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深算的眼神儿,是注目到蔓蔓身上。眼见战友老陆的女儿,果如外界所传那般,名不虚传气质甚佳,仅坐着,都有古代仕女的规范。
“好家伙,娶的这媳妇不赖啊。”一双双手,犹如如来佛掌,在蒋衍肩膀上一个个过招。
蒋衍昂首挺胸:“是。”
“你说他都不知‘悔改’的,只会说是,怪不得老陆说欠收拾。”
蒋衍十分无奈的:老陆,说的当然是他的岳父陆司令。
“坐吧,都坐吧。”最后,老领导们总算是愿意放了他。
蒋衍挨着媳妇坐下。
蔓蔓见不断地有招呼的果盘呈上来放到他们桌前,有点受宠若惊,问老公:不会是给我们搞特殊的吧?
那倒不是。如果有战士的家属过来探视,都是这样热情招待的。唯一不一样的是,今天风闻来串门的人忒多了些。
蔓蔓若是走马观花,遇到这么多所谓部队里的高官,脑子里一下接受不了这么多信息,感觉都是热的,快要炸了似的。
借个口,蒋衍急忙带老婆到外头喘喘气。
蔓蔓自小,都没有在学校里上过舞台,对这种过久的聚光灯压力不适应。她毕竟是颗沙子,不是自小发光的金子,没有这个自觉。
走到外头,吸一口夹了沙尘味道的空气,再望向宽阔的地场,蔓蔓是一点一点地心情放松了下来。
来的时候一路坐车颠簸不适应,到的时候是直接被拉进机关,都没有来得及欣赏营地里的风景。营地,都是部队官兵自己建的。大都是二层到三层的小楼,不会有高楼大厦遮盖阳光和蓝天,所以,这里的天与地,让人直接感受到男子汉纯钢的气概和心胸。
“这里很舒服。”蔓蔓直言,四处都是绿色,连人浑身穿的衣物都是绿色的,赏心悦目。更主要的是,这里是老公和老爸的部队,处处能令她感受到一股亲切感,不像上回去到曾军长那支部队,只觉冷冰冰的,像是随时对她要举起枪。
媳妇喜欢自己的娘家,蒋衍当然高兴:“喜欢的话,部队不出任务的时候,你可以多来看看。”
“要的。”轻声答应着,秀眉低下,一只手,是悄悄地拉住老公的手。
蒋衍有不少地方要带老婆去看,便趁那纠察队同志睁一只闭一只眼的时候,把媳妇的手拽进自己军衣口袋里,带着媳妇在部队里溜达起来。
“这是机关的饭堂,大一些,如果你下到连队,会小得多,一般是一个连一个小饭堂。”
“洗澡呢?”
“部队里当然是没有热水的。冬天里洗冷水澡锻炼身体还是常事。”
“睡觉的地方我在电视里看到都是鸭子铺。”
“是,鸭子铺。”
“被子叠得很整齐?”
“你不是夸过你老公洗袜子吗?”
听老公把这丑事儿都挂到了嘴头上,蔓蔓笑弯了嘴儿,把头靠到老公肩膀,沿路碰到一排巡逻的士兵,战士们想斜视往她这里看,被那带队的长官一喝:“向前看。”没人敢往她这里瞧一眼。她老公倒是个识趣的,立马向那带队的同志敬个礼表示感谢。
“我刚刚在招待室里碰到一堆领导,哪个是你的领导?”为此,蔓蔓是想起这个人情大事来,得给老公领导送礼。她都准备好了,自己亲手做了几罐子泡菜。
“刚刚你在招待室里碰到的那一扎子领导,个个都是我领导。”回握媳妇的手,蒋衍说。
“啊?”蔓蔓垮脸,那一扎子,最少得有一百来个。
不过也是,她老公如此年轻,想混到高层,至少得像她见到的那些领导一样再过十年吧。
“那我那几罐子泡菜要送谁好?”月儿眉小小地揪,担心自己白忙活了。
这点东西,送谁都不合适。
这点,细心的老公早帮她想好了,点点媳妇皱着的小鼻子:“你留一罐下来,我送我那几个小兵,其余的,你都给岳父吧,让他分配,他比我们清楚送谁更好。”
老公这算是机关算计了。留一罐给小兵,说明以后跑腿的事儿,还真少不了这些小兵。瞧,他们夫妇走了一段之后,乖巧的“石头”,马上开着车尾随他们,让他们随时随地可以上车走。
“现在我们去哪里?”坐上车的蔓蔓问老公。
打死她都不想再进去面对一大堆领导了。
“按照你爸爸的安排,有两个人你是必须见一见的。”蒋衍意味深长地给媳妇一个眼神。
这是要到她哥哥的单位了。
她哥哥在的地方,并不是驻地里的医院。而是在野帐篷里。也就是说,驻地医院和她哥,还挂不上钩。
她哥究竟是搞什么的,她还真搞不清楚。你说她老公,最少她这回走进部队机关,是明白了她老公是个指挥部的参谋,简单地来说,指挥部队军官的辅助人员,给人打仗时出谋划策的。她哥,有盖好的房子不住,跑进野帐篷里。也不对,她哥在城里有一处秘密机关大楼的。
要找她哥,辛苦一些了。车子驰过沙尘漫天的道路,跑到了离有房子有绿洲比较远的一个地方,四处望过去一片黄的沙地中间。几个绿色帐篷在中间支起。
“来了。”来接他们人的,是亲自掀开帐帘,亮出一个妙曼的女性身影。
“白露姐姐!”就是“石头”,乍见到军中第一美女,血都涌到了脸上。
白露美丽地微笑着,去扶蔓蔓下车的手,说:“可想死我了。”
从离开陆家老家后,她和白露都没有时间见上面。白露不像她在家养胎,是在单位拼命补班。
“白露姐,你怎么在这?”蔓蔓小心牵着未来大嫂的手,问。
“我当然要在这。你这次来,不就是想见见我大哥和我大嫂吗?”白露神秘地向她挤个眼。
说罢,是拉着她进了帐篷,蔓蔓和蒋大少都没有完全准备好。说起来这白队,蒋衍都是不认得的。只知道是个神秘人物,带着自己的队伍在很多军区部队都串过,而且去到哪里都倍受尊敬的一个人。
里面,一个穿着军装的女人,年纪有四十左右了,见白露拉着人进来,立马站了起来:“是囡囡和阿衍吧?来,快坐下。”
蔓蔓在门口先顿了下脚,不敢急着坐下,眯着的月儿眼,在那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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