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白发智叟
众人正吃着,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缓缓开了过来,就在小摊的不远处停下。
一个三十左右岁,穿着黑色西服的壮汉下了车,打开车后门,搀下了一位满头银白的老人。老人一头白发梳理得很整齐,尽管年纪不小了,但是满面红光,可以说是鹤发童颜,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丝毫没有老年人的样子。
见到健壮汉子和老人向小摊走来,天风靠近秋雨低声说道:“那个白头发的老头是忠义堂的老大盛忠强,绰号‘白发智叟’。为人十分机智圆滑,那头白发大概二十年前就是这样了。我跟着奎叔见过几次,不然也认不出,他和奎叔的关系很好。这五、六年他已经不大管帮会中的事务,都是搀扶他的那个汉子打理一切,那个汉子就是忠义堂的公认的下一任接班人郑铎,是个文武全才,但是武功明显强于智谋。”
天风的话音低而且急促,说的简洁明了,秋雨频频点头,他对这两个人还是有一些印象。郑铎见过两次,但是当时有其他的事没有多理会。盛忠强则是只在奎叔葬礼上见过一面,没有过多的交流。
“这两个人不知道来干什么?应该不是来打架的,打打杀杀的事用不着这老头儿亲自出马,莫非是为我而来?”秋雨心中暗自思量着,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见二人就要到身边,连忙起身相迎。
“晚辈秋雨见过盛老!不知道前辈要在这里吃早茶,打扰您了。”秋雨主动上前打着招呼,天风等人也过来行礼,连晓雪姐妹也不例外。
盛忠强和郑铎都是吃了一惊,两人一早来这里也是为了这里的豆腐脑,盛忠强也是北方人,就爱这一口。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道上的朋友,而且对方一下就认出了盛忠强,这就更加令人感到意外。盛忠强已经多年不管会中事务,处于半退隐的状态,除了一些江湖上的老朋友和老对手,年青一代是没有几个见过他的。
刚才郑铎已经看到这边的人了,心中并没有当回事,无非是几个吃饭的人而已,以他的身手放倒这些人只是眨眼间的事情。此时他是受惊不小,连忙挡在盛忠强的前面,做警戒状。
“小铎,不用紧张,都是自家人。“盛忠强浑厚的嗓音,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让人不受控制地产生一种臣服的感觉。
郑铎这才看清后边的是天风、天虎几个,前边的是秋雨。虽然和秋雨没有什么交往,在奎叔葬礼上匆匆见过两面,但是秋雨没有给他留有什么深刻印象,觉得秋雨不过是个傀儡,是于凯用来安抚帮中老人儿的手段。
盛忠强迈步上前,双手拄着拐杖,立在那里打量着秋雨,半晌才悠悠道:“你就是飞天会现任的老大——秋雨?”
“不敢,晚辈只是暂时掌管飞天会的一部分而已。”秋雨前身回答,很是彬彬有礼。
“不错!不错!占奎比我幸运。”盛忠强笑着点头。
“盛老,您请这边坐。”天风连忙让出一个空闲的桌子,郑铎也去安排着食物。
“盛老,您也喜欢这里的早点?”秋雨试探着问,总得知道对方为什么来这里。
“是啊!这么多年了,我还就是喜欢这一家的豆腐脑,小兄弟也喜欢?”
“是的,我是东北人,南方口味的东西有些吃不惯,这里的比较像我家乡的味道。”秋雨如实地回答。
“好啊!不忘本是做人的基本,年轻人能做到这一点足以看出你是个踏实的人,占奎眼光不错。”盛忠强低头吹了吹刚送上来的豆腐脑,将一勺豆腐脑送进嘴里,不断地赞叹着。
“盛老和奎叔很熟?”
“当然,他没有告诉你吗?这个老混蛋!”盛忠强笑骂了一句。
秋雨没有因为他对奎叔的不敬而发怒,因为他明白这个老头儿敢于这样说话,说明他和奎叔的确是关系非同寻常。否则的话,任何人敢在秋雨等人面前如此骂奎叔,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对不起!盛老,晚辈进入飞天会时日尚浅,奎叔的事又事发突然,没有来得及向晚辈交代一些事,请您原谅。”秋雨毕恭毕敬地向老人施了一礼。
“不必多礼!飞天会的事我也知道一些,也不怪你不知道。其实我和占奎都是河北人,是老乡。当年我们一同离开家乡,四处闯荡,为了共同的理想而奋斗。经过千辛万苦,生生死死,终于打下了一片不小的天地。”盛忠强缓缓地说着,双目微闭,好像又回到了往昔的艰苦岁月。
“谁知道当我们有了一定的势力后,我们两个却对未来的发展产生了不同的看法。我是很满足当时的成绩的,毕竟年纪也不小了,偏于保守。占奎却是主张继续征战,一统本市的黑道,是偏于激进的。我们谁都说服不了谁,最后占奎一气之下独自一人离开了,重新又创立了飞天会。应该说我是欠占奎的,如果不是当初我太保守,而是和他继续一起打天下,也许真的能够成功,他也不会那么累,一切从零做起。”老人面色惨然,缓缓地讲出了从未向外人道出过的一段往事。听得秋雨惊讶无比,绝想不到两位老人年轻时会有这么一段经历。不只秋雨,连天风、天虎众人甚至郑铎都瞪着眼睛,张着嘴,一副吃惊不小的样子。
“前辈,这也怪不得你,谁会不想过安稳日子呢?”秋雨安慰着老人。
“可毕竟是我先放弃了我们最初的目标、理想,虎头蛇尾,有始而无终啊!”盛忠强一脸的沧桑。
“前辈,其实不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生活方式,这是别人不能也不应该干涉的,相信奎叔也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埋怨您。而且奎叔这几年也是没有继续扩大地盘,没有与其他帮会争斗,而是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说明他也改变了最初的计划,又怎么会怪您呢?”
“嗯!占奎的确没有怪过我,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老人的情绪有所缓解。
“呵呵!想不到今天轮到一个年轻人来开导我,真是越活越没用了。”老人自嘲着。
“哪里!前辈是性情中人,对故友的怀念之情,令晚辈等羡慕异常。”秋雨的话也是心中的实话,也许有一天当他也到了盛忠强这般年纪的时候,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兄弟活着,到时一圈老人共同追忆过往的生死与共,那时秋雨会是怎样一个心态?
“唉!占奎被害,我是心如刀绞,没有任何的证据,也没有名义为他报仇。你们当初若是来找我,我也可以为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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