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咱妈了,她剃了头发遁入了空门,在尼姑庵里,现在的法号是释空……
冷溪能听出冷苏烟话里的梗咽,听得心里发紧,握住手机的手紧了紧,呼吸都有些紧致。
何泉出嫁当尼姑遁入了空门,一个人对生活该有多绝望才能走到这个境地!
嗯,她沒事就好……冷溪压抑住情绪,尽量平静的说。
庵主说她去的时候浑身是伤,盆骨出血差点丧命,幸亏她们发现得早不然……冷苏烟这样说着,声音有着哽咽,她是被人打了,也不知道是谁下这么狠的手。冷苏烟说得满是心疼。
冷溪也有些惊诧,之前不是好好的么?冷刀死后何泉还在冷苏烟病房守了一夜呢。
我们也不知道啊,问她,她也不说。恐怕是受到了什么打击所以看透了一切才决定出家了。冷苏烟道。
冷溪叹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
冷苏烟好像是擦了擦泪水道,不说这伤心事了,对了,你和陵寒怎么样了?什么时候结婚,结婚要告诉我啊,姐姐的婚礼当妹妹的怎么能不去呢。
陵寒,结婚!每个字都在戳冷溪心里最柔软的痛处,疼得鲜血粼粼,发窒。
但冷溪稳了稳沉沉的呼吸道,我们的事自己会看着办,你好好照顾自己……她想挂电话了,但那边冷苏烟的声音继续传來,嗯,只要你们好就好了,你也不用担心我,我身体恢复如初了,活蹦乱跳的,连疤痕都沒了呢。冷苏烟的声音带着一点雀跃。
嗯,那就好。冷溪回答。
妈咪,好了沒有啊,我肚子饿了……这时雪儿稚嫩的声音从后传來,她仰着脑袋,鼓着腮帮,纷纷脸颊甚是可爱。
冷溪回头看了她一眼,忙挂电话,不跟你说了,我做饭呢。挂了电话回头对雪儿微笑的道,马上就好了,会客厅在坐一会儿,妈咪等下喂雪儿吃好不好?她哄着雪儿。
好耶,我要妈咪喂。雪儿又雀跃的跳回客厅了。
雪儿走后,冷溪的笑容沉重的敛开,心沉沉的痛,每一次提及陵寒都是在她原本创伤的心口上再次捅了一把刀,疼得致命。
她突然撑着灶台全身疼得很无力,眼泪大颗大颗掉下來,沒人的时候想到陵寒她就痛到无法控制,泪水泛滥成灾。
但她不能哭得太久了,孩子们还等着她,片刻之后她急急忙忙的用围腰擦干了眼泪,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若无其事的端着食物出去了。
宝贝们,吃饭了。跟奶奶一起过來吃饭好不好?她的声音轻柔,甜甜的,丝毫不带哭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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