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芙蓉有些感动:你半夜出来,就为了告诉我这个?
苏畅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踮脚,抬头,望着朦胧的月色舒了一口气:当然不是为了告诉你这个,我哪有那么无聊,我只是睡不着,想出来看看月色,如此明媚的月亮,如此夜景,不出来看看,倒是枉费了。苏畅故做潇洒,可天冷的厉害,他禁不住打了几个哆嗦。
芙蓉坐在衣铺里,嘴角有浅笑。她很明白苏畅的意图。
苏畅敲着窗子道:白氏,是时候睡觉了,你没听到,更夫都敲梆子了吗?
芙蓉还是没动。
借着月光,她细细的打量着苏畅,这个装猫叫的男子,这会儿显的如此可爱。
苏畅笑着道:你怎么还不去睡?等我一起吗?他做了个傻笑的表情,这话分明吓到了芙蓉,芙蓉一溜烟睡去了,空留苏畅在那傻站了半天才回去。
次日,芙蓉起了大早,略施粉黛,披了纱青色的连帽披风要出门。
春娘关切的道:芙蓉,你可是去京城请大夫的?京城的大夫已来了很多位,唉,你不要怪娘不会说话,茶茶的病,娘早知道的,是心病。普通的大夫怎么可能看的好呢?
芙蓉握着她的手安慰:春娘,你放心好了,这一次,我去请的,是专门治心病的大夫。
芙蓉的话让春娘震惊不已。
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可治疑难杂症的大夫她见过,治心病的大夫,又是怎么样的呢?
她心里没底,只盼望芙蓉真的能请到治心病的大夫,好好的给茶茶的病瞧好了,一家人才能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如此,春娘又跪在蒲团上给菩萨上香。
葫芦要去宫里习学,他见惯了春娘给菩萨上香:大姐,你真的能请到治心病的大夫吗?
或许吧。芙蓉叹口气,裹紧披风,将帽子戴在头上:或许,我能请来,或许,请不来的,只是试一试。
看来这一次,春娘的香又白烧了。葫芦背着藏蓝色书包,深深浅浅的往宫里去,可走过两个街口,芙蓉还跟在他身边,他诧异不已:大姐,你不是去请大夫么,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没有跟你。
你明明在跟着我。
嘟嘟囔囔的,便到了宫门口,葫芦闪身进了宫,笑着对芙蓉道:大姐,你还追吗?我进宫啦,哈哈。
芙蓉哪里有闲功夫跟他磨嘴,她想进宫见皇上。
如今倒有些后悔,当初皇上给了腰牌,她却不肯收下,如今没有腰牌,想要进宫,比登天还难。
朝阳门口,苏畅在当值。
苏畅看到芙蓉,显然吃惊不已:白氏,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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