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低垂着头,眼珠微微一转,有心说些刘砚的坏话让皇上厌弃了他。不过转念一想,皇上最近对刘砚的确有些不耐烦了,虽然刘砚没明着表达不甘心,可皇上也不是傻的。过段时间,自然就会对刘砚产生芥蒂了。而且,暂时留着刘砚,还能让他偶尔帮忙挡一挡,别看他不敢表露出丝毫的不喜,但是实际上他心中也是厌恶反感的。
所以,他就继续说不到实际的安抚道:“皇上何必生他的气呢,您若是心烦,就打发他歇两日。说实在的,虽然他不如奴才跟在您身份的时候多,但奴才也看得清楚,您用他起来颇为顺手。奴才就是您身边的奴才,他自然也没有例外。他不是那等心思狭隘的,怎么敢使小性子,怕是最近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才会有些不经心吧。”
温儒明的神情柔和了些,叹息感慨道:“他跟你一向有些不对盘,难为你还替他说话。”
“皇上说笑了,奴才与他都是伺候您的,哪里不对盘。顶多就是平日里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而已。”钱江淡淡的说道。
“好了,歇着吧。”温儒明抓住了钱江的手,往床上一拉,引得钱江暗恼今个儿皇上的兴致怎么这么高,难道是今日给他用下去的药粉被酒给冲的没有效果了?
他挣扎了几下,见温儒明的眼神降温,慌忙道:“皇上,奴才还没洗干净呢,怎么敢伺候您。”
温儒明的动作一顿,有些丧气的一松手,仰头躺下。不悦道:“你和刘砚怎么了,一个个的想着法子退却朕。难道朕就那么不招你们喜欢,或者你们是嫌弃朕......”
阴冷的声音缭绕在耳边,钱江想也不想就跳下床跪了下去,颤颤的道:“皇上误会了。奴才并不是在退却,只是怕坏了您的兴致。奴才这就去洗......”
没等来回音,只有强烈得仿佛实质的注视落在他的钱江,他忍住羞辱的又小声道:“昨夜皇上弄得太厉害了,奴才现在后面还难受着,本以为能让刘砚伺候您。换奴才去歇一歇的.......”
闻得此言,温儒明的心情顿时好转,钱江现在还难受着,不就是说明他很有能力嘛。至于他又犯了只能上太监,对着貌美妃嫔硬不起来的毛病。他不是没有过怀疑自己是被人给算计了的。不过,他绝对没有联想到钱江的身上。
毕竟,当初他早早的就有一段时间的无能,后来还是让钱江先试了假冷军医那里抄来的生龙活虎丹,他才能再次一展雄风的。那段时日,他宠幸了的曾是宫女的瑛嫔,才是得到好处最大的。
提起瑛嫔,温儒明不禁的一阵恍惚。最近都怎么见到瑛嫔。的确冷落了她呢,她倒是个温柔又简单的性子,从来都不抢着往他的身边凑。也不会作那些难看的小手段......“瑛嫔......”
见其忽然就念叨起了瑛嫔,钱江反而松了口气。看来皇上真的是喝多了,容易生气也容易哄,他多念叨几句妃嫔们,想也能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去。“皇上,瑛嫔娘娘今日还上前给黄昭仪敬酒恭贺来着。您可能是没看到,瑛嫔娘娘最近消瘦了不少。”
“哦?”温儒明的思绪有些飘远。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半晌后才回过神来道:“改明儿朕去看看她也好。她本来就不算丰腴......对了,霍家着急,说不定明日仁花柏花就要被送进宫来,你明日安排一下,让她们先好好的去伺候霍思琪一阵子。等过几日,说不定朕就好了的......”
这话说得他自己都没有底气,唯独能安慰他的,也就是只要用些助兴的譬如燃香之类的东西,他勉强能提起兴致,不过之后第二日肯定双腿发软,脑袋发昏倍感不适。
正因为这个,他才在同孙良敏试过一次之后,再去妃嫔们的寝宫之内,就只盖着棉被纯睡觉了。
偏偏还碍于这种症状的难以启齿,让温儒明不好跟诊脉的御医说。又因御医们从来没说过他身上有中了什么药物的迹象,他才没有怀疑是有人对他的身体动了手脚,而只是他自己出了问题。甚至说,并不是他不行,只是遇到了什么障碍而已。
“奴才省得了,让霍家两位姑娘住进千秋殿可好?千秋殿内除了贵妃之外,没有其他妃嫔居住,两个侧殿都是空着的。”钱江跪在地上,恭谨的问着。
“行,也好让朕看看,霍思琪时不时真的能接受这两个庶姐。”温儒明的嘴角浮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原本升腾起来急欲发泄的火气,也因为想到不省心的霍家而歇了下去。
他瞥了一眼还跪着的钱江,不知道想了什么,到底是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含糊道:“去、给朕倒杯茶水喝,真累了,要休息了......”
钱江听出温儒明这是不打算睡前来点儿运动了,颇为轻松的站了起来,趁着走到桌边给其泡茶的时候,暗想,依主子之前的吩咐,既然仁花和柏花明日差不多就能入宫了,这药就得停了......
翌日一早,霍家就忙活了起来。人人都因今日大小姐和二小姐要入宫陪伴贵妃,而脚不着地的准备着东西,虽然大部分的东西在昨夜老爷派人传消息回来之后就准备好了。
没错,就是大小姐和二小姐,谁让她们两个比霍思琪整整大上不止一岁呢。虽然是庶女,但这谁长谁幼,在重规矩的霍家,绝对是不能乱的。
映蓉捧着两套做好的裙衫走进了屋子里,打眼望去一套水粉色一套水蓝色,颜色都极淡,并不扎眼。她见满屋子的丫鬟都有的没的在来回忙活,就连仁花和柏花都坐在桌子旁边整理一些私物,轻手轻脚地走上前,道:“给大小姐和二小姐请安,这是奴婢给您与二小姐缝制好的裙衫。上次您赏给了奴婢那么多的好绸缎,奴婢不敢用,就斗胆做了约莫能合上你们身量的衣物,也不知道您会不会喜欢这款式。”
“哦?”仁花惊讶的抬起头来,一旁的柏花敛去果然如此的眼神,跟着好奇问道:“这是你做的?打开来瞧瞧,你倒是费心了。”
相较于柏花的直接,仁花则是温温和和的道:“映蓉,你最近貌似一直很忙的,从哪里抽出来时间做的衣服啊?瞧你眼睛里都是血丝,肯定是熬夜赶制的吧?你也该顾忌些身子,我听说你最近经常咳嗽呢。”
一个丫鬟,哪里当得起主子的如此关心,还知道她最近身体不适呢,还不是看在映蓉的处境有些特别,霍振德这个便宜爹爹对映蓉一直有些意思,以后说不定能当上姨娘,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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