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谧看着阿兰那副样子,不由想起了另一个女人——刘若语。
刘若语对王新,可不也是那么痴情的吗?只要王新有需要,她就冲到了第一线!
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因为心里有了一个男人,便学会了助纣为虐。
阿兰没有那么过分吧,还想着要救她同村的姑娘们出去。可同时也说明,她心中明明还有是非善恶,明知是错还去做,这种可恶,又平白地增加了一倍。
唐谧是无法理解这样的女人的。
“阿兰啊阿兰,你还记得你在岸上的时候,对我说的话?”
女人的眼睛里满是泪水,不敢看地上狼狈的男人,“不要……”
“你说你要挖了他左眼的眼珠子给我。阿兰,你是想要自己动手,还是要我动手!”
“你别这样为难阿兰——”敖曼又急又怒,狠狠瞪着唐谧。
“你又装什么痴情?”唐谧冷笑道,“你要真痴情,有本事别祸害海上的妇女。那我也敬你是条汉子!年年逼迫着渔民给你送上美丽的少女——就你这样的淫虾,还装痴情,我恶心都恶心死了!”
——说出这一段话之后,唐谧自己也感到心惊。
自己心中居然有这样的戾气。
在这一刻,她真恨不得剥了敖曼的壳,生啖其肉。那种滔天的恨意都入了他的骨髓里去了!敖曼的脸,都渐渐氤氲模糊成了另外一张脸——
秦生秦生!
江南村边,三月的田野上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她走在田埂上,低着头,看着他在前面的步伐。
他回过头,对她笑,“小谧啊,我们一起考入那所大学,好不好?”
那一刻他的脸,实在是太明媚了……以为最初的地久天长,就能够走到最后的!
那些记忆,都被她强逼着沉入识海的深处了,跟那原来的“唐谧”一起,成为了死去的东西……
她生生地将那些东西从体内剥离开来了,她以为自己全部都忘了。
她把自己当做一个新的人,在新的世界里面,遇到周师兄,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约定盟誓。
可是当秦生,变成一缕幽魂,穿越了时空之门,面容憔悴地又一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才发现,骨子深处的恨意,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少!
你不杀我,我却因你而死!
可是从始至终,我待你从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薄之处!
你为什么,在自己攀附富贵的同时,还要给我带来杀身之祸!
“阿兰,你剜不剜了他的眼珠子?”
唐谧的双目赤红,墨发如舞。她高高在上,看着地上的两人,“你不做,他在我手里,会更难受!一不小心,就死了个透透的!”
这种残忍的,恶毒的话,一个字一个字从她嘴巴里蹦出来,发泄吧!能让自己好受就成!
“这样朝三暮四无情无义的贱人,你有什么好留恋的?阿兰,快动手!我要看你动手!”
“不!”阿兰一把捡起剑,对准了自己脖子,“我宁可自己去死!”
唐谧的冷笑僵在脸上。
“我可以死!”敖曼咬牙道,“你别逼阿兰了!”
“你?你居然愿意为了她……”
“哈!”满身狼狈的“龙王”,骄傲地扬起了头,“我为什么不愿意?我喜欢阿兰,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寡人什么宠幸过一个女人超过三个月的?除了阿兰还有谁?我不喜欢她,我还能喜欢谁?”
“你这样的人也值得说‘喜欢’?敖曼啊敖曼,你若是真喜欢她,为了证明,也该先把龙宫的秘宝给我!”
“秘宝?什么秘宝?”敖曼的脸明显闪过一丝慌乱。
“没有秘宝?你是怎样假装龙王的?就你这样的修为,若是没有秘宝,不知凡几的妖兽都来吞了你了!没有秘宝,谁能相信?”唐谧摇头,“据我所知,龙王必须拥有合体期的修为,可你……哼,通过采补才练到的元婴期,还斗不过我一个金丹期!你若不肯给,我就只好……”
她作势转向阿兰,惊得敖曼“嗷嗷”叫道,“不要!我给你——”
“寡人就有一本《海华经》,里面有不少关于海底世界的秘密……寡人可以把《海华经》给你,你别为难她!”
《海华经》?有关于海洋的秘密的经书?
这话一出,阿兰的眼睛红了。
为了他这一句话,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她都愿意原谅了……
“大王,我这一次死活要跟着来,一是恨你,二是想你,有时候想想,恨不得你死了,可是真有了这个机会,我却又下不去手了。我原本想问问你,心里头到底有没有过我……那时候我被人救回村里了,我天天想你,你知道吗?可是你都不来找我!”阿兰嘤嘤地哭了,“我天天等你来找我,可是你根本没什么反应,一年又一年,继续娶新娘!我真的是恨死你了!真想把你杀了……”
“哎,这可不能怪我哇!”敖曼慌忙解释,“我拷打了那个什么贵儿,她一口咬定你死了!既然你死了,修炼可不能停下来呀!我原本想找你一起双修的,有了你做伴侣,我就不需要再娶其他人了!再说了,男人嘛,谁不喜新厌旧啊!我不过是娶几个新娘,她们中一个都比不上你的哟……”
唐谧在旁边听了,心里堵得慌。
这一刻,她想到了秦生,也想到了周嘉云。
这段时间以来,她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那样,渴望他陪在她的身边。
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样的。
女人的一颗心,只能装一个人。而男人,似乎可以装好多个。口口声声说“我最爱的是你”,可又能够对别的女人来者不拒。
她忽然想起了当初秦生抛弃她时候的泪眼,眼中满是绝望,仿佛历经了生离死别似的,“小谧,咱们分开后,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多情深意重的叮嘱,后面加的却是“我得跟赵芸在一起,他们家能够让我少奋斗二十年!”
就像这个敖曼,口口声声说喜欢阿兰,在阿兰走后,又何曾败坏半分玩-弄女人的兴致?
“啊——”正在卿卿我我的两人谁也预料不到这个变故,敖曼捂住了左眼,鬼哭狼嚎,“你——”
那一颗眼珠子,发出蓝色的光华,在她手心打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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