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怒吼,“羞月呢?我的侍女呢?”
“这……”张经摸了摸头,不敢说羞月被凌飞带了,却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暮倾云如找宝贝一般,在牢里的角落不甘心地疯狂找寻,可巴掌大的地方虽幽暗,却一目了然,看得清楚。
她如彻底失望了一般,霍地一把封住最近的李甲衣领,恶狠狠地逼问:“让你告诉本宫,本宫的侍女到哪儿去了?”
李甲双膝发软,在她的威视下更是答不出话来。
“娘娘!”那几人一下子吓得跪在了地下叩头不止,却不敢道出实情。
她正待再次怒问,不想,就见夏侯一落一步闪现在眼前。
男人动作很快,因而他身后并没有人跟着。
他双手背负,表情傲慢冰冷,犹如是来看场好戏。
“皇上!你来得正好!他们……他们把羞月怎么啦!”暮倾云也顾不得夏侯一落到底知道多少,便疯了一般地奔出牢门,哭哭啼啼地扑向他。
夏侯一落双手僵硬地高抬,却久久地没有搂住她。
她嗅着那明黄色龙袍上的脂粉味,泪如雨下,哭得愈加惨烈,“皇上!张公公突然来给臣妾说,说羞月死了……”
夏侯一落终于缓缓地箍住她的纤腰,动作僵硬,有几分勉强,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好啦!羞月不是你打入死牢的吗?死是正常的!”
她仰起头,早哭得梨花带雨,撅着小嘴道:“虽说羞月冒犯了皇上,可她毕竟罪不该死,皇上!她怎么死的?”
夏侯一落扫了眼随后追来的张圆,“听回禀,是染上了恶疾!”
她猛抽了下鼻腔,刨根问底,“是什么恶疾,来得如此之快?皇上!你让臣妾见见羞月,她好呆也与我主仆一场……”
夏侯一落眉头一皱,好似有些不耐烦她的追问,阴暗划过凤眸时,小声地安慰,“算了算了,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恶疾本身就说不清楚,来得十分快,而且可能还会传染,朕已经让他们处理了尸体。”
她如遭当头一乍惊雷打下,直往夏侯一落怀中藏去,接着,扭头怯怯地望向铁栏栅内,“那……那这里消过毒了吗?”
“小……小人们已经喷洒过药水了。”张经迎着夏侯一落使来的眼神,马上心领神会,撒了个弥天大谎。
“怪不得,这里空气怪怪的。皇上!龙体要紧,还是赶紧出去!”她当即立断,麻利地拉着夏侯一落向牢道跑去。
见惯了她的率真古怪动作,夏侯一落只是加快了脚步。
转眼间,他们率先跑出,尔后,便是一干宫人。
暮倾云伸手一撸脸上的泪渍,虽小脸泪迹残存,却漾起一抹抱歉的浅笑,“皇上!臣妾刚才失礼了!”
“朕没怪你了!”夏侯一落勉强眨了下眼睑。
她的反应很正常,羞月死了的消息让她几乎忘了一切,很合情理。
他心里没有了质疑,双手轻柔地掌住她的双臂,眉峰忧虑地轻拢,“云儿!朕还有公务要处理,你自行回梅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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