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拉架:爹,你是不是喝蒙了,人家是来喝酒的。
你看看小巧的脖子。杨老爷子指着小巧。
杨波一看,马上转头,小巧细嫩的脖颈处,明显有一处脏污,再看那男人的手,分明是脏的,不知在哪里弄脏了手,如今摸了小巧的脖子,小巧的脖子便脏了。如此,倒是证据确凿。
男人的脸立即红了,嘴却还是很硬: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来喝酒的。
我盯你好几天了。杨老爷子踢了他一脚,却差点闪了自己的腿:前几日就见你鬼鬼祟祟,一双眼睛不老实,今儿算是被我捉住现成的了,还不滚。
不等男人滚走,杨老爷子便拿起扫帚扔出来。
男人落荒而逃。
杨波才算明白了杨老爷子所说的,不想让小巧在酒馆里上工,人多,又杂,害怕小巧吃亏。
杨波把这话跟小巧说了,小巧揪着手帕有些不情愿:我之所以吃亏,是因为自己不机灵,犯了迷糊,以后我会注意的,不会在酒馆里打瞌睡了,而且,有你们在,他们应该也占不了什么便宜,想占便宜的人,毕竟是少数,多数人还是好的,况且,你们也忙不过来不是吗?
小巧一心在酒馆里做工,杨波只得答应。
杨老爷子却是不肯:万一真吃了亏,找谁评理?一个姑娘家家的,还是不宜抛头露面。
爹,小巧都愿意在酒馆里呆着了,我们哪有赶她的道理,以后我也会多加注意的。你放心好了。
杨老爷子怎么能放心,一直念叨着不准小巧去酒馆里帮忙,奈何杨波愿意,他也只有服软的份儿,可又不甘心,吃饭的时候也要唠叨:可惜了小巧这孩子。抽烟锅子的时候也要唠叨:可惜了小巧这孩子。甚至半夜睡醒,也得唠叨几句:可惜了小巧这孩子。
杨波倒是诧异,以前芙蓉在一品楼帮忙的时候,杨老爷子有时也会去盯着,但多数时候是挑芙蓉的毛病,从来没有觉得,抛头露面的对芙蓉不好,怎么如今自己的爹性情大变,开始悲天悯人了吗?
这日大雪。
酒馆的门差点被雪给封住了。
一个下午,雪下的到膝盖深。
杨波有事先回家去了,交待小巧,算完当日的帐,便也早早回去吧,天气不好,天黑的早,别在酒馆里耽误。
小巧嘴上答应着,可她算帐仔细,算完了帐,又把酒馆的桌椅板凳擦了擦,然后又给炉子里换好炭,将次日要用的酒水打好,这才关上门准备回去,却发现杨波的钥匙遗忘在了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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