,甚至还与云宁的丫鬟们产生了争斗,更是将好几个忠心护主的丫鬟都打得口鼻流血,伤得很重,其他的丫鬟也是各个带伤。臣妾临入宫前问过了。云宁明明没有发作痫症,却浑身都觉得刺痛不已,连意识都模糊了是怎么一回事。结果,楚御医却说出了一些显得荒谬的猜测......”
是猜测而不是解释或者答案,太后的心当时就是一沉,急切的问道:“楚御医说什么?云儿是不是伤的特别重?”
倒是温儒明若有所思的注视着陈芝兰,迟疑道:“云宁现在的情况如何。难道还在承受着病痛的折磨吗?朕这就派遣宫中御医前去为她诊治,越早让她安稳下来,朕和母后也才能安心。”
“皇上仁慈,臣妾入宫之前云宁还是没有丝毫的好转。”陈芝兰亲眼看着温儒明下了命令,面上松了口气心里却是呲之以鼻——如果真的担心乔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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