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
其中一个最高,一身正统的西装,下颌微扬,高高在上的姿态,俯瞰众生,鹰眸里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
“好久不见。”他走到餐桌前,跟在他身后的人替他拉开椅子,他不客气的入座。
嘭——
女人手里的电话倏然摔在地上,她脸色吓的苍白如纸,立刻双膝跪地,用着纯正的法语哀求道:“伯爵……请您放过我的丈夫和女儿,他们是无辜的……我求求您……”
门被关上,所有的噪音都在屋子里回荡,他面色沉静,眸光阴鸷落在嚎啕大哭的女孩身上,一抹精光,稍瞬即逝。
“你女儿无辜……”薄情的两片唇瓣轻轻张合,声音微顿,再次响起寒彻入骨:“我的孩子,就不无辜?!”
女人不住的摇头,跪着爬向他的位置,“我知道错了……伯爵……我知道错了……您杀了我……求您放过我的家人!”
男人疼痛缓解,刚想起来质问他们是谁,为什么要闯进他们家里,踹他躺地的男人,再次迅速制服他,一把军事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再动一下,一个字就会没命!
“不——”女人看丈夫被人用刀抵着脖子,蓄满水雾的眼眸里泪水管不住的滚落,双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西裤裤脚,“放过我的家人……求求您!”
漠然俊朗的容颜上闪过一丝不耐烦,长腿一伸,毫不留情的踹在女人的胸前,女人痛的惨叫一声,趴在地上。
他皱眉扫过一眼一直在吠叫的金毛和嚎啕大哭的女孩,给了周尽一个眼神。
周尽意会,大步流星的走坐在地毯上的女孩,眸光扫到一旁放着的棒球棍;随手拾起,走向女孩。
女人和丈夫神色惊恐,想要过去,却都被制服逗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拿着棒球棍走向自己的女儿!
周尽双手执棒球棍朝向女孩的方向回去,女人撕心裂肺的一声尖叫:“——不!”
“嗷呜……”的一声,棒球棍并未落在女孩身上,而是若在一直叫不停的金毛头上,血液四溅,金毛凄惨的尖叫一声,倒地不起,身体一直在抽搐。
血液溅到女孩白希的肌肤上,彻底吓傻了,整个人呆住了,张大嘴巴,肌肤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
女人像是溺水者被捞出来,大口大口的喘气,泪如泉涌的向伯爵求饶:“我求求您……放过他们……都是我一个人的罪孽……求求您了……我女儿才四岁……她什么都不知道……”
女人泣不成声,声音颤抖的不像话。
路易·英寡无动于衷的听着她的话,阴鹫的眸光落在吓坏了的女孩脸上,剑眉微敛,沁着冷意;薄唇轻轻的勾起,声音平静无波道:“要是我的孩子还在,应该比你的女儿可爱多了。”
女人满是泪痕的脸上划过错愕,张嘴想要求饶却发不出一儿的声音。
耳边是他漠然的声音不掺杂丝毫的感情,宛如地狱来的修罗,浑身都充满了死亡和戮杀的气息。
“知道我现在看着你的女儿是什么样的感觉?我在想我的孩子没福气活在这个世界上,享受父母给予的疼爱和关怀,没办法在我的怀里喊着爸爸,对我撒娇求着给买玩具糖果;你的女儿又凭什么活在这个世界上,用着一双不染尘埃的眼神天真的看着这个世界!”
路易·英寡这话时神色波澜不惊,内心早已肝肠寸断,麻木至极;可是想到她和孩子,心底还是揪起来的痛!
“你求我放过无辜的他们,当年她哀求你救救她无辜的孩子,你为什么就没仁慈一些,救救那个可怜的孩子!”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女人跪在路易·英寡的面前,不停的磕头,头撞地板上,磕出一块红肿。
当年她收了grace的钱,地板打蜡,她故意没擦干净,让蓝慕绯摔倒流产,又延长了通知医生的时间,这才让孩子保不住,蓝慕绯也差没救回来!
因为她不想再给人当佣人了,她想要很多很多的钱,想要离开法国,拿着大笔钱重新生活;以为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没想到伯爵还是知道了,还找到了自己。
路易·英寡薄唇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低眸看着她的狼狈样,沉声问道:“这几年你生活的很幸福,像是生活在天堂,对吗?”
女人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怔怔的头。来到美国,她遇见丈夫,两个人坠入爱河,他并不知道自己在法国的事,他们很快结婚了,四年前他们有了孩子,生活平凡而幸福。
“那就好。”路易·英寡的话让她舒一口气,觉得他可能不会那么残忍,可接着路易·英寡的话将她彻底打入地狱,“若是没有上过天堂,怎么能感受到地狱的冰冷!”
女人怔愣,还没反应过来时,路易·英寡给了制服男人的于扬一个眼神。
对方动作迅速,锋利的刀刃瞬间割破男子的大动脉,血液倏然喷出来,溅的到处都是。
“啊!”凄凉的一声惨叫,女人要爬向倒在自己血泊里的男人,杭航却踩住了她的双腿,让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丈夫死去,却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过去抱一抱他还有余温的尸体都做不到。
女人趴在地板上哭的几乎断气,看着丈夫在自己的面前被割断咽喉,不停的在流血,似是要将整栋房子都淹没。
女孩看到父亲瞪大眼睛倒在血泊里,迈着碎步,一的走向他,嘴巴里很声的念着:“爸爸……爸爸……爸爸……”
“不……不……别过去……宝贝别过去……”女人想要阻拦女儿,可是杭航制服着她,她根本就动弹不了。
路易·英寡无动于衷看着这一幕,深邃的蓝眸犹如一片平静的海面,宽广浩瀚,却看不见尽头,如同一个黑洞,把一切能吸进去的全吸进去。
身子很放松的靠在椅背上,修长有力的双腿重叠在一起,声音依然平静,像是对她,更像是在对自己:“知道吗?我和她相爱了,我们在一起很开心,很快乐……我活了三十六年,过去的三十四年我没有体会到什么叫快乐,和她在一起的一年多时间我明白什么叫天堂的温暖,可是这一年我也体会到什么是地狱的冰冷。”
女人已经泣不成声,所有的罪孽都是因为她的贪恋和自私,她知道错了,愿意遭受任何的惩罚,可是能不能放过她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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