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南风犹豫了半天,整理好了半天的心情却在手指扣动房门的那一刻都白费了。听到里面“进来”的声音,突然不知道进去该说什么了,道歉吗?她会原谅自己吗?
南风推开房门,然后随手关上。
房上的琉璃倚坐在床边并没有抬头,眼睛看着手里的书:“卫大哥,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不会替我换完药后又要扶我起来走两步吧,那很痛苦……”
头一抬,发现站在面前的竟然不是卫鸣,连忙收回自己还未说完的话,脸色一沉:“你来干什么?”
南风清楚的她在看到自己后脸色的变化,只觉心里了阵苦涩:“我,我来看看你。”
“不用你看,只要你不来骂我残忍就行了。”琉璃将手里的书扔到里面:“你现在已经看过我了,可以走了吧。”
南风走到床边:“一直是卫鸣帮你换的药?”
琉璃抬眼奇怪的看了眼南风:“这关你什么事?”
南风哑口无言,这的确不关他的事。可是,她是个女子,卫鸣是个男子,她伤的地方又是腹部,换药衣服必须都掀开,即使有些地方看不见,可是……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啊。
见他不说话,琉璃再次出口赶人:“你怎么还不走?卫大哥过会就来给我换药了。”对这个男人的气还没有结束呢,竟然说她残忍!那个奚珠将她害成这样,他还怪她!
“我帮你换。”南风突然说,为表示他并不是随口说说,他转身拿起一旁衣柜上的药箱,走到床边坐下。
琉璃见状下意识的动了动身子,往里面去了去:“谁,谁让你替我换药了,你,你快点走。”
见她的情绪又要激动,南风探出身子握住她的身子,低头:“不要再生我的气了,上次我口不择言害你再次受伤,对不起。”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琉璃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一时间只觉心不停狂跳,话也不说全了:“你,你,你放开,放开我。”
看着面红耳赤的琉璃,南风突然有些舍不得松开眼前的这个女人。但为了必免她再次生气,想了想,南风还是松开了她的手臂:“让我给你换药吧,我是真心向你道歉的。上次说出那样的话不是故意的,这半个月来不敢来见你,就是怕你的气还没有消。”
想跟她道歉,半个月以后才来,就这样还说诚心的?
琉璃扭开脸,她知道自己的脸现在有多红:“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不用你帮我换药,过会卫大哥会来帮我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那丑陋的伤口,她,不想让他看到丑陋的她。
南风心里却有一股怒火:“为什么卫鸣可以帮你,我不能!”
琉璃讶异的转过头来看着她:“你生什么气?卫大哥是卫大哥,你跟他比什么?”
在她的心中,小姐跟卫大哥不是亲人却比亲人还要亲人。卫大哥帮自己换药也只是大哥所做的事情而已。
南风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比不上卫鸣吗?仔细想想,从琉璃受伤到现在一直是卫鸣在帮她换药,陪着她,保护着她,自己似乎真的没有资格生气,更没有资格跟卫鸣比,可是……他就是很不舒服。
“卫鸣他就那么好?”南风喉咙发痛。
这人真的很奇怪,这个时候为什么要问卫大哥:“他当然很好,世界是除了小姐以外,没人比他好了。他是……”
“知道了!”南风打断她的话,脸色不好的打开医药箱:“我帮你换药,然后扶着你起来走几步。”
这人有病!是他自己问起卫大哥的,自己说了他又是这副好像欠他多少钱的模样。
“我不用你给我换药!”他凭什么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南风这次却不容拒绝:“你是躺着还是坐起来?”
琉璃怒道:“你这人是聋子吗?我都说了,不要你替我换药!”
南风一脸怒气的看着琉璃,咬着牙,不让自己发怒:“你是躺着还是坐着?”
他现在这样模样看起来真有些可怕,琉璃有些心虚的撇撇嘴:“倚着!”换就换,她还怕他啊!
想是这样想,可是当他替自己解开纱布,他的手指触碰到自己肌肤的时候,她的心却开始不停的加速,快到她恨不得抬起手压着,就怕一个不小心就这样跳了出来。
南风小心翼翼的解开左一层右一层的纱布,直到伤口呈现在眼前。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伤口了,伤口已经开始慢慢的愈合:“线去哪里了?”
“昨天小姐给我拆了,说已经不需要线了。”想到昨天拆线时的疼,琉璃不禁打了个冷颤。
南风语带心疼:“一定很疼吧。”
“当然了,你试试在你身上缝几针,然后过段时间再把那线给拆了。”琉璃语气不善,只是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南风的反驳,不解的看向他,这人是出什么问题了,怎么没跟他吵。
只是这一看,却让她整个身子僵住。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心疼、后悔、愧疚,为什么要用这样温柔似水的眼神看着她?
四目相对,琉璃只觉时间仿佛静止一般。
南风低下头拿起了药膏:“药膏涂的时候疼吗?”
琉璃有些惊慌的转过头:“不疼。只是有些……”
一股清凉的感觉袭来,那是药膏涂到伤口的感觉。现在琉璃却觉得伤口灼热的仿佛要暴开,因为那替她涂药膏的手指,轻柔的动作比毫没有扯痛她的伤口,她……不像一个宝贝一般被照顾着。
南风看着这长长的伤口,再次回忆到当时的情景,只觉心痛不已。为什么到现在才觉得,自己也会因为她受作而心疼呢。那个时候就应该发现,就应该好好的保护她的。
“这些天你已经能下床走几步了吗?”南风边涂边问道,虽然每天从宫女的口中已经得知了她的情况,今天还是想从她口中得知。
“从昨天开始的。”琉璃答。
“会痛吗?”昨天才刚开始,应该还是会痛吧。
“会,其实小姐真让我下床走几步的时候,我却不想了,真的很疼。可是小姐说一定要走,这个时候要将皮肤扯扯才行。”想到伤口,她的语气里透着一股低沉:“即使好了以后,这条疤还是会一生都伴着我的。”
南风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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