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舅.......您、您息怒啊!”乔珺云没想到温儒明会大发雷霆似地,纵然温儒明说了那许多,还是颇为不解的道:“难道奇珍阁卖那些古董还错了吗?我们去逛的时候,还有好多看起来就非富即贵的人进出不停呢,如果这真的是违背律法的,怎么可能至今为止也没有人提起过呢。”
“这当然是违背律法的,奇珍阁的人说没说那架古琴是孙娘子什么时候用过的?”
乔珺云被唬了一跳,怯怯的道:“皇舅,奇珍阁掌柜的说那是孙娘子成名之后,老祖宗赏的第三把古琴,他说话的时候不像是在说谎.......要不,我还是派人回府一趟,将那架古琴取来吧?您看一眼,应该就能知道了.......”说着,有种要哭了的感觉。
“行,你且去吧!”温儒明挥挥手,乔珺云顿时避之不及的走了出去,自去吩咐不提。
“哼........听云宁的说法,皇都里有点权有点钱的都去逛过了,只有朕一个人蒙在鼓里?”等乔珺云走了,温儒明也就不掩饰有多么气堵(虽然之前也没藏住),怒看向了一旁的钱江。
钱江吓得瑟缩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上前两步,轻声道:“皇上,您怕是忘了,先皇在的时候,曾稍微更改过这条律法,只要那些古董字画的来路正,是过了明面的,就没问题.......”
先皇极爱古董字画,当初更改这条律法的初衷,可能也是希望那些应该永久流传的字画古玩。能够一代代的传下去,找到好人家保存,‘寿命’才越长啊,毕竟一般人家哪里懂得如何保存那些宝贝。
“朕当然知道此事!”温儒明控制不住的一拍桌子,“什么没问题!这么多古董。压根不是收藏自己用,根本就是倒买倒卖大肆搜刮资财,之后就这个奇珍阁后面的老板胆子得多么大?而且,如果都是过了明面,走了衙门的文书的,岂不是说明官商勾结?父皇当年更改这条律法。就是不希望再有人私下里倒卖古物,还损坏了不少的。奇珍阁倒是好,竟然敢钻篓子,明目张胆的做起了倒卖古字画的营生!”
说实在的,大温国也有得是古玩铺子。毕竟这个是极其赚钱的营生,要是眼力好,收个真品,转手卖给权贵,那既是得了好处又涨了脸面,自然也不乏有收入转卖各种古董的,那成交量也绝对不少。不过,那大多都是一些有年份。却没什么身份地位的东西。
譬如精致的檀木首饰盒,颇为稀少、花纹精美却只是民窑流传下来的瓷器,等等等等.......像是温儒明对于乔珺云买了孙娘子的古琴如此生气。一是其花费了这么大的价钱,二是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价值六万五千两白银的,不可能是孙娘子未成名之前用过的,至于孙家还未落败时候的就更不可能,因为那些东西早就砸了卖了。他从没听说过有人敢拿这个做噱头的。
而且,乔珺云可是说了。她买的那架古琴,可是那个掌柜亲口说是御赐的!公然贩卖御赐之物。仅凭着这个,就足以让奇珍阁背后主子给抄家了。要是还有更严重的情况,诛九族都没人能说得出什么!
钱江可不敢在这档口触温儒明的眉头,只能顺着道:“皇上说的是,是那奇珍阁不长眼敢触犯律法。只说郡主买回去的那架古琴,若是真的,他们必须受罚,若是假的,也逃脱不得。”
温儒明沉沉的压下一口气,抬手揉了揉额头,“唉,真是不让朕省心,一大早无事退朝,还高兴国泰民安呢。谁想到一来给母后请安,又是见了母后昏倒,又是让云宁倒出了外面有人倒卖古董字画的事儿........”
自从见了乔珺云,一直面无表情的刘砚耐不住的上前道:“皇上劳累了,天下有您坐镇,国泰民安,至于那奇珍阁的事情,就是民间不懂律法的胆大妄为之人作下的,也不过是您派人去查查的事情,凡事交给各位得力的大人就好,您还是别为此事伤神了。”
温儒明横了他一眼,眼神还犹带着一丝冰冷,听了他的话并没有往日的欣慰与自豪,反而有些怀疑对方今日说话怎的如此直白急切?虽然刘砚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就是觉出来了,刘砚好似很焦急,为了掩饰什么。
他的眼中冷光一闪,却并没有呵斥对方这番过于逾矩的话语,只是冷冰冰的道:“朕心中自有分寸。刘砚,你去传令,召霍大人、张大人,孙大人入宫在养心殿等候。待得朕确定母后并无大碍,就去与他们商讨要事。快去,不得耽误!”
“是,奴才这就去!”刘砚掩饰性的低下头,眼珠一转就有了主意,微弓着背走了出去。
等刘砚走远,温儒明的手指就在椅子边沿上敲击了几下,提高声音道:“欧明德!你速速出宫,带上人马先封住奇珍阁,将铺子里的掌柜伙计都看管起来,其余的等稍后定夺!”
欧明德踏步进来领了命令,没有忽略温儒明的手在椅子上敲击的频率,重重的点了头,才匆忙离去。
温儒明敛去眼中的怀疑之色,端起了茶案上还热着的茶水,微抿了一口.......
再说乔珺云,出了殿门之后就示意曹奥亲自出宫,将古琴取来。吩咐完之后,还带着些畏惧之色,并不回去正殿,只是在养性殿外的门口处兜兜转着,惹得几个及早来等着请安的小美人之流分外不安。
就在她目送着刘砚与欧明德一前一后离开,心中稍定的时候,就是远处来了颇为招摇的一拨人,那奢华至极的辇上坐着的,仔细定晴一看,不就是贤德贵妃吗?
这一行人走得极快,很是匆忙,乔珺云更是远远地就看清了霍思琪面上的焦急与担忧,眼中的眼泪还泫然若滴,好似急得恨不得下了辇跑的更快些。
乔珺云见了,就明白霍思琪一定是得到太后这边出事的消息了,不由的暗道霍思琪又多了几分厉害,心机比以前要深沉了不少,连这一向控制不太好的面上戏,掌握的也不错了。
实际上,霍思琪对于太后虽然仍旧十分亲近,最近更有些愈加依赖太后,希望能傍住太后的想法,自欺欺人的认为是真心关心长辈,所以此刻心之切切,根本不用演。
但隐藏在最深处可能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的阴暗与面上表现出来的绝不可能是正比,她之所以如此心急有三,一是她今日起迟了,往日都是早早的来伺候太后起身的,今日竟是晚了将近半个时辰,不但担心落下不孝的罪名,更是怕她以前侍奉的苦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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