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得不够好。”云澈端着碗的手微微发紧,他拥有的太少,能被慕倾北的唯有他的命,比起别的男子,他是贫瘠的,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放开她,是她先惹上他的。
慕倾北咬牙不语,南巡时即便出了那件事情她都没有和云澈吵过,如今即便没有尘埃落定,但事情已经不同而语,怎么两个人就能吵起来呢?
慕倾北这几日心思重,早起出去吹风,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虽然喝了姜汤出了一身汗,但中午的时候人却烧了起来,昏昏沉沉的,吓坏了云澈,急忙喊青露去宫中请御医。
慕倾北身子有些烫,意识涣散,云澈怎么喊都没有反应,额上更是一直出虚汗,整个人似乎都烧糊涂了,口中时不时唤着云澈的名字,更是让云澈心如刀割。
自从慕倾北嫁给他之后,便没有省心过,更加没有安稳过,都是他的错。
云王府里因为王妃病重的消息气氛变得压抑低沉,人人自危,说话走路都小心翼翼的。
门房的小厮也真抓耳挠腮的看着府外,没有等来宫里的御医,却等来了一顶杏红的轿子。
那轿子做的很精致,抬着轿子的四个轿夫脚步沉稳,明显都是练家子,而跟在轿外的两个丫鬟也都长得很是秀气,和寻常大户人家的小姐们的气度差不多,一看这轿子中的人来头就不小。
门房的六子虽然一眼看出了这轿子里的人不寻常,可这关他什么事,府里的女主子病急了,他这会等的是宫里的御医,不是来府里做客的。
那轿子停下后,其中一个穿紫衣圆脸的姑娘上来,高抬着下巴,语气虽然得体,可那高高在上的态度却让六子很不喜欢,都是下人,装什么小姐?
“劳烦通报一声,东海义公主求见王妃。”
六子一愣,下意识就看向了那顶轿子,嘿,原来这就是闹着要嫁给王爷,害的王妃生病的罪魁祸首?
想起今早王爷那要吃人的模样,六子打了个冷颤,不过心里却生出了坏心思,眯了眯小眼睛,笑道:“原来是东海的义公主啊,王妃病了,王爷正在照看,义公主这会进去怕是不方便。”
慕倾北身体不好,整个齐国都知道,但凡说起慕倾北,哪一个不知她是病美人?
这位义公主初来齐国,又想着要嫁给云澈,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但六子的话确实有歧义的。
果然,那丫鬟听了心中很是不屑,鄙视慕倾北只能用那副病恹恹的身体来留住云澈,不过她到底是个丫鬟,所以回到轿子旁,隔着轿帘将六子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了义公主听。
义公主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丫鬟眼前一亮,笑了笑,眯着眼回身大声道:“劳烦小哥通报一声,咱们公主知道云王妃身体不好,便带了东海的奇药来拜访。”
云王府的地段很好,距离京城主街很近,周围来往的百姓也多,自然不乏看热闹的人群,尤其是东海义公主要嫁给云王的消息早就飞满天了,这会义公主带着药上门,这事可真是有看头了。
六子见那些围着来看热闹的百姓,气得牙痒痒,可谁让人家不仅是个义公主,还是东海的呢,两国邦交,就算恨得要杀人,明面上也不能失了礼数。
“既然义公主非要求见,那小的就去通报一声,义公主且等等吧。”
六子说完,对府里的护卫交代了一声,便去了后院,没有两位主子的发话,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了云王府的大门,尤其还是不怀好意的女人。
六字跑得飞快,到了云苑,明眼瞅见了青冥,连忙拉住他,小声道:“外面来了个东海义公主,说是要见王妃,还带了什么东海厉害的药来给王妃,这会府门口不少人看着呢……”
青冥眉头一皱,脸色一落,对这个传闻中的义公主很没有好感,但他也只是奴才,想了想,便道:“你先等着吧,我去问问王爷。”
王爷今个本就脾气不顺畅,早上和王妃吵架,惹得王妃哭了,后来王妃又因此病了,这会王妃都快杀人了,也只能怪这位义公主倒霉的赶着来挨骂了。
就是青冥自个现在也绷紧了皮不敢进去,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进了云苑。
青冥敲了敲房门,冲着屋里喊了声“王爷”。
云澈半跪在床前握着慕倾北的手,眼里心里都是悔恨,口中更是不停说着话,却听得青冥的声音,温和的面容瞬间闪过一丝阴霾,顿了顿,出声道:“何事?”
很冷。
比寒冬的大风还让人觉得冷冽。
青冥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收敛心神,将府门口的事情说了一边,末了又道:“王妃今日若是见不到王妃,只怕对王妃的名声不好。”
虽然王府里没有这些个腌臜事情,但被的府里可是多如牛毛的,听了听熟了,何况如今慕倾北的身份不同,若真怠慢了这位东海的义公主,只怕后果要波及到摄政王的身上了。
青冥明白的事情,云澈自然也想得清楚,只是云澈万万没想到,当日拒绝了的事情,东海的这位义公主竟然还不死心,今日竟敢还来敢找慕倾北?
简直太可恶了!
“让青霜进来看着王妃。”云澈声音平淡的吩咐了一声,青冥在门外应下,却是同情的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
青露拿了腰牌进宫,却在宫门口遇到了正要出宫的幕晨西,见青露面色焦急,一问之下才知道慕倾北又病了,也是急了,让青露在宫门口等着,而他自己用轻功去了太医院,直接拎着太医院院判出了宫门。
等几人赶到云王府时,云王府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那一顶杏红的轿子异常醒目。
而恰好此时,云澈大步流星从府内走了出来,云澈今日穿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虽然素雅,却因容貌相称,更显得他如谪仙般清隽俊逸。
两个丫鬟看直了眼,微微红了小脸,飞快的低头,对着轿子里的义公主说了什么。
云澈站定,望着台阶下几步之遥的轿子,眼底有冷意,面上却是毫无表情,出声道:“不知东海义公主要见本王的王妃所为何事?”
两个丫鬟听得云澈的声音,更是羞怯,这位传说中的云王果然俊美,就连声音都这般好听,而且如此有男子气概。
轿帘被掀起一角,从里面伸出女子白皙的手掌,接着便是鹅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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