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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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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所有事情的答案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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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尤大哥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冬冬,失望是不是?那等会儿叫姥爷姥姥赔偿你。

    怎么赔偿?沈冬冬纠缠道。

    尤二姐一巴拍到儿子脑袋上:没大没小的。不要以为你姥爷姥姥疼你,你敢给我无法无天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之间,进到了尤大哥家里。如尤大哥所说的,尤姥爷拿了个盆子装着几只螃蟹,盆口盖了个箩,放在客厅里先养着。尤姥姥在厨房里与大儿媳一块,忙得团团转。尤大哥的两个儿子,年纪都和沈冬冬相仿,看到沈冬冬过来,拉着沈冬冬一块到阳台玩遥控车。

    沈二哥坐到沙发上,拿袖口抹了把汗,刚好尤姥爷弄完螃蟹,坐到了他旁边,沈二哥惊到忙要起身让位置。拿起茶罐准备冲茶的尤大哥,见此对沈二哥说:妹婿,坐着吧。我爸是想和你说点话。

    岳丈大人要发指示,沈二哥挺直腰背像小学生。

    陪伴在旁边的尤二姐,同样绞着眉头心情紧张。

    尤姥爷屈起的指头在茶几上敲了两下:吃糖。

    沈二哥在糖果盘里抓起颗水果糖,剥掉糖纸把糖果塞进嘴里慢慢吸允着,一边听尤姥爷指示。

    尤姥爷说:我女儿嫁给你这么多年了。你总算是,听说,有点儿像当老公当老爸的样子了,知道自己做的不够好了。

    是。含着糖果的沈二哥模糊地应着。

    我再和你说。尤姥爷道,你知道奋进了,是好事。

    沈二哥疑惑地挑起了眉。岳丈的口气有点奇怪,好像不是想责备他。

    尤姥爷吞了口唾沫:你们小两口,不是过节,突然到我们家来拜访老人,不是不可以,但是,怎么会突然想来拜访我们呢?

    平常不积极的人突然积极了,怎能不让人疑惑重重。

    这样说来,反倒是尤姥爷尤家人有些心虚了。

    沈二哥努力嚼着嘴里的水果糖,这个事说来有些话长了,一是,沈奶奶要求他过来的,二是,宋瑶芝打过电话给他。这些话,让他对着尤二姐都心虚,害怕。沈奶奶对此也是没有办法,和他说:你们俩个,孩子生了,冬冬都这么大了,她如果想离开你,之前那么多机会都可以,到现在都没有。

    这是不是他可以面对真相时自信一些。

    爸,不瞒你说。我这次回来,是来感恩的。沈二哥口气严肃端正,我这么多年,特别感谢我老婆,对我,对我们家付出了那么多。所以,也想特别感谢一下,当初把我老婆介绍给我的那个媒人。据说,那个媒人是爸妈的朋友。爸说的没错,以前我是不知进取,不懂感恩。现在,我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想改进,请爸给我个机会。

    尤大哥吃惊地看着他。尤姥爷看回尤二姐,目光里写着:你知道吗?

    尤二姐眉眼垂低。不能说完全不知情。猜都猜得到,自从叶老独自召见她那一次之后,知道这事儿迟早要穿帮的了。

    能瞒这么多年,已是很不容易了。她尤二姐的心,曾经面对沈家沈二哥难道也有心虚害怕过。

    尤大哥心思慎密,向妹妹使了个眼色:你去看厨房里你大嫂用不用帮忙?

    尤二姐连忙答应,转身去了厨房。

    尤大哥悄悄地走去阳光,看在阳台玩的沈冬冬应该是毫无察觉,走了回来,和沈二哥说:说你二愣真是二愣,到现在才来问这个事。你们都结婚多少年了。

    沈二哥无话可说。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我妹子,或是,就是拿我妹子当照顾你的保姆?敞开了话题,尤大哥也就毫不客气了,不过照今天来看,你这个二愣,终于有点开窍了。

    沈二哥低着脑袋,更是一幅罪人的状态。这么多年来,人人都夸他娶了个贤妻。只有他自己以为这是自己的福气所致,尤二姐为他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其实这是完全不合逻辑的道理,只要想一想都不可能。沈二哥真想拿锤头敲开自己的脑壳看里面装的是不是稻草。

    尤大哥将后面的话让给了尤姥爷。

    尤姥爷说:以前,每次你来,我们都敲打你,你都一幅赖皮的脸皮,让人看着就来气。你现在还以为,她不和你闹离婚是为了你吗?

    不!沈二哥坚定。

    尤大哥像是很无奈地拿起煮开的开水壶冲茶:现在知道不了。之前都不知道干嘛去了。而且,你现在突然来问这个理由,又想着能怎样?

    我不想她委屈。沈二哥心平气和地说。

    这话,真是让尤家人无语了。哎呀!尤姥爷叹其长气,我女儿,她那性子,你到现在都不懂吗?她要是觉得委屈,早就不会嫁你了,从一开始就不会。

    你说她喜欢我?沈二哥目光一亮。

    她喜欢不喜欢你,我们不知道。尤大哥说,女人心海底针。女人嫁男人,像我妹子这种,看的不是喜欢。

    沈二哥耷拉腰,像蔫了的花朵:那她为什么嫁我?

    我妹子,年轻的时候有个恩人,这个恩人,同时又对我们尤家帮了许多。我们全家上上下下对这个恩人欠下了不小的恩情。于是,有天,那个恩人对我妹子说,说想给她介绍个结婚对象。我妹子听了那个恩人的话,嫁了给你。

    沈二哥瞪了瞪眼:什么人对他那么好?他怎么从不知道?

    我可以见见那个人吗?沈二哥站起来问。

    尤姥爷和尤大哥,对此却是面面相觑,继而低头:那个人,在你大哥去世那年,一并去世了。

    北京城里。宋瑶芝和沈奶奶,坐在吕老家里的客厅里头,宋玉斌和沈老三,则站在门外,并没有进来。

    吕老从房间里,双手捧着一个古色古香的小匣子走了出来。在她们两个面前,掀开小盖子。

    宋瑶芝伸出手,是把里头静静躺着的那支梅花簪子抓了起来,细细抚摸,端看,确信无误,又从口袋里掏出自己和沈奶奶那两支梅花簪子。就此,三支梅花簪子,整齐地排列在了桌子上。

    经过岁月的洗涤,簪子的玉质更为圆润,留藏了岁月的美。

    沈奶奶望着这三支簪子,拿手揉了下眼睛:真是恍然如梦一场。

    宋瑶芝轻声问:她呢?

    其实这问题是白问了。在这里看不到人,而且吕老又取出了赵欣瑜应该不会离身的簪子时,赵欣瑜肯定是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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