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万一逃了可不好了,再说了,二当家他们也是人,自然要休息,这么大晚上的,看着一个安越锋,可实在是无趣得很,所以,我就支了个招,建议他将安越锋用绳子绑着,挂在悬崖上,这样一来,二当家他们也可以离开,而安越锋也休想逃了。
安谧一惊,抬眼,竟是撞进柏弈那双漆黑的眸子,嘴角禁不住抽了抽,这法子……呵呵,当真是做得够绝。
安谧刚才不处置安越锋,无非就是想让安越锋多受些折磨,她可不相信安越锋活下来以后会安安分分的,这个人心里的贪婪即便是此刻压制住了,总有一天,也会复苏,放虎归山的事情,她可不能做。
刚才她要出去,也不过是想要做些手脚,好让安越锋不那么痛快罢了,现在,柏弈倒是先一步为她做好了。
我是这么给二当家建议的,就是不知道二当家会将安越锋挂在悬崖下的哪个位置了。柏弈意有所指的道,晶亮的眸中闪烁着的光芒异常耀眼。
这渤海王,素来就是一个腹黑的主啊。
王爷操心了。安谧心里禁不住高兴。
柏弈呵呵一笑,可不是吗?为你,本王可是操碎了心啊!不过,谁叫本王愿意呢?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气氛顿时多了些安谧,安谧脸红了红,起身逐客,王爷,天色晚了,王爷也该歇息了。
这话听来,怎么听怎么让柏弈觉得心里舒畅,听来让人觉得,似乎是妻子邀他就寝了一般,不过,他可不能得寸进尺,这安谧,与普通的女子,可是不一样的啊!
看了安谧一眼,柏弈也没有赖着,起身出了房间,刚一出门,门就在身后被关上了,柏弈禁不住摇了摇头,大步朝着他自己的房间走去。
翌日一早,颜冰吩咐人准备了丰盛的饭菜,大家齐聚大厅,吃得正酣之际,昨晚就被派出去搜安心莲下落的人就来报,说是在悬崖之下,知道了残破的衣裳,以及一些骨头与许多血迹,想来,那安心莲落下悬崖,尸骨无存了。
这边话刚落,二当家也匆匆进了来,一脸的惶恐,不好了,不好了。
颜冰有些不悦,什么不好了?我这寨子,哪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二当家看了渤海王一眼,神色有些复杂,那安越锋死了。
死了?颜冰赫然起身,惊诧是惊诧,可是,伴随的惊诧的却是高兴,死得好啊!不过……
怎么死的?颜冰细问道。
这……二当家欲言又止,昨晚,他听了渤海王的话,将安越锋吊在了悬崖上,就在其中一个露台之上,却也没法让露台上的那些邪物伤到安越锋。
可是,今日一早,他去看的时候,安越锋早已经断了气,尸体都僵硬冰凉了。
这要说出来,不就意味着将责任推到渤海王的身上了吗?这个渤海王,可不是好惹的人啊。
思来想去,二当家终究是避重就轻的说道,许是那安越锋胆小,经不起吓,不就是被绑在悬崖上吗?这么一晚上,竟然被吓死了。
昨晚,那安越锋被吓得湿了裤子的事情,他们都是看到的不是?
他故意避开了露台上的那些东西,刚才看安越锋即便是死了,都满脸恐惧的模样,几乎能够想象这大半夜他是怎么度过的,哎,可终究还是没能过得了啊。
哈哈……好,太好了。颜冰丢下筷子,禁不住拍手叫好,当真是没有用的老匹夫,这么就被吓死了吗?
颜冰看了一眼安谧和柏弈,他们却没有和自己一般惊诧与兴奋,好似一早就料到这消息一样。
颜冰心中一怔,似明白了什么,你……你们……
对上安谧和柏弈的眼,颜冰肯定了她的猜测,却没有揭穿,呵呵,她就说,安谧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柏弈哥哥就更加不是了,可不会真的对想要杀安谧的人起了怜悯之心,如此看来,他们是早就有算计啊。
呵!亏得那老匹夫,昨晚还以为有希望了呢!却不知道,他的命运早已经被安排下了。
安家那几人,想要设计伏杀安谧,侵占她的产业,却没有料到,最终送命的是他们自己,安谧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回了荣锦城,交给程瑛,很快,荣锦城内,便传出一个消息,安府老爷带着安家大小姐和大小姐的母亲一起去门,却遭遇了山贼,命全数留在了山贼的刀下。
荣锦城的人,只是惋惜这三人的命,却也没有太多的同情。
而安谧一行人,在事情了结之后,继续赶往京城,临走之时,柏弈试探了颜冰是否愿意回京,颜冰却是推却了,可那眼神之中,柏弈却看得出来,她不是不想回京,只是,当初的事情在她心里的结还没有解开啊。
这解铃还须系铃人,颜冰现在不回京,自然有人能将她接回京城。
只是,那把剑的主人,不知道在找到她之时,又会是怎样的表情。
七天之后,一行队伍到了京城,大金朝的京城比起荣锦城来,繁华了不知多少倍,大街上,店铺林立,商业繁荣,叫卖声不绝于耳,行人比肩接踵,一派热闹。
那不是渤海王府的马车吗?街道上,人们自动让开了一条道,听那语气,似乎带着几分畏惧。
安谧听在耳里,看了柏弈一眼,却只见他淡淡的笑着,安谧心想,素来都是听闻渤海王性格乖张,嗜血残忍的,可是,他在她面前所表现的,却是狡猾和儒雅。
可是,听外面这些带着畏惧的声音,渤海王在京城百姓的心里,和在她面前的那个男人,怕是不一样的吧!
娘,我们到家了,这京城,可是什么都有,尤其是舅舅的府里,要什么有什么,娘,你想要什么,只管跟舅舅说就是,舅舅什么都会满足你的,舅舅疼娘亲,就像疼柳儿一样。柳儿这一路上,也是因为疲惫,时常在马车中犯困,也许是到了熟悉的地方,柳儿在京城郊外之时听说京城就眼前了,她就表现得异常的兴奋。
柏弈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安谧的尴尬,却也增加了不少。
柳儿,到了京城,就不可以再叫我娘亲了。安谧抚了抚柳儿的发,轻声细语的道,柳儿这么大点儿的孩子,童言无忌。
柳儿的脸立即垮了下来,为什么?
柳儿不安的抓住了柏弈的袖子,舅舅,你答应过柳儿的,允许柳儿这么叫娘,你不许反悔,不许反悔。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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