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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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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赏阅萌生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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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百里霜把锦言当树洞,好一顿地吐啊吐啊,后来,是桑成林来接的人。

    或许是怀孕的缘故,多忧多虑了,百里霜是桑成林命定的妻子,等了好多年才娶上的,不至于为了个通房就闹掰了吧?

    锦言毫不怀疑如果桑世子敢偷腥,百里霜就敢析产分居,以百里家的护短,绝不会轻易放过。

    当初结亲时可是说好的,桑成林非无子不纳妾……什么,通房不是妾?没妾的位份?

    论咬文嚼字,百里家若自认第二,怕是没别的家赶跳出来说自己第一。

    但愿大家都好好的。

    所以说,环境很重要。

    本来桑成林未必有心,但经身边的人一撮弄,自己心志又不够坚决,顶不住下半身的压力,结果就一失足成千古恨!现代还有个教唆罪呢,桑家老娘绝对是不需要承担这种罪名的。

    长者赐,不可辞。

    自己身子不方便,也不知道体贴丈夫贴身服侍?

    谁都有极好的借口。

    只有百里霜没有。

    挺悲哀的。还好,她有个强大无比的娘家。

    ……

    转眼就到了辞灶这日。

    这天,衙门放一天假。

    听说侯爷在书房忙。听说驸马回府了。

    没被任何安排差事的锦言在自己屋里剪纸玩。

    忽然就起了兴,她自小就喜欢剪剪折折的,后来还偷闲在剪纸手工坊上过课。

    锦言剪了一连串的小飞机,几个丫头看得好奇:“这是什么鸟儿啊,怎长得这样?”

    是啊,这是什么鸟儿呢?能装人的大鸟?

    锦言笑了,若是这般讲出来,她们定会笑道:“……夫人惯会骗人……”

    前世的很多景象越来越模糊。她都怀疑是不是真有过那样的日子,还是,眼下是前世中的一场梦?

    ……

    晚间要一起聚餐。

    锦言早早收拾利索。去往正院。

    辞灶的仪式并不复杂,在灶王爷神像前放了柿饼、花生、瓜子、点心等供品。显眼的是正中摆放的麦芽糖做的糖瓜,边上还有用金箔叠的元宝,用纸粘的钱袋子、粮袋子数条。

    供品摆上片刻后,将元宝等连同“灶马”,以火焚之。

    主持祭灶的人是驸马任怀元,口中念念有词,等到纸化为灰烬。从“奠壶”里倒出“奠酒”横着洒一道。

    任怀元与任昆向灶王磕头。

    下拜时任昆眼风向一旁扫过,入目是一抹樱花粉,那是锦言的裙摆。

    她安静地立在一旁,带着甜美的笑意。专注而投入地跟着母亲祭拜,浑身上下散发着温柔静谧的芬芳。

    仿佛真有带着香氛的轻风吹过,抚慰了他的心,永安侯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划出愉悦的微弧。

    三叩首之后仪式就结束。

    下面就该是分享供品聚餐了。

    那是针对一般人家的。长公主府上自然不能直接撤了供品自己享用,众人移步去了餐堂,要在这里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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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堂上灯光通明,银制莲花烛台上红烛高燃,从寒冷的夜色里走进明亮又柔和的光线中。迎面而来的还有食物的热香,心情豁然舒畅。

    长公主照例还是将驸马让至上首。驸马照例谦让一番。

    锦言忽然发现,或许长公主并非有意要摆出为君的架子,只是语气与恣态很容易令人误会……

    这么说吧,驸马的确在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坐在上首的。可这个所谓上首,是长公主命令他坐的,让他坐的。

    比如客户请你与老板吃饭,老板偏偏让你坐第一主宾的位子,他坐下首。

    客户都知道他是老板,自然更重视,都围着他转,结果,你这个坐在主宾位子上的下属就只剩下尴尬不自在了……

    想来任怀元也是这般想法。

    殿下假惺惺地非要自降身段,把上首的位子让出来,表面上是尊重相公,实际上只是个摆设,发号施令的还是这位坐在下首的公主殿下,这不更令人难堪嘛!

    他每次都是拒绝的,拒绝之后还是要坐上去,都习惯了。

    说起来,只有锦言不了解真相人又实诚,敬茶时直接按着家礼来了……

    想起当初她那懵然的小样子,任怀元的心情好了些,卫三还真是有个好女儿,倒是便宜自己家了……

    岂知这一次他拒绝之后,长公主却温言道:“事才是驸马主祭的灶神,这厢再换人,怕惹神明不喜。”

    祭灶神的主祭人向来是男人,不是女子。

    锦言还曾纳闷,明明家中掌灶的都是女人,为何却要男子祭神?是因为一家人的风调雨顺衣食无忧主要由男子劳作赚来?

    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不掌握经济大权的女人哪怕平日里主管此项业务,终归是打工的,涉及年度报告时就需要男人这个大老板出面?

    嗯?

    任怀元一愣,这套说辞可与以往不同。话至此,若他还不知趣,接下来就是不识抬举了。

    他起身落座。剩下的三人依序坐好。

    何嬷嬷俯身请示是否传膳。

    “驸马,现在传膳可好?”

    长公主转向任怀元道。

    这又是怎么回事?

    任驸马不解,这又是要起什么新花样?

    长公主闹了那么久,连锦言都迁怒上了,他已经做好了承担雷霆一怒的准备,怎么这一次,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发作?什么时候她居然学会稳忍了?

    这是不是说要在祭灶之后将积攒的怒火一股脑儿地狂泄?

    任怀元有些疲惫地笑笑:“好,殿下做主就是。”

    长公主点点头,吩咐下去。察觉到驸马那一闪而过的倦意,长公主的心痛了一下,眼眶酸涩似有泪出。

    原来,他已经疲倦了吗?

    应付了半辈子,他。也累了……

    永安侯没留意父母的互动。父亲那儿肯定是会退让的,母亲有了锦言的劝导,未必会河东狮吼。就算没有效果,无非就是再闹腾一把。耍耍公主威风,斥责一番砸几个碗盘杯盏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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