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人家还是别耽搁我的正事儿了,我得赶紧去禀报了。”
那老婆子半信半疑地让她们俩进去了,嘴里还嘀咕道:“怎么会伤了呢?下午瞧着都还是好好的呀!怎么回事呢?”
两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了后门,绕过伙房,进了后院。庄允娴斜瞟了兮兮一眼,抿笑道:“你可真行啊,这样就混进来了?”
“这ji馆又不是牢房军营,谁看守得那么紧呢?她们巴不得白天黑夜都来客,赚得盆满钵满。想进来也容易,话得编好听点。对了,”兮兮停下步伐问道,“我们现下都进来了,你打算找谁啊?”
“一个小姑娘,十二三岁左右。”
“你是怕她被拐到这儿来了?”
庄允娴略带愁容地说道:“我也不清楚,虽然我四处找过了,可我总觉着她就在惊幽城里。”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找她?”
庄允娴意味深长地看了兮兮一眼,叹气道:“因为她最想杀的两个人,一个是你那亲亲的相公,另一个就是应铭行了。”
“不会?”兮兮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问道,“你说的不会是青月堂那个小丫头片子,青芽儿?”
“横竖你先别问了,能找着她最好了。我可不想看着他们父女……”庄允娴说到这儿忍了下去,摇头道,“无论如何,我要先找到她才行。”
“这塞上烟雨也挺大的,你打算怎么找啊?”
两人说话间已经进了一个大院落。院落很寂静清幽,颇有种大家闺秀的闺阁之风,隐约还能听见前堂那片的喧闹之声。兮兮踮起脚尖笑米米地望向灯火辉煌的前堂说道:“唉!我最想去前面瞧一眼了,不知道哪儿是不是有传说中的花魁跳舞,纨绔子弟竞相抛缠头的景象……”
“别说话!”庄允娴飞快地拉着兮兮闪到了一旁的小过道里。
片刻后,只听见一个柔声柔气的女人声音:“这处该清静了,公子?这可是我们塞上烟雨最安静的地方了!原来您喜欢静呀?奴家也好静呢!”
“勉强凑合!”一个懒懒的男声传来,“要真论起来,也比不得汴京城里的韵笔小榭。”
“公子原来是大地方来的呀!怪不得眼光如此之高,先前连我家妈妈最心疼的姑娘都入不了您的法眼呢!公子小心脚下台阶,慢慢走……”
两人相互依偎着,一边调笑一边上了楼。等他们进了房间后,兮兮实在憋不住了,拍着墙面压低了声音笑道:“大地方来的?哈哈哈……我只当是谁呢?不就是那祺祥小王爷吗?他可真是好雅兴呢!”
“祺祥小王爷?就是那汴京城来的?”庄允娴没怎么见过祺祥。
“可不是他吗?”兮兮好奇地往楼上瞄了一眼笑道,“听赵元胤说,他最好流连烟花之地了,王府里头待不住呢!惊幽城里谁家来了新角儿,一问他他准知道!哎呀呀,正是好巧啊!我好想去听听他是怎么哄人家姑娘的,嘿嘿……”
“这样啊……”庄允娴皱眉想了想说道,“那我真想问他一些事儿了。你想上去?”
“想!”
“跟着我,脚步放轻点!”
“像做贼似的吗?”兮兮好不兴奋,感觉像007暗闯江湖大盗私宅似的。
庄允娴回头瞥了她一眼,用种看菜鸟的眼神看着她说道:“你像,我不像,赶紧上去!”
两人贼兮兮地上了二楼,溜到那房门口。房门被闩上了,庄允娴便推开窗户,带着兮兮翻了进去。兮兮又紧张又兴奋,从桌上跳下来的时候差点崴了脚。庄允娴忙扶住了她,顾不得等她站稳就拖到了一扇梅花雨屏风后面。
里面暖帐内,影影绰绰,看不太清楚祺祥和那姑娘到底在干些什么,只是听见两人在说着话儿。
“公子打哪儿来啊?”那姑娘娇滴滴地问道。
“打哪儿来要紧吗?你衙门里派来查户籍的?”祺祥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道。
“公子别生气呀!奴家就是顺口一问,想跟公子套个近乎罢了。”
“最烦人问这些了,难不成你们待客还得看出处?”
“哎哟,公子,您哪儿来这么大火气呀?奴家说错话了还不行吗?陪您喝个对杯儿,消消气儿好不好?”
“除了喝酒就没点的别的?”
那姑娘的声音立马腻成了棉花糖,仿佛要黏住他不放似的:“那您想要点别的什么呀?奴家会的可多了,跳舞唱曲儿,揉肩搓背,下棋作画,没一样儿不会的……”
“罢了,怎么每个姑娘都差不多呢?揉肩搓背我找丫头不就行了?下棋作画?爷我天生就不好这两样!跳舞唱曲儿,那就更省了,每一处都是那么些调子,听得我耳朵都快长茧子了!”
“那您说说,你想奴家陪您做些什么呀?”
“连怎么伺候人都要我教?我还不如回去睡我自己的被窝,滚!”
“公子……”
“滚……”
片刻后,那姑娘阴着一张脸,气冲冲地掀开暖帐走了出来,开门出去了。
躲在屏风后的兮兮使劲咬着手指,拼命地让自己别笑出声儿来。庄允娴倒很淡定,斜眯着眼,继续用看菜鸟的眼神瞅着她,伸手指了指里头,示意她别弄出声儿来了。她一边蹲在那儿哑笑一边拼命地点了点头,差点没憋出内伤来!
可祺祥的警惕性很高,他还是察觉出屏风的异样了。他从暖帐后缓步走了出来,顺手握起了一张刺绣小台屏,一边靠近屏风一边声音低沉地问道:“谁?出来!”就在他想要举起屏风砸过去时,庄允娴从屏风后闪身走了出来,顺带把兮兮也给拽出来了。
“你……你你你们……两个!怎么会……”祺祥高举着小台屏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人。
庄允娴无奈地看了一眼兮兮,抄手说道:“对不住了,小王爷,带着她我想不打扰你都不行了。”
“我说,两位嫂子,”祺祥哭笑不得,放下台屏问道,“你们俩这是什么闲情逸致啊?怎么跑这种地方来了?”
兮兮撑着腰,咯咯咯地低笑了一通后,轻轻地拍了拍桌面问道:“哎,怎么了?这地方我们不能来,就你能来?哎哟,小王爷,您可真是身经百战的花仙战神啊!品味儿可不是一般地高呢!捏肩捶背的不要,会琴棋书画的不要,能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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