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道,“本宫那院子里正好晚桂开了,香气格外扑鼻,本宫正说一会儿领了大家去呢!你先去那儿坐坐,养养神儿,让瓶儿给你送盏珍珠茶去。”
唐宣贞谢了恩,随小丫头去了。酒席照旧,直到快要散了时,张府忽然来人了。朵夏出了厅,与来人低语了一阵后,脸色微变,转身匆匆进了厅向殷洛行礼道:“娘娘,妾身家中有事儿,这就要赶回去!”
“出了什么事儿了?你脸色都变了,该不会是有什么大事儿吧?”殷洛问道。
朵夏紧皱眉头禀道:“刚才是府里家奴来报,说公主在返京途中遇上山石塌方,不幸堕崖亡故!”
“什么!”一桌人都惊了。
“怎么会这样啊?那赶紧的,也别那么多礼节了,回去吧!”殷洛忙吩咐瓶儿道,“好生送了朵夏姨娘出去!”
朵夏又道:“妾身这会儿着急赶回去,宣贞夫人身子不适,听了只怕会更伤神,就让她暂且留在娘娘这儿,一会儿再派人来接。”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她在本宫这儿不会有什么事儿的。你赶紧回去瞧一眼,千万别太伤心了!”
朵夏谢了礼后,转身匆匆地离开了。席面上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大家心里都纳闷了起来,这是什么时节啊?怎么会那么倒霉遇上山石塌方呢?
“唉!”殷洛忽然轻叹了一口气道,“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遇上这事儿了呢?虽说本宫不太喜欢她,可也不愿意看见她落得这么个下场,可惜了!”
雀灵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说道:“这叫自作孽不可活!谁让她自己整出那么多事儿来,要不然怎么会灰头土脸地跑回汴京去?还遇上什么山石塌方?够她霉的!也不知道她平日里做了多少恶心肠的事儿,才遭了这么一回天灾!”
“是天灾还是**,谁说得清楚呢?”庄允娴抿了口酒冷冷地说道。
殷洛瞥了她一眼,笑问道:“听庄家夫人的口气,似乎觉着是场**?”
庄允娴回了她一个轻描淡写的白眼说道:“我哪儿知道去?我又没在场!”
“莫不是王爷也遇上了山石塌方?”
“太妃这意思是说赵元胤也造孽太多了,所以叫老天给收拾了?娘娘似乎很在意赵元胤的死活啊!”
“本宫也身在惊幽城,那自然关心这一城之事。王爷是一城之主,他的生死干系着整个惊幽城,本宫岂能不担心?庄家夫人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呢?”
庄允娴听出这话有试探之意,瞟了对面兮兮一眼,道:“人家侧妃娘娘都稳得住,我慌什么?现下不是还没信儿吗?要是王府的人都自乱阵脚了,那往后真出事儿了,还怎么得了?太妃娘娘放心,赵元胤要真不在了,您还太妃,谁能夺了您的头衔去?先皇赏给您的荣耀,您这一辈子都享着呢!”
游仙儿见殷洛脸色微变,忙岔开了话题,说起了阿察娜的事儿。酒席散去后,游仙儿等人都回幽王府去了。等她们走后,殷洛让瓶儿把唐宣贞带到了洛花厅里。
来的路上,瓶儿已经将阿察娜堕崖之事告诉了唐宣贞。见了殷洛后,唐宣贞脸上还带着几分痛快的表情。
殷洛抿了口浓茶,问她道:“刚才朵夏走时留了话,叫你暂且在本宫这儿坐坐,等她忙完了再打发人来接你。”
“多谢娘娘了!张府那地方我不回去也行。”唐宣贞口气淡淡地说道。
“阿察娜的事儿老天爷都帮了你一把,你也该宽心了。”
“那是她活该!”唐宣贞眼带怒火地说道。
“罢了,死者已矣,你又何必跟她计较呢?倒是你,”殷洛一副体贴的口吻说道,“比日前本宫在寺里见着时还要憔悴。恕本宫多嘴问一句,你到底是为了阿察娜而烦心还是另有别情?”
唐宣贞微微垂眉道:“只是气不过阿察娜的欺负而已,没有别的事儿。”
殷洛抬手,屏退了瓶儿,只剩下她和唐宣贞在洛花厅里。她放下手里的茶盏,从身边的凭几上拿起一个小信卷看了一眼,说道:“其实你又何必遮掩呢?你对幽王爷的一片情,就连本宫这个才回惊幽城不久的人都已经看出来了,更何况旁人了。这几天,你不是在为受了阿察娜欺负而烦心,是为了幽王爷的生死而烦心吧?”
唐宣贞一怔,正欲辩解时,殷洛又说道:“在本宫面前,你不用这么拘束,本宫也是过来人,没入宫之前也跟你一样儿,有过一段相似的经历。只是现下本宫早已淡忘了而已。今天开席之前,本宫收到了京中朋友一封密信,你想看看吗?”
“妾身不敢。”
“是关于幽王爷的。”
“真的?”唐宣贞立刻抬起了头,一脸紧张地问道,“已经有了王爷的消息了?”
殷洛点了点头,将小信卷递给唐宣贞道:“你自己看吧!”
唐宣贞迫不及待地接过信卷,飞快地展开看了一遍,整个人顿时愣住了!她神情惶恐,目光呆滞地摇摇头道:“怎么会?王爷……怎么会……怎么会……”
“节哀吧!”殷洛语气委婉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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