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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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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玉佩现身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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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我们会让她回房间里。”姚子业细长的眼一眯,像是看穿她心事,“你到厨房帮她煮点粥吧。”

    在犹豫了会儿,被老公一拉,初夏跺着脚走进了厨房淘米洗米,插上电饭煲,一边做一边与老公嘀咕:“你看见没有?看到了吧?他们完全不把我看在眼里。我和蔓蔓那么多年,他们能比我了解蔓蔓吗?”

    杜宇挠挠头:老婆这是和两个爷争闺蜜。

    夹着冰凉的体温计,蔓蔓是手心里还抓着玉佩,一点都不敢放松神经。

    她愈小心翼翼,他这心里头愈是翻覆,她不信任他,她把他当外人,哪怕他告诉她他是她哥,她照样把他当外人,因为没有和温世轩那样长久培养起来的感情。

    擦着额头的眉,冷冷的眼只有在这一刻显出点软弱:什么时候,他能把温世轩夺走她的心抢回来。

    在厨房里守电饭煲里的粥守了整整半个多小时的初夏,和老公一人坐着一张小板凳,不是不能离开,是不知道进客厅里找什么借口。

    “我害怕。”枕着老公的肩膀,初夏道。

    “害怕什么?”杜宇想摸根烟出来抽,但不敢,有病人在,而且两个挑剔的爷在场。

    “我不想承认但必须承认,他们能做到我们做不到的事情,为蔓蔓。”初夏说到这里鼻子一抽,今夜一来看更是明显了。

    “哎,蔓蔓认着你,他们别想拆散你和蔓蔓。”杜宇拍拍老婆的背。

    知道是安慰话,没法弥补心里面的失落感,初夏起来,拿了根汤勺舀了碗热粥,走到客厅,发现人不知什么时候被移走了。

    轻轻推开房门,陆家二少对她举下手指说嘘:她刚吃了药,睡着了。

    初夏只好把粥碗暂且搁在旁边的桌上。桌上还搁着个脸盆,卷摺两边清衫袖口的姚爷在拧毛巾。看姚爷这利索的动作一点真不像是伸手饭来的富家子弟。

    拧完毛巾的姚爷,把有点温热的毛巾递给君爷。

    坐在床头的君爷,挑着病人额眉上一根根头发的动作,好像是挑珍珠一样,轻柔地捧在手心里,温热的毛巾紧接是一颗一颗慢慢地粘掉蔓蔓额头上冒出的汗珠,没有丝毫的感到厌烦。

    眼前这个君爷,与她印象里惯来高不可攀的君爷,是没法对上号的。

    初夏看傻了眼,跟在她后面的杜宇急忙将她拽出了门,叹:你帮蔓蔓擦汗的时候,有这样吗?

    这亲情,果然是世上最珍贵的。

    从君爷那动作,初夏是想起了自己的爸和妈了,深长地叹口气,对这两个爷的排斥,也不那么深了。

    吃了退烧药的蔓蔓,是很快睡迷糊了。但没有忘记,要紧紧抓住手心里的玉佩,决不能放。可是,好像并没有人来掰开她的手。反倒是不停有手在摸她的额头,好像眼前浮现那双冰眉,时而蹙一蹙,时而是用一种很深很深的眼神望着她,像是时时刻刻要告诉她什么。

    玉佩烙着掌心,烙得她心窝里很热,很酸。

    蓦地睁开眼,对着他,想说:你能不能不对我这样?

    “醒了?喝点粥吧。”说着这话的他,嗓音里露出丝疲惫。

    她望过去,看见了姚子宝偷偷捂着打哈欠的嘴,一怔,问:“几点了?”

    “快凌晨了。”调看着表针的姚子业答。

    “你们一直在这?”

    几个人都没有就她这话答她,好像都很有默契地忽略她这个问题。陆欢兴冲冲地把温好的粥端过来,送到她面前:“你试试,你朋友煮的。”

    “初夏呢?”她恍神,回头,四望,不见人影。

    “和她老公先回去了。”

    心头突然一个落空:连初夏都认为可以放心把她交给他们?

    掌心猛地一握,玉佩在。

    两个爷都看见了她这个动作,眸里不约而同地闪过复杂的颜色。

    陆欢装作什么都看不见,给她舀着粥,笑嘻嘻地咋弄漂亮讨巧的眉宇:“蔓蔓姐,我可以叫你姐姐吧,你年纪本来就比我大。”

    听到弟弟这话,君爷一个郁闷:瞧他自己,要从她口里骗声哥,就这么困难。弟弟直接都能叫姐了。

    “你叫我蔓蔓姐吧。叫姐,我不习惯,人家也会误会。”蔓蔓实事求是地道。

    陆欢一个脸叫做垮。

    君爷心里平衡了,脸色恢复不少气血,拍拍弟弟垮下来的肩膀。

    接过粥碗小心喝着,一面听姚爷接着电话说:是,她昨晚发烧,可能着了点凉,现在烧退了。昨晚想通知你,但她说不用。初夏是有来过。

    看来,老公消息灵通,还是知道了。

    “你昨天白天做了什么事那么累?”君爷问,冷冰的嗓子寻根到底。

    她能说是因为连续两天帮父亲搬家整理东西吗。

    没有忘记他那句警告,嘴唇抿紧,成一条不会被任何撬动的缝。

    此刻的她,像极了宁死不屈的战士。

    冷眸在她闭紧的牙关一扫而过,只是在眼底留下一层深深的暗色。

    ……

    清晨五六点,接到迟来的消息,蒋衍赶回家看媳妇,快到自家大院门口前,遇到了今早赶着去参加太太们早会的蒋母。

    “妈。”面对面遇到了,蒋大少只是很客气地叫了句母亲。

    母子间的冷战不会结束,只要母亲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不仅是因他媳妇的问题,是母亲的为人处世方面出了偏差,他这做儿子的不能惯容。

    听到儿子的口气不是很好,而且儿子像是打算这么叫一句就走了,蒋母冷了脸:“你不是在学校吗?三天两头回家做什么?她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整天叫你回家?做军嫂就要学会自立。”

    眉毛一挺:“蔓蔓她这是病了,病了都没有告诉我,别人告诉我的。”

    “不是杂货铺老板的女儿吗,怎么这身体娇贵得像个千金,三天两头病的。”蒋母说到这,忽的想起什么,抓住儿子问,“你们做过婚前检查没有?她身体弱能不能生孩子的?”

    “你这胡说什么。蔓蔓只是小感冒。”蒋大少气得无话可说,甩开蒋母,紧接一个顿脚,回头警告母亲,“你不要到处去乱说话。还有,我爱的是她,不是她能不能生孩子。”

    蒋大少这话其实没有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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