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蒙可舟三人后,兮兮也回那边宅子去了。她本来想好一肚子讨好赵元胤的话,省得那家伙又说她出门儿就忘时辰了,可回到宅子里才发现元胤不在,不知上哪儿去了。
沐浴过后,她趴在梳妆台让芜叶慢慢地给她梳理着头发,脑海里却想着白天蒙可心说的那件事。
如果这世上真有来回时空的法子,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可以回去呢?
如果可以回去,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不一定要留在这个时代,完全可以回去过从前的日子呢?
如果真的回去了,日子还会像从前一样吗?孩子怎么办啊?赵元胤怎么办呢?带他一块儿回去?人家在这儿好歹还是个王爷呢,回到那边去,算个什么呢?黑帮杀手老大?嘿嘿……
兮兮想着想着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因为她脑海里呈现出赵元胤短了头发,穿一身黑西装的样子,感觉特别逗!
“想什么笑成这样?”元胤的声音忽然从耳边飘来了。
她怔了一下,回头一看,芜叶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站在她背后的居然是元胤!元胤抬手顺了顺她那湿润的发丝,低头问道:“问你呢,傻了吗?刚才想什么笑成那样?”
“哦,”她把刚才的想象又在元胤身上回想了一遍,嘻嘻笑道,“我在想,你换个样子会不会更好看。”
“换什么样子?”元胤捏了捏她肉嫩嫩的下巴说道,“好像真的长肉了,下巴都圆润了不少。”
她摸了摸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仰头笑道:“那是自然啊!我不多吃点,怎么能喂饱你儿子呢?这只能说明你儿子胃口很好啊!”
元胤的目光落在了兮兮那小腹上,接近四个月了,小腹却比一般人略微凸显,难道真如昭荀所怀疑的那样,可能是双胎?自古双生多凶险,元胤其实并不希望兮兮怀的会是双胎,一个就足够了。
“哎,看够没有啊?”兮兮抬脚点了点元胤的膝盖笑问道,“看出是儿子还是女儿没有?如果我们俩只能生女儿的话,那你拿什么过继给冰帅和庄姐姐啊?”
元胤收回神,弯腰将她抱起,放在了榻上。他自己坐着,让兮兮仰面躺在他大腿上,湿润的长发像流苏一般往后铺开了。兮兮望着他的眼睛问道:“你不是不便出门吗?刚才去哪儿了?”
元胤张开手指,像梳子一样轻轻地替她理着湿发说道:“刚刚去了一趟幽关,青匆先生有事找我。”
“他准备投降吗?”兮兮很天真地笑问道。
“投降?”元胤笑了笑说道,“他那么容易投降的话,我这几年不是白忙活儿了?”
“那他有什么事儿跟你说啊?”兮兮只是顺口问了这么一句,元胤那些大事儿她向来不是过问的,只是因为觉着心姐很可爱,和青匆感情又好,所以才会想知道元胤会怎么处置青匆。
可当她问完时,元胤盯着她的额头愣了几秒,似乎有什么心事。她有些奇怪了,抬手在元胤眼前晃了晃问道:“赵元胤,你怎么了?是不是我问了不该问的?”
“没有,”元胤很快回过神来,用大拇指轻轻地摁了摁她白滑的额头说道,“左右不过是青月堂的那些事儿罢了。兮兮?”
“嗯?”兮兮垂眉玩着元胤腰带上的那块玉牌轻声应道。
“呃……你祖籍在哪儿?”元胤问得很犹豫,难得的犹豫。
“祖……籍?”兮兮盯着那玉牌愣了一下,抬眸望着元胤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啊?”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是个孤儿,家里没别人了,是吧?我是想说,你要记得你祖籍在哪儿,回去找找说不定可以找到你的亲族。”
“哦,不用了,横竖我一直都孤儿,有没有亲族都一样儿啊!”兮兮并没有多想,继续摆弄起了那块玉牌。当她还是梨花的时候,元胤就问过她家是哪儿的,她当时说是不记得了,因为是孤儿,一直在外流浪,压根儿就不知道祖籍在什么地方。
元胤的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了两秒后,想问什么又犹豫了,若有所思地理着她那一瀑长发。等他回过神来时,兮兮已经握着他那块玉牌睡着了,弯弯的睫毛在她白希的脸上落下了细长的影子,看上去睡得格外香甜。自从兮兮怀孕之后,入睡不超过五分钟,瞌睡说来就来,跟个孩子似的。
元胤小心翼翼地从她手里抽走了玉牌,扯了旁边一条缎被给她盖上了。垂头凝视着她那张脸时,元胤想起了之前在幽关的事情。
半个时辰前,青匆提出要见他一面,他便匆匆去了幽关。到了幽关后,青匆将云娘偷走蒙可心《草言录》的事告诉了他。彼此都认为,青海平一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谋划。在讨论时,冰残提到幽王府曾代写过一本《草言录》。青匆因为好奇,便要了底稿来瞧瞧。可没想到,当他瞧完后,不禁深吸了一口气问道:“这真是你们自己编的?”
昭荀拱了拱手客气道:“让前辈见笑了,这里头大部分内容是娘娘编的,我不过是润润笔而已,想来跟真本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青匆紧缩眉头,摇了摇头道:“不,你恰巧说反了,跟真本的内容几乎是差不多的。”
元胤等人都惊了,这怎么可能呢?青匆又道:“虽说文笔不同,但所写内容都是差不多的。后世断代年号等也都是一样儿的。你们真是编出来的?不是看了真本才杜撰出来的?”
昭荀好不诧异,说道:“正因为没有真本可呈给皇帝,主子这才吩咐我和娘娘编出一本来。时间仓促,我和娘娘赶了几天才赶出来,上面的那些后世断代年号之类的全都是娘娘编出来的,我不过是将她所编的东西加以润色罢了。先辈,果真是差不多的?”
青匆点头道:“若没看过真本,自然无法分辨,可我是在堂主那儿看过那本真的《草言录》,与那上面所说没有分别。我倒好奇了,莫不是贵府那位侧妃娘娘以前见过《草言录》,要不然怎么会编得如此相似呢?唯一有一点不同,那就是皇位传七世孙的说法。”
“哦,”昭荀回忆道,“那是主子让改的,皇帝不是最在意这事儿吗?我们自然不敢再那么写了。说起来,当时娘娘还问我为什么要这么改。”
“那你怎么说的?”元胤问道。
“我说是主子您让改的,娘娘当时还说了一句,这不是篡改历史吗?事情原本就是这样的。我听着有些奇怪,不过当时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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