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坐,或是去躺着,只是不愿多说话。
杨波的酒馆日渐红火,一个人总是忙不过来,小巧在家里守着也是没有办法,只得又去酒馆帮忙。偶然回来时,给茶茶带一些小菜,可茶茶却闻也不闻,都被葫芦吃掉。
芙蓉常常陪着她,空闲的时间,就在衣铺里做做活计,白家的生计还要维持,她从不敢含糊,帮那些夫人小姐们做的衣裳,从来不敢耽误。
这日春娘扯了几米绸缎料子回来让芙蓉做衣裳。
是粉色的料子,这料子,分明跟春娘的年龄不搭。
春娘叹气:芙蓉啊,你看看茶茶,如今又跟失了魂一样,皇上不肯接她入宫,茶茶她…….这么少吃少喝的,能撑多久?未免以后唐突,如今得提前准备着。
芙蓉心里一咯噔:春娘,茶茶不会有事的。
我也这么希望着,可你看看茶茶,这才几天,就瘦的皮包骨了,大夫们开的药,喝了也不见轻,想来是心病又犯了,身上的病还好医治,心病如何能医的好呢?我成日给菩萨烧香,可……春娘黯然低头;能想的办法娘都想了,可谁又拿的了皇上的主意,也不知道皇上是个什么意思,若一直不肯接咱们茶茶入宫,便是要了茶茶的命了。
芙蓉只得去苏府。
苏老爷毕竟在朝为官,会知道些什么内情也说不定。
而且苏畅在朝阳门当值,偶尔也会做皇上的贴身侍卫,或许,他也知道点什么呢?
问问他们,总好过自已家人没头没尾的猜测。
苏老爷在中堂跟苏畅下棋。
偶尔有苏府下人端茶进来,很快又安静的退了下去。
阳光正好,时不时一两只麻雀的叫声夹杂在光影里。
芙蓉在门口站住,不想打破二人难得的宁静,却很快被苏畅发现:白氏,你猫在门口做什么,快进来。
下人端茶上来。
太阳光将下人的影子拉的很长,黑白双色棋子还摆在棋盘上,苏老爷一身便装,显的很是安逸。
真是对不住,打扰了你们下棋。芙蓉略有歉意。
苏老爷笑笑道:这孩子,说什么打扰,你能来,我很高兴,此次一定有什么事吧?
是关于茶茶的事。
我就猜到是茶茶的事,若不是茶茶的事,白氏,你可是好久不登我们家门了,我还以为,你天天吃着杨家的鸡蛋,天天吃着杨家的饭菜,都快把我忘了呢。苏畅的语气有点犯酸。
苏老爷忙道:畅儿,你又胡说,芙蓉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你不要为那些鸡毛蒜皮的事让她忧心。
苏老爷如此关怀,倒让芙蓉又高兴又难过。
人在最无助的时候,最怕别人关怀,别人一旦关怀,自己就会感动的一塌糊涂:苏老爷,我是觉得你们在宫里行走,消息一定比我们灵通了,茶茶的事,想来你们也知道,可我们却没有一点办法,我是来问一声,不知苏老爷可否知道,皇上为什么没有让茶茶进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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